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逮住那位潛藏的叛徒,又不能提前暴露他們的目的,從而讓對方狗急跳墻。
這本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因此,路仁不得不冒險設(shè)計出了這樣一個計劃。
想要當(dāng)場,揪出對方,不給那名叛徒任何反抗了機會。
而,最大的問題,便是如何分辨出,剩下的四名大主教中,到底誰才是叛徒。
盡管身為七階傳奇圣騎士的蒂巴德團(tuán)長可以使用‘真言術(shù)’來拷問,但對于這些同為巔峰六階神術(shù)官大主教來說,能起到作用也是有限。
不到真的束手無策之時,他們不準(zhǔn)備動用這個方法。畢竟,若是那名叛徒靠著強大的偽裝力從未撐過了‘真言術(shù)’的拷問的話,那可是麻煩了。
另外的,若是教皇冕下還在的話。
以他七階傳奇神術(shù)官的境界,在配合上圣物【瑪麗亞的光輝】以及每位大主教的‘命輪’,完全可以非常輕松的鑒別出誰是‘叛徒’。
只可惜,這方法儼然已經(jīng)無法使用了。
而,此刻,這間中樞廷議室中,便正在上演著路仁他們計劃中的一幕。
“馬里奧,你們到底想做什么呢?”迫于這位已經(jīng)不知道在何是晉升到傳奇巔峰的蒂巴德團(tuán)長的威亞,圖爾斯首席大主教只得暫時服軟,看看對方準(zhǔn)備弄些什么花樣出來。
“很簡單!正如圖爾斯首席大主教剛剛所說的一樣,能繞過你們幾位,從機樞主教庭中盜出【誓約圣典】的人,也就只有可能是你們四位中的某一位了!
所以,今天,我們只是想找出這顆潛藏在圣教中的毒瘤!將他予以‘凈化’!”
‘凈化’?其余四位大主教心中一驚。
所謂的凈化,也就是將其抹殺掉!
而凈化這個詞在圣教中一般就只用于來形容那些需要被剿滅的邪教徒。
雖然,‘原初教義’中寫有著不可殺人的戒令,但凡事也都有著列外。
在圣教第五任教皇任職期間,為了處理日益猖獗的邪教徒肆虐事件,便再一次對‘原初教義’進(jìn)行了申議闡釋,將邪教徒和判教徒都劃分出了人的定義,并準(zhǔn)以對他們執(zhí)行名為‘凈化’的救贖!
簡而言之,就是如果被查出是哪名大主教,干了偷盜圣物,這種罪不可恕的事情的話,便要對其痛下狠手,予以凈化了!
“等等!馬里奧大主教,蒂巴德團(tuán)長!你們行為已經(jīng)違背了圣教教規(guī)了!在教皇冕下不在場的情況下,任何人,包括大主教在內(nèi),都無法決定對任何一名教友或是教徒執(zhí)行‘凈化’!難道你們連這一點都忘記了嗎?”圖爾斯首席大主教再次刁難起來。
盡管心中對于所謂的‘凈化’頗為忌憚,但他也可會坐以待斃,自然想方設(shè)法的掙扎著。
“圖爾斯首席大主教!放心,我們自然不會違背教規(guī)的!不過,難道你們忘記了蒂巴德團(tuán)長手中的那把圣劍的效果了嗎?”馬里奧大主教語氣一轉(zhuǎn),笑著提點著。
聽此,以圖爾斯首席大主教為首的幾人不由心中一驚,這才想起了那把著名的【詠光圣劍】的效果。
這把從圣教建立之初,便一直延傳下來的武器類圣物,也算是整個圣教中位數(shù)不多從超級寶物之一。
歷來有著每一任的圣殿騎士團(tuán)的總團(tuán)長使用著,直到退位后,便會將他傳授給下一位繼任者。
【詠光圣劍】頂級紅色級別,極度稀有程度的劍形圣物。
作為一件名聲赫赫的圣物,這把【詠光圣劍】的屬性也極為可怕,不但能給使用著增幅30%的全身屬性。
更能使圣職者所釋放的所有圣光戰(zhàn)技的威力提升100%。
同時,還能對所有使用著黑暗系力量的邪教徒,惡魔等等,造成額外200%的傷害。
而且,這三項加成還是不分等級的。哪怕是一位傳奇圣騎士使用著它,便能在一名其本身的實力基礎(chǔ)上增幅這么多!
這樣算下來,光是拿著這把【詠光圣劍】,便能讓蒂巴德團(tuán)長的總體實力提升近一倍,對那些邪教徒的殺傷力更是提升了兩倍多!不可謂不恐怖!
這也是,為什么一個月前的那個下午,在那位傳奇騎士【暴風(fēng)之劍】安格斯將軍在帶領(lǐng)著一大只精銳軍隊包圍住圣殿時,卻沒有直接動手的原因之一了。
一方面,是顧慮著的圣教的各種潛藏的底牌。另一方面,也因為有些忌憚對方手里的那把圣劍了!
當(dāng)然,相較于這把【詠光圣劍】在的強大屬性和外在名聲。
它的另一個效果,卻只在圣教中流傳著。
作為,圣教建立之初時,女神所賜下了寶物之一。
這把【詠光圣劍】還能在特定的情況下,牽引出一位圣職者體內(nèi)的所有圣光之力。
換而言之,便可以利用著它,可以讓一位圣職者失去體內(nèi)的一切圣光之力和修為,退化為一名普通人。
在圣教的近幾百年歷史,所有叛教之徒都是先由著時任的圣殿騎士團(tuán)團(tuán)長,用這把圣劍牽引出體內(nèi)的所有圣光之力,將其廢掉,再處以極刑的。
畢竟,不能讓一名罪人還帶著體內(nèi)的圣光之力被處刑,那是對圣光的一種褻瀆。
因此,這把【詠光圣劍】在圣教之中,更有著另一個威嚴(yán)的名號:【裁決圣劍】!
至此,這幾位大主教才忽然想起了這把圣劍的真正效果。
“找出那位叛徒之后,我不會傷及他的性命,但可以先用我手中的圣劍,廢掉他那一身神圣術(shù)修為!等冕下回歸后,在來發(fā)落!
當(dāng)然,那人也可以反抗試下。屆時,就看你釋放神圣術(shù)的速度更快。還是,我手中的圣劍更鋒利一點了!”目光犀利的蒂巴德團(tuán)長,微微抬起手中的圣劍,似做威脅到。
他倒是更期望著,此刻那名叛徒就忍不住跳出來,那可就好辦多了!
見此,以圖爾斯首席大主教等死人不由心中一涼。
若是真的發(fā)現(xiàn),從而被廢掉這一聲精湛的神圣術(shù)修為的話,那可比死更難受了??!
那將直接磨滅掉他們這數(shù)十年的付出啊!
那種從有到無,從一名強大的圣職者淪落為一名普通人的失落與絕望感,很多時候,可比死亡可怕多了。
“圖爾斯首席,怎么看你特別抵觸的樣子,難不成,那名叛教者就是你?”馬里奧大主教話語一轉(zhuǎn),將矛頭對向了這位首席大主教。
“哼!隨你怎么說!我對光明的信仰都牢不可破!”圖爾斯首席大主教厚顏無.恥的說道。
也不得不稱贊著這位首席大主教的‘演戲’水平了,哪怕是面臨著這樣的危機,他也就面不改色,沉穩(wěn)至極,盡顯著自己身為‘第二教皇’的威嚴(yán)與定力。
順帶的,也使其他三位以他為首的大主教都微微安心了幾分,沒有因此而異動暴露。
見狀,馬里奧大主教也為繼續(xù)追究下去,說實在的,他在心里,也并未特別懷疑這位首席大主教。
對方可是和教皇冕下同一屆的深資信徒,擔(dān)任大主教的時日,幾乎是他的一倍還多。按理說,應(yīng)該不會背叛信仰,背叛信仰的。
“既然如此,馬里奧,說說你們準(zhǔn)備如何查證吧?”
“很簡單,你們四人從冕下西征之后,便一直留在圣教之中,也就是說你們幾人在這段時間內(nèi),都是互相最了解的!
所以,接下來,就由你們幾人來匿名投票,投出你們心中最有嫌疑的那人,最后那人就將被作為暫時最有嫌疑的叛徒,而被控制起來!”馬里奧大主教冷冷的說到。
“我反對!”負(fù)責(zé)王城傳教高達(dá)魯大主教率先反駁著,這種不合理又毫無更具的驗證方式,實在不可??!
“我也反對!萬一選錯了呢?那豈不是會違法教規(guī)了?”
那位圖爾斯首席大主教也微微皺起了滿是皺紋的眉頭,顯然也不同意。
而那位新晉的蓋洛普大主教則默不出聲,但顯然也不贊成。
“啪——”一聲重響。
馬里奧大主教又一次一巴掌重重拍在圓桌之上,氣憤的怒吼著:“這不需要你們同意不同意!
看護(hù)不利,遺失圣物,你們四人都有責(zé)任。若是不能再冕下歸來之前,找出那名叛徒!你看你如何跟冕下他交代!
所以,現(xiàn)在你們都必須投!”
指著桌上的【誓約圣典】,馬里奧大主教怒目圓睜,裝得恰到好處,
而這也是這個計劃的重要環(huán)節(jié),靠著蒂巴德團(tuán)長給與的現(xiàn)實壓力和教皇冕下名號給與的心里上的壓力,逼迫著這四位大主教妥協(xié)同意。
而看情況,他也果然達(dá)到預(yù)計的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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