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氐骄W吧中,網吧中依舊是人頭攢動。
看來晚上不營業(yè),也絲毫不影響網吧的人氣嘛。
不過吧臺上卻不是胖子和石臺在看著,而是昨夜前來鬧事的三個地痞,現在已經晉級為了胖石網咖的網管。
其中吳坤顯得最有精神,也有眼力見兒,看到木海回來,急忙大喊。
“木海老爺。”
這是胖子教他的。
他只知道木海是某個大家子弟,胖子是他的老管家。
木海點點頭,又看向吳坤的兩個伙計。
他們胸前都掛著一塊工作證,這是有編制了。
木海定睛看去,其中一個叫孫胡山,另一個叫朱野。
兩人手上正纏著紗布,看見木海望著他們,道了聲。
“木海老爺?!?p> 木海頷首示意,這才像話嘛。
三個地痞流氓換了一身工作裝,又被胖子勒令去把之前染燙的怪異頭發(fā)剪了,換成了圓寸,現在倒也顯得人模狗樣。
浪子回頭金不換。
木海覺得自己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你們三,好好好,不要鬧事,把網吧給我看好了,工資只有多沒有少?!?p> 木海給了他們一顆甜棗,便上樓去了。
樓上的格局和之前相比倒是變了很多。
石臺和胖子本來打算住一樓,但是因為網吧的原因,便又將床鋪搬上了三樓。
木海上了二樓,發(fā)現空無一人,上了三樓,石臺和胖子果然都在。
胖子坐在陽臺上正在一邊看文件,一邊喝茶,而石臺不出木海所料,正在打游戲。
木海定睛看了看電腦屏幕,發(fā)現石臺在玩英雄聯盟。
再仔細瞧瞧,這不是玩兒的熔巖巨獸嗎?
看石臺這樣子,怕是玩兒了不少這個英雄了。
木海突然想起來石臺的烙印妖術,怎么感覺跟這游戲角色一模一樣呢。
木海沒有深究,走到陽臺上,在胖子旁邊坐下。
胖子連忙給木海倒了一杯茶。
“小老爺,那三個地痞我已經安排好了?!?p> 胖子匯報了工作情況。
木海點點頭,表示自己看到了。
“那幾只鳥妖呢,我怎么沒看到呢?”
木海疑惑道,那幾只麻雀鴿子變成本體可不小,木海昨天匆匆喊道,一時間竟然忘了怎樣安排。
“嘿嘿,這個你就要問問石臺老爺了。”
胖子故作神秘。
木??粗鴮W⒋蛴螒虻氖_,沒有打擾他,只是坐在陽臺上安靜地等待。
片刻后,石臺摘下了耳機,把椅子扛了出來,坐在木海和胖子身邊。
不錯,有進步,知道要關游戲了。
木海暗自贊嘆道石臺。
“石頭,那幾只麻雀精呢?”
木海直奔主題。
“師父,我把他們放在樓下了。”
石臺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樓下?
木海狐疑,兩只看向石臺的眼睛中滿是不可思議。
自己可是剛從樓下上來的,分明沒有看到那幾只鳥啊。
難道石臺跟著胖子太久了,都學會撒謊了?
木海又轉而狐疑地看著胖子,把胖子盯著發(fā)毛。
“石臺老爺,您可別賣關子了,趕緊給木海老爺解釋解釋?!?p> 其實石臺是真沒賣關子。
他就這樣的性格,仿佛一支用到最后一點的牙膏。
你好不容易擠一點,一松勁他又給退回去了。
石臺這才緩緩開口。
“師父,這樓上樓下都沒地方放,我就在地底挖了個洞,把那些妖精都放進去了?!?p> 石臺難得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
木??偹忝靼琢?,這貨這是自己挖了個地下室啊。
“帶我去看看?!?p> “是,師父。”
石臺起身,木海和胖子緊隨其后。
石臺徑直來了一樓,里面倒是沒有什么嚷嚷聲。
主要是一有人嚷嚷,吳坤便帶著孫胡山和朱野前去提醒本店不允許吵鬧。
其中但是有幾個不服的,都被扔了出去。
現在還是免費期,所以不缺這幾個客人。更何況并不是所有人來網咖都喜歡喧鬧的環(huán)境。
吳坤三人看到三個老板下樓來,立馬恭敬示意。
“老板好?!?p> 胖子點了點頭。
“干得不錯,繼續(xù)保持?!?p> 胖子在這方面還是有一手的。
石臺倒沒有理會吳坤三人,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自顧自地推開了網咖后門,轉頭看向木海。
“師父,就是這。”
木海一邁出后門,便感覺到一股結界的力量。
心道石臺倒是變得細心了,看來這家伙也不是天天打游戲。
木海運轉妖力,融入結界,發(fā)現自家后門外多了一個大鐵蓋子。
石臺此時正在挪動著那大鐵蓋子,木海透過縫隙,便看到鐵蓋下有一處斜坡,其構造就如同小區(qū)里的地下車庫,寬敞卻通幽。
石臺邁開大步向前走著,木海跟著石臺,欣賞著自己大弟子的杰作。
不得不說,石臺的手工還真是不錯。
這地面,猶如被壓路機碾過一般,這墻壁,也像鏡子一樣平滑。
木海在心中由衷夸贊道。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地下有些陰暗潮濕。
想到這,木?;仡^看向胖子。
“胖子,這地下室,想辦法給我整一下唄?!?p> “沒問題小老爺!”
胖子拍著胸脯保證到。
這方面胖子還是擅長的,只要不是喊他去打架,干什么都成。
木海轉而跟著石臺向下走去。
越往里走,光線越弱,木海所幸掐了個火球術,給這黑暗的地下帶來些許光明。
走到最下坡時,終于地勢平緩起來,眼前是一大片開闊地帶。
說開闊,其實也是封閉地界,畢竟是地下。
不過說他開闊,是因為這空間有兩個籃球場般大小。
木海都不用想,肯定知道這是石臺一拳一腳給鑿出來的。
看著這方方正正的地下空間,木海突然懷疑石臺是不是有強迫癥。
木海向場中看去,果然那里窩著五六只麻雀,和……一只大狗。
都被石臺用法器五花大綁著。
其中,那青毛麻雀精和大狗相隔不遠,互相瞪著,嘶牙咧嘴。
看見木海來了,這才消停下來。
“我說石臺,你把這狗妖也綁起來干什么?”
木海心中不由有些疑惑。
“師父,這家伙想偷我們家的法器,被我逮住了個正著。”
木海臉一沉。
這狗妖,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難怪被人追殺。
那青毛麻雀精聽了,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木海被他吵的煩死了,一記藤條,綁住了他的嘴,世界瞬間安靜了。
那麻雀精憤恨地看著木海,眼里仿佛要冒出火光。
胖子在一旁察言觀色,看到這一幕,悄悄地在木海耳旁低語。
“小老爺,這麻雀精好像有話要說?!?p> 木海這才反應過來,變?yōu)樵蔚穆槿覆荒芡ㄈ苏Z。
隨即把藤條撤開,又收回法器妖鞭,那青毛麻雀這才變成人形。
那青毛麻雀精所化的瘦高男子惡狠狠得看了木海一眼,這才緩緩說道。
“江城妖盟盟主,你可知道得罪鄱湖妖國的后果?”
木海聽到這句話,立馬一道藤條從身后飛出,嚇得那青毛麻雀精不敢再起威脅之意,這才正色。
“盟主大人,您可知道我們鄱湖妖精?”
麻雀精反而問起了木海。
“知道一點?!蹦竞H鐚嵒卮稹?p> “我叫青農,是青羽妖爵拜過把子的兄弟?!?p> “噢。”
青羽妖爵都沒聽過,還聽你講什么拜把子的兄弟?
“盟主大人,我們無意冒犯您與您身后的妖盟,只不過這狗妖的確窮兇極惡,慣于偷竊,趁著青羽妖爵與藍羽妖爵相斗時,潛入青羽府,盜走了珍貴的物品,我們這才追殺至此?!?p> “噢……”
青農:“……”
講了這么多,你怎么一點都不理解。
木海心中所想卻是,你們抓人就抓人,干嘛要一言不合就開打,早講道理我不早就交人了嗎?
完了打不過,就開始講道理,哪有這樣的道理。
木海一記藤條,又把青農的嘴給封上,在青農憤懣的眼神中,又看向那條大狗。
“大狗,你怎么說?”
木海收了法器,大狗變回人形。
便看見那大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大人,饒了小人吧,小人是豬油蒙了心才敢偷大人您家的東西,其實我也不想的,只是這狗爪子他不受控制啊。”
主要是大狗被抓了個現形,解釋都沒法解釋,只得跪地求饒,當起了舔狗。
一旁的青農看了,眼中滿是鄙夷。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那狗妖看了看他,眼中也充滿了不屑。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應有盡有。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是真偷了別人家的東西?”
木海問道。
事情要一件一件捋清楚,自家丟東西是后面發(fā)生的事兒,應該后面來解決。
“大人冤枉!我從來沒有偷過青羽府的東西,這是他們強加給我的罪名,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這是陷害,這是赤裸裸的陰謀!”
狗妖又話鋒一轉,正色道。
如同君子奔赴刑場般決絕,令人心生敬佩。
好一個實力演技派!
木海在心中由衷夸贊道,嘴上卻擠兌道。
“你真沒偷過他們家的東西?我可有的是方法驗證你話里的真假。”
狗妖遲疑了。
良久,緩緩說道:
“盟主大人,我是偷了他們家的東西,不過盜亦有道,極珍貴之物,我是向來不會出手的,他們口中的珍貴之物,可不在我身上,大人盡管可以搜身。”
木海瞇了瞇眸子。
這其中,有點貓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