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你在說什么啊?我沒有在氣憤啊!”蓋洛普大主教面色微僵,心中發(fā)苦,裝出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
“蓋洛普大主教啊!一般來說,這個時候都應該先疑惑,我說的你的同伴是指誰吧?
這么看來,你應該很清楚我指的是誰吧?”
“殿下,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如果是指其他幾位大主教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也許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
這才遭到其他幾位的大主教的指責,我甘愿接受,并無怨言!”稍微反應過來的蓋洛普大主教,連忙為自己的辯解著,意圖蒙混過關。
只可惜,已經(jīng)晚了。
此刻,路仁看著不遠處的這位蓋洛普大主教,似笑非笑著。
他從一開始設計著這個檢驗方法時就已經(jīng)考慮道這個問題了。
‘如果說,我們一開始的想法就有錯呢?那個潛藏在圣教之內(nèi)的叛徒不止一個呢?
能躲過其他大主教,從機樞主教庭中偷出一件圣物。同時還能掩蓋這么久,從而不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其難度之大,想要獨自完成幾乎不可能。
而,假如說,那些叛徒不止一人的話,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只不過,猜測是一回事,想要驗證那就更難了!
若是,叛教者有著復數(shù)以上,相互包庇的話,那幾乎不可能將他們都查出來。
除非……
將他們分化!
而這,便是路仁設計這個檢驗方法的主要目的了。
因此,那個所謂的投票也不過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實際是所謂的投票結果,早就被路仁他們提前商量好了。
無論,那四位大主教如何投票,馬里奧大主教都會假裝說出,這位蓋洛普大主教獲投三票,然后將他單獨抓出來。
這一樣來,他便會認為,是他的同伙們,背叛了他。
將他供了出來,從而心生怨恨與芥蒂。
達到分化他們的目的。
“你以為我們今夜是來拷問,來尋找所謂的叛教者的嗎?
你太天真了!我們早就暗中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jù)。
包括你與敵人勾結,與【荷魯斯之眼】結社的高層,勃勒亞魔導師的交易,我們早已一清二楚了!”
路仁怒斥著,又開始了扯起了虎皮,反正對方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jù),所以使用著的目前已知的情報,來詐一下這位蓋洛普大主教還是可以的。
聽此,本來還算沉穩(wěn)的蓋洛普大主教順便便微微變了臉色,心中大恐。
誤以為己方真的已經(jīng)暴露了!
“所以,現(xiàn)在才來假裝,不覺得已經(jīng)晚了嗎?”路仁臉上帶著絲絲嘲諷之色。
接著,也不廢話,直接向身邊的蒂巴德團長說到:“團長,這種叛教之徒,就不用說些什么了,直接動手吧!”
“嗯!”蒂巴德團長應承一聲,在次握緊了手中的圣劍劍柄,目光兇厲,朝著面前的蓋洛普大主教走去。
“等等!殿下,團長,你要做什么?這和說好的不一樣?。∠韧R幌?,先住手??!”
看著一步步接近的蒂巴德團長,以及他手中的那把漸漸‘蘇醒’起來的【裁決圣劍】,蓋洛普大主教只感覺一股濃郁的危機感從心痛升起,令他頭皮發(fā)麻,驚懼不已,連忙大聲辯解著!
只可惜,此刻的蒂巴德團長卻沒事絲毫的仁慈與停頓,直接走到蓋洛普大主教身前,舉起了手中的【裁決圣劍】,開始運用特定的方式向里面灌輸著自己的圣光斗氣。
下一刻,濃郁的白光從這把圣劍的表面開始浮現(xiàn)起來,一股純凈深邃的奇異氣息也開始從圣劍的劍身上散發(fā)而出。
霎那間,路仁和身邊的圣女伊芙妮,只感覺,以蒂巴德團長手中的圣劍為核心。
一股莫名的吸力,從那里開始產(chǎn)生的。
自己的體內(nèi)‘圣源’中的圣光之力,開始不受控制的一般,想要向著那里涌去。
若不是被自己壓制住,說不定,自己體內(nèi)的圣光之力真要涌出,匯聚到那里去了。
而這正是蒂巴德團長啟動了這把圣劍的特殊效果,可以牽引然后抽取其他圣職者體內(nèi)的圣光之力。
“殿下,你們稍微站遠一點,不要被波及到了!”
聽此,路仁也連忙拉住身邊的圣女后退了一些,以免被波及到。
而全身被封住,無法釋放神圣術的這位蓋洛普大主教可就沒有這么好運了。
離著這把【裁決圣劍】最近的他,此刻體內(nèi)的圣光之力,來世宛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瘋狂的從著他體內(nèi)的‘圣源’中涌出,化成一股股純白氣絲,被吸入到了劍刃之中。
“不,不要,不要!——”蓋洛普大主教開始高呼了起來,感受著體內(nèi)的圣光之力正在瘋狂的流逝,莫大的恐懼籠罩了他的整顆身心。
他,真的沒想想到,這位團長如此決絕,如此果斷,直接毫不猶豫的發(fā)動了圣劍。
甚至絲毫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這般不計后果的行為,實在和他之前的行為大相徑庭??!到底是什么讓他行事如此大膽了起來。
難不成,這些都是教皇冕下的旨意?他察覺到了我們行動?
不可能??!冕下他們現(xiàn)在還在西境中生死不知呢!
啊啊??!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的圣光之力,我的修為,我的努力??!不行,自己絕不能被廢掉!
都怪那幾個混蛋,居然把票投給我!想要讓我來背鍋。
我死也不能放過它們,怎么能讓他們?nèi)缫饽兀?p> 蓋洛普大主教不住的恐懼又憤恨著。
就在這短短的十余個呼吸間,他體內(nèi)的圣光之力便已經(jīng)被抽出了近一半,這樣下去,他怕是整的要被廢掉?。?p> 那樣淪為一個普通人的話,他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啊!
一路好不容易爬上了這個位子,又不惜背叛謀逆,屆時所有行為都將變得一無是處?。?p> “別!我說,我說!快停下!”用盡僅有的力氣,蓋洛普大主教大聲的呼喊著,表示著自己服軟了,愿意招供!
聽此,路仁嘴角露出了絲絲笑意。
蒂巴德團長也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放下了手中的圣劍,暫停了這個虹吸過程。
“怎么?蓋洛普主教大人!有什么想說的嗎?”路仁帶著戲虐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些身居圣教高層的家伙,一個個對圣教的教義,教規(guī)等等都再熟悉不過。
你若是要遵循著教規(guī)來慢慢質問它們的話,絕對難以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所以,倒不如來直接一點,暴力一點。
靠著蒂巴德團長的強大實力以點破面,直接動手,超出對方的預計,讓這些叛教者來直觀的體會一下極致恐懼的感覺。
并且在給與他一個憎恨的對象,讓他感覺到背叛,想要拉人下水。
那樣的話,才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方式。
比如現(xiàn)在,這位剛剛要嘴硬無比的蓋洛普大主教便一下就服軟了!
“我都招!我都認,我都說,求你們,不要廢掉我!”此刻的蓋洛普大主教哭喪著臉,不斷哀求著,哪還有一副高貴大主教的模樣。
“說說吧!你們都干了些什么?還有那些同伙。我們會更根據(jù)的回答來評估你的是否在誠心的懺悔。
若是誠心的話,說不定神也會仁慈的寬恕你的罪孽,起碼能不會對你處以極刑!”路仁不含感情的訴述著。
聽此,蓋洛普大主教也自知無力回天了,倒不如大方的都交代出來,以求寬恕。
“我知道的不多,我也是才加入到圖爾斯首席大主教它們的計劃之中的!他們……”
“什么!圖爾斯首席大主教也是你們的一份子?”一時間,一直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圣女伊芙妮也驚呼了起來。
她怎么也不敢想象,那位德高望重的圖爾斯首席大主教居然也是叛教者之一,這個消息實在是太令人震感,讓人匪夷所思??!
那可是目前圣教中資歷最久,貢獻最大,被譽為‘第二教皇’的首席大主教?。∫牵呀痰脑?,那簡直,簡直……
這讓伊芙妮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所以,在第一時間大聲反駁著,不愿相信。
而,就連一向穩(wěn)重的蒂巴德團長也不由瞳孔一縮,內(nèi)心震驚。
他也是設想過,那四位大主教中有著不止一位叛教者,但也從未想過,那位年邁的首席大主教居然也其中之一。
實在是令人膽寒??!
圣教的高層居然已經(jīng)都腐化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倒是,一邊的路仁卻面色不改著,并未過多的驚訝。
因為在此之前,他便已經(jīng)隱隱猜測到了。
他剛剛請馬里奧大主教為他實時‘轉播’著那件廷議室中的所有場景便就是有所目的。
正是想通過,觀察著那四位大主教每個人的神色表情,從而找出叛教者。
雖然他畢業(yè)于一所普通的大學,但說到底,他也還是一名演藝專業(yè)畢業(yè)的高材生,受到過一套系統(tǒng)的研究教學,對人類面部表情與其心里活動的映射的把握可是不低的。
所以,在剛剛幾人的交流時,路仁便刻意的分析著幾人的所有面部表情。
除了那位老謀深算的圖爾斯首席大主教以外,其他三位大主教雖然也都偽裝得很好。
但依舊不經(jīng)意間還是流露了許多細小的神色反應。其中,也就這位稍顯年輕的蓋洛普大主教最為突出了!
“伊芙妮,先別激動,讓他繼續(xù)說下去吧!”安撫下身邊處于震驚狀態(tài)的圣女。
路仁示意著這位叛教者蓋洛普大主教繼續(xù)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