小玩子話音一落,平白無故的便感覺到有一股寒氣向他呼嘯而來,凍得他全身一個激靈···
任務(wù)完成,此地不宜久留,免得慘遭牽連。
小玩子向著北冥夜的背影拱手一拜,
“公子請盡快入內(nèi)室沐浴更衣吧,初姑娘交待在下為您準備的干凈衣物放在軟塌上,小的這就先出去了?!?p> 說完,腳底抹油,帶上門溜了。
北冥夜走到軟塌前,上面放著一套極平常的黑色棉布袍,與他身上的云錦相比,差了不知多少個檔次。
修長的大手在棉布上摩挲一下,觸感意外的溫潤舒適,與他平時所見的棉布有很大的區(qū)別。
他稍稍一愣之后,拿起衣物,慢慢踱步,向內(nèi)室走去···
半個時辰后,小玩子來叫門,征得北冥夜同意之后,推門而入。
他身后跟著的兄弟們迅速地將冒著熱氣的美味佳肴擺放在外廳的八仙桌上。
“北冥公子,菜已上齊,我就在門外,有事您叫我?!毙⊥孀庸Ь吹卣f。
這時,北冥武沐浴完畢,尋著香味找了過來。
“哥,你在哪兒?這什么菜,好香啊···
咦···你這里怎么是間喜房?”
北冥夜從內(nèi)室中走出,墨色的長發(fā)如綢緞一般披散在肩頭,黑色布袍子襯得他少了些貴氣與鋒芒,多了些平和與沉靜。
他清冷的眸子掃了弟弟一眼,
“坐吧。”
小玩子向著北冥夜拜了拜,退了出去。
屋里沒外人,小武湊到哥哥跟前,神秘兮兮地問,
“哥,為啥安排你住喜房,女魔頭有什么陰謀?”
北冥夜步子一頓,眼中滑過一抹寒光。
他沉默著走到桌前坐定,小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敢亂問,
只好跟著哥哥坐下,往著桌上仔細一瞧,
嘿,雞鴨魚肉,要什么有什么,竟然還有一壺酒,想不到女魔頭倒是大方。
他將酒壺拿起,打開酒蓋,放在鼻下這么一嗅,
雖然聞不出是什么酒,但聞味道應(yīng)該還不錯,
他拿過自己面前的酒杯立時倒了一杯,先是小口嘗了嘗,
入口甜軟綿潤,咽下之后溫暖回甘,不燥不燒,是好酒。
他將酒杯中剩下的酒仰頭一飲而盡,拿過哥哥面前的杯子也給他倒了一杯。
“小武,我不可飲酒?!?p> 北冥夜伸手要搶,
小武側(cè)身躲過,
“別,哥哥,今天讓那女魔頭騙了那么多黃金,她送來的東西,不吃白不吃,那菜好不好吃我不知,但這酒是真的好,比起宮中的御酒好喝了不知道多少倍,你信我,嘗一點吧,左右喝一點點也不礙事,百草先生不會知道的。”
小武將大半杯酒遞給北冥夜,一股香甜的花果氣味混雜著濃濃酒香撲面而來,沁人心脾,
北冥夜狐疑地呡了一小口,眉梢微挑,“甜的?”
“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喝?你快點喝了,等會百草先生看到,少不了得罵我了?!?p> 在小武的催促下,北冥夜將酒一口呡下,一股溫熱直通肺腑,暖烘烘的異常舒適。
不一會兒,百草先生也到了。
三個大男人湊成一桌,在大紅色的喜房中,詭異又不失和諧地吃掉了一桌子酒菜···
小武撐得在軟榻上挺尸,
”哥,沒想到,這山賊廚子的手藝趕得上咱們王府了,連你今天都多用了些呢?!?p> 百草先生摸著自己滾圓的肚皮,在一旁附和點頭。
北冥夜此時也破天荒地點了點頭,“確實比王府好?!?p> 他從十五年前便無法正常進食,王府的廚子換了一茬接一茬,大江南北會做飯的幾乎都請到了王府,但做出的東西,還不如這山寨里隨便做出的幾樣小菜。
得到哥哥認可,小武來了精神,“唉,哥哥,你說咱們走的那天,把這廚子一并擄走,可好。”
小武話音剛落,一陣雜亂地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接著,房門被扣響,刀燃在門外說,
“北冥公子,初姑娘命我將那位黑衣人給您送來了,初姑娘說,人她還給你,讓你帶回去好好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