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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紅鸞

第86章 同行

懿紅鸞 花開沐眠 2968 2019-11-20 19:00:00

  六公主封號福悅,名叫長孫明空,生母容妃是清王府的遠房親戚,當年連了宗之后就很少走動。在皇帝當年還是太子,還沒被廢的時候,被母家為了巴結(jié)清王府送進了東宮。

  當年其實要去的是清王嫡女,也就是榮國公夫人,但是她年歲不夠,可清王府她年紀最大。最后容妃被清王妃挑中,過繼做了女兒,送進了東宮。

  榮國公夫人懂事后一直對此非常愧疚,但容妃倒是很感謝清王妃給了她這個機會,從她進宮之后,家中每年都會有清王府照拂,比以前好過了太多太多。

  借由這層關(guān)系,福悅和朱謙這兩個同年出生的孩子,也算是一直關(guān)系不錯。

  收到福悅的宴會邀請,讓紅鸞感到萬分意外。

  她記得曾經(jīng)在東黎的時候和福悅毫無交集,自然也摸不準她是什么性格,為什么突然會邀請自己。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去的同時,福悅有些不悅地站在朱謙的書房里。

  “怎么,你喜歡圣女?要我去幫忙追姑娘?”她撇撇嘴,用一種微妙又復(fù)雜的眼神看著朱謙。

  朱謙當然是不假思索地否認了:“才不是。我這不是接了圣上的任務(wù),要我想辦法同去南淵,但是又看那個圣女不怎么樂意和我們東黎人接觸的樣子,所以想讓你去探探口風(fēng)。”

  “現(xiàn)在倒是想起我了?!备偡藗€白眼。

  “別做這些怪動作,你好歹是個公主,怎么這么不雅呢?”朱謙有些嫌棄地嘖了一聲。

  福悅晃了晃腦袋,哼了一聲:“要你管呢,上次讓你尋的煙染白玉硯臺,尋到了沒?”

  朱謙嘆了口氣,就知道托她辦事肯定不會這么簡單,打開桌下右手邊的抽屜,從中抽出一個盒子來。

  福悅眼睛一亮,劈手奪過盒子,抽開一看,是一方黑白間色的硯臺,黑白的部分如同黑色的煙霧在玉白色的部分暈染開一般,漂亮極了。

  “記得我拜托你的事兒……”朱謙見她喜歡,忙趁熱打鐵。

  “好好好,只要她答應(yīng)了,這事兒我定然給你辦妥了?!备偡笱艿攸c頭回復(fù)他,“走了,這硯臺不錯。”

  說罷,她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留朱謙站在書房里搖頭嘆氣。

  不過擔心歸擔心,他還是信任福悅的能力的。

  紅鸞猶豫了兩天,就在福悅以為她不會同意的時候,應(yīng)下了帖子。

  為了能讓紅鸞玩的盡興一點兒,福悅邀請了不少同齡的姑娘,雖然有些已經(jīng)婚配了,但都是些能說會道自來熟的人。

  從宴會開始到結(jié)束,紅鸞都被嘰嘰喳喳地包圍著。

  不得不說,是真的玩得很開心。

  因為這些人幾乎都是她不曾見過的人,并不需要可以掩飾什么。

  宴會接近尾聲,已經(jīng)有一大半的人都離開了,福悅這才拉住紅鸞問道:“圣女,你們這次去南淵,到底是要去干什么呀?!?p>  紅鸞想了想,覺得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于是說道:“北涼和南淵同宗,如今五百年沒來往了,所以想重新恢復(fù)一下聯(lián)系?!?p>  “五百年了啊!都這么久了,其實聯(lián)不聯(lián)系,應(yīng)該也不重要了吧?!备傆行┛鋸埖氐纱罅搜劬Γ贿^其實也不算夸張,畢竟都五百年了,按理說早就不再是一家了。

  紅鸞點點頭:“話雖如此,但這么多年了,代代長輩最大的憾事都是當年離開了南淵,所以還是希望能夠解開當年的心結(jié),畢竟是一家人,不希望生了嫌隙?!?p>  福悅認同地點頭:“說的沒錯,一家人還是不要有疙瘩的好。”

  她話鋒一轉(zhuǎn),問道:“那你介意,我們東黎有人跟你們一起去嗎?”

  紅鸞神情一僵,有些不自在地微微蹙眉:“一起去?”

  福悅趕忙解釋道:“對對,當年南淵分裂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但那都是東黎元帝之前好久的事兒了,元帝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南淵建立友好關(guān)系,既然你們要去,不如我們也派人一起去,你看現(xiàn)在你身邊的護衛(wèi)只有那個異瞳的瘦高個,再多一個人也是個照應(yīng)呀,對吧?”

  紅鸞眨眨眼偏頭思考了片刻。

  其實她是不介意的,橫豎大家目的不同,但路上有個照應(yīng),肯定是最好不過的。于此同時,她身為北涼圣女,要去南淵只能通過東黎的國土,然后到達邊境。在這之前,她不論在哪個地方出事,都會被算在東黎的頭上。

  就算東黎不害怕北涼,但北涼圣女尋親,最后喪命東黎,這臟水可是幾百年都洗不清。

  出于自保的考量,東黎派人同行,也是合情合理的。

  紅鸞微微點頭:“我倒是不怎么介意,我先同師兄……那個瘦高個商量一下吧。”

  得了她這句話,福悅心里就有數(shù)了,忙岔開了話題,又送了好些東西給紅鸞,這才送她回到行宮。

  福悅看著紅鸞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中,才松了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經(jīng)把袖口攥出了褶子:“這破差事下次我可不接了,十個煙染白玉的硯臺都不行?!?p>  回到行宮,紅鸞把福悅的話告訴了月塵。

  其實她知道,首先東黎肯如此大方地借道,自然不會放任他們這么直接路過。萬一他們在半路上搞一出自爆的戲碼,然后把臟水潑在東黎頭上,那他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派人隨行,即是如同福悅所說,是個照應(yīng),同時也是個監(jiān)視,與此同時他們也可以同樣找到南淵。

  作為一個沒有蠱術(shù)護體的民族,東黎人想要穿越那一片瘴氣林幾乎是不可能的,東黎皇帝也不是沒有試過,在那片瘴氣林中折損的人員,恐怕比和北齊打一場惡戰(zhàn)的損失還多。

  但以東黎皇帝的為人,恐怕摸清南淵底細,找到能穿越瘴氣林的辦法,而后攻打南淵,這才是更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你放心吧,如果南淵這么容易就能被攻打,也不會靠著一片瘴氣林存世這么久了?!痹聣m安慰她,“看這情況,那片瘴氣林恐怕不止威力大,其中定有不少古怪,我們到時候也要小心應(yīng)對?!?p>  作為和北涼一脈而出的國度,南淵自然也不是以兵馬立國的,更不用說南淵人人擅蠱,皇室成員更是可以以身飼蠱,一人便可擋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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