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月心捂住額頭吟出痛苦的聲音,隨即很是虛弱的往后倒去,澤寅趕緊奔過去一把扶住。
月心幽幽睜開眼睛,楚然笑道“讓澤寅仙君見笑了。月心自小身子就有先天不足之癥,不過請放心,月心只需靜養(yǎng)一個時辰即可恢復,您能扶我進琴室的休憩間嗎?”
澤寅抬頭望了望,果然看見屏風后是琴室自帶的休憩間,他將月心扶起來,勾唇一笑,“自是樂意效勞?!闭f著便將月心往休憩間里帶,攙扶處不動聲色植入一絲自己的神念。
月心揪住澤寅的衣袖,凄楚道“仙君能否扶月心進去后,在琴室等月心恢復?月心一人有些害怕?!?p> 澤寅內心狂吐槽:青天白日的你一個修仙者又是先天不足又是害怕的,請問,還有更爛一點的理由嗎?內心雖一連串鄙視,面上依舊儒雅得體,很紳士的微笑點頭,將月心扶進去后,又很君子的退出來,坐到椅子里,做出耐心等待的樣子來。
月心緩緩站起來,背對著屏風慢慢解衣,然后只著里衣躺進了休憩所用的床里,合上被子。
悄悄放出神識,屏風外,澤寅早已轉身背對著她。她知道,正人君子如澤寅不僅會背過身去,還會撤離神識避免非禮勿視的場面。
自然,她也沒有看到澤寅嘴角勾起的一抹玩味的笑。
御景園內,姌汐和止瀾躺在樹枝上,微風輕拂,帶來慵懶的愜意,兩人都閉上了眼睛,打算就這么睡一覺。
遠處,傳來有人走近的聲響。姌汐睜眼看去,心中微微不樂,是那個強勢親吻止瀾的女仙,女仙不遠處還跟著一名男子,依據裝扮能看出是修仙名門望族的世家子弟。
姌汐下意識去看止瀾,止瀾沒有任何睜眼理會的跡象,她這才又將目光投向遠處的二人。
那男子亦步亦趨,說話的聲音因為有些大,打破了御景園的寧靜,姌汐自然也聽得清楚。
那男子正是飛云宮少主瀲飛,瀲飛攔而不敢攔,神情蕭索道“雪錦,我們不要這般形同陌路可好?”
“我已經為我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你若再這般冷漠,我真怕自己受刺激而再次陷入魔怔?!?p> 青衡君本不想理會,但見到瀲飛如是說,不由被氣笑了,“所以,你走火入魔對我造成了傷害,是因為我的問題了?”
兩人之間的僵持瞬間升溫,青衡君目光冷漠疏遠,時刻緊繃著不給一點瀲飛靠近的機會。他怎么這么倒霉,先是理智離家出走的去親了某人,簡直是一世英名全毀了,還坑了自己媳婦的嘴唇,然后沒走幾步又被自己明明恨之入骨卻又不能手刃的人給纏上,最痛恨的是,他不能動他!
他從未見過如此偏執(zhí)瘋狂的人,為了得到一個女子的心,居然卑鄙到將自己的精血強行融入到對方的仙魂氣血里的事。
以為這樣就能全部占有對方,如此魔怔是仙還是魔?
雪錦不堪受辱,不愿自己的仙魂氣血沾染到對方一點氣息,寧可以散魂為代價,只為徹底剝離強行侵占她仙魂的精血。
他怎能不恨!他心痛雪錦玉石俱焚的決絕,難過這樣的決絕卻依舊無法剝離沾染的精血,那些精血就似頑疾般根除不去。
他若動他,雪錦好不容易養(yǎng)回來的仙魂也會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