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我孫兒用沒事?”
“沒事,他只是虛脫了。”
李道淳眼神關(guān)切的看著成風(fēng),臉上寫滿了憂色與困惑。
他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昨天是被自己的孫子救了。成風(fēng)昨天那猶如天神下凡,睥睨無雙的樣子,仍能清晰的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
李道淳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透自己的孫兒了,他沒想明白,成風(fēng)是怎么做到的。
而此時成風(fēng)漸漸的有了些意識,模模糊糊的能聽到二人的對話。
“小李子,沒想到你們家深藏不露啊,昨天你孫子請來的那位可不簡單啊!”
“哼,要不是您老昨天半道拋下我跑了,我的孫子能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李道淳的語氣加重,帶著怒火。
“額……”土地公很尷尬。
“嘿嘿,你也不能完全怪我,昨天那個情況,就算我不跑,咱們倆也制服不了那只樹妖。
如果是我的真身,那當(dāng)然可以輕松制服,可我附在你身上只能,發(fā)揮出十分之一的實力,根本奈何不了它。”
“那樹妖這么厲害!”李道淳有些驚訝。
“嗯,它似乎已經(jīng)在附近的群山中,修行幾百年了。在我還沒做這個地區(qū)的土地前,它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
“這么久!”李道淳沒想到自己招惹到個狠角色。
“是啊,平時沒什么事我也不主動招惹它,而這樹妖倒也老實,也不害人,就待在深山老林中潛心修煉,我們就這樣維持了上百年?!?p> “照土地公您所說,這樹妖算是一只好妖怪,那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來害我的鄰居,我的鄰居可是個本分人。”
土地公:“哎,這件事說到底真不怪那樹妖?!?p> 李道淳:“為啥?”
“你的鄰居無論寒暑,常年上山砍柴,而且不管是枯死的樹木,還是生長茂盛的樹,他都不放過。
你是修道人很清楚,萬物皆有靈,皆是生命。他砍的少點也就罷了,可他砍的實在是太多了,并且就在樹妖的眼皮底下干,你說它能放過你的鄰居?!?p> 李道淳沉默不語,事情的緣由太出乎意料了,可他也沒法反駁,此事深究的話,確實怪老鄒。
土地公緩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去見過那樹妖了,它被你孫子傷的很重?!?p> “那只妖怪沒死?”李道淳驚呼道。
“當(dāng)然沒死,昨天來的只是它的分身?!?p> “臥去!”偷聽的成風(fēng)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殺的只是個分身,真的是狡兔三窟啊。
“你不要慌,那樹妖說他只想給你鄰居點教訓(xùn),沒想要他的命。是你后來要救他,它也只是出手阻攔,說這一切都是誤會。
它說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它以后不會再找你鄰居的麻煩了?!?p> “呵呵,我看他它可不是僅僅是想教訓(xùn)下我鄰居,它是直接想整死我鄰居。
再說它說算了就算了,我們爺孫倆被他整的這么慘,我孫子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它就想這么不了了之,沒門!我看它就是老太太買柿子,專挑軟的捏。
被我孫子嚇著了,害怕了才如此說,依我看趁早除掉這個活該,省著它將來再去害別人。”
“別!這只樹妖頗有來歷,滅了它我們都得玩完?!蓖恋毓B聲阻止李道淳的想法。
李道淳聽出來了,這樹妖靠山,可能是只大妖怪。
問道:“是什么級別的?”
“你別管是哪個級別,總之是你我都惹不起的存在?!?p> 李道淳不說話了,連土地公都惹不起的妖怪,自己還是不去招惹了,自己還沒到嫌命長的地步。
成風(fēng)偷聽到了所有的對話,覺著世界真是光怪陸離,無奇不有。
這時土地公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年輕人,偷聽這么久了也差不多了,該睜開眼了,偷聽可不是一個好習(xí)慣。”
呃,被發(fā)現(xiàn)了!
成風(fēng)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便順坡下,睜開眼睛,呵呵的笑了幾聲。
第一眼就看見一臉驚愕的爺爺,然后就四周搜尋,想看看土地公什么樣,但沒看到任何人影,只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邊,放的一座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神像。
嚇了一跳,接著成風(fēng)便張口結(jié)舌,因為神像開口說話了
“小友,你別害怕,我是此地的土地公,被你爺爺找來看看你的傷,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成風(fēng)試著動下身子“不行,我身體還是很痛,全身無力,站不起來。”
土地公安慰道:“沒事,你之所以這個樣子,是因為你昨天借用的神力太強了,而你的身體又太弱所導(dǎo)致的,你只需安心調(diào)養(yǎng)幾天就好了?!?p> “哦”
成風(fēng)松了一口氣,他沒想到請神術(shù)的后遺癥這么嚴(yán)重,看來以后得慎重使用。
其實成風(fēng)不知道的是,其他人請神,請的多半是些道行高深的鬼仙。即使僥幸請到得道神仙,也只會借給他們很少的力量。
哪像昨天陸通是把自己能借的力量,全借給成風(fēng),他當(dāng)然承受不了。即便是李道淳,他的身體也會吃不消。
“那個……小友方便說下,你昨天請的那位是誰嗎?”土地公最后沒忍住,心中的疑問。
而一旁的李道淳聽到這就話后,臉上雖仍沒有什么表情,但頭卻探了出去,身體也微微前傾。
“是……”成風(fēng)猶豫不定,不知該怎么說。
“如果小友不方便說,可以不說,我們不勉強。”
成風(fēng)撓著頭,不好意思道“是有些地方不方便說,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請的是天庭中南天門的守衛(wèi)?!?p> 得到答案的二人瞪目結(jié)舌。
土地公驚訝是他沒想到,眼前的少年請的真的是位天仙,而且還是天庭的天兵。
他可是知道仙界中人,尤其是天庭的,那可是高傲的很,向來瞧不起下界的人,即便是最低等的天兵,也不是下界中人能高攀上的。
真不知道這少年是怎么辦到的,能讓天兵那么下力氣的幫他。他很想問一下,可他知道問了也白問,這少年是不會說的。
而李道淳同樣很吃驚,他左思右想,就是沒想明白,自己的孫子是怎么結(jié)識個天兵的,他一點都不知道。
但他也不打算現(xiàn)在問,想著等土地公走了再問,畢竟這也算是自家的一個機密,不能讓外人知道。
土地公嘆一口氣后,道“既然小友醒了也沒大事,我也該走了。如果那樹妖又惹事生非,小李子你再叫我?!?p> “嗯,土地公慢走!”
“我走了”說完神像中鉆出一道白光,然后融入地面。
土地公一走,屋里突然安靜下來。
“咳咳,成風(fēng)能告訴爺爺,你到底是怎么認(rèn)識那天兵的嗎?”李道淳還是沒忍住。
成風(fēng)也猜到自己爺爺肯定問,眼珠子一轉(zhuǎn),回道“這天兵是李玄老祖介紹我認(rèn)識。”
“李玄老祖?他怎么會給你介紹?又是怎么介紹的?”
“就是幾天前的晚上,李玄老祖給我托夢,說給我介紹個朋友,如果以后遇到危險,找不到他就找他的朋友?!币槐菊?jīng)的胡說八道。
“你放屁!李玄老祖為什么給你托夢,而不托夢給我,我才是李家的族長?!?p> 成風(fēng)有條不紊的說“可能是老祖看您年齡大了,也就這樣了沒什么潛力。覺著我天資聰穎,將來一定會振興家族,擔(dān)心我半路夭折,所以才托夢給我,給我找個靠山。”
“你……你……”李道淳氣的無話可說了,哼了一聲后,拂袖而去。
成風(fēng)的身體療養(yǎng)一段時間后,終于恢復(fù)正常,之后他的生活又回到常態(tài)。
一眨眼一天又過去,成風(fēng)累了一天,又再次躺在床上。
這幾天他一直心緒不寧,尤其是今天,心就沒平靜下來過。
只因今天是陰歷十四,明天就十五了。按照李玄老祖的說法,今夜子時,通天玉將會再次把自己帶到天庭。
時間過得很漫長對成風(fēng)來講,他在床上是焦慮不安,抓心撓肝,等著十分煎熬。
經(jīng)過苦苦的等待,終于距離子時只有不到十分鐘了。
他背起他的書包,里面裝的兩條煙是送給陸通的。一想起這兩條煙成風(fēng)就心疼,花了差不多一千塊錢,雖然花的不是他的錢。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人家救了自己和爺爺兩條命,給人買兩條好煙也值。
可能是平時拮據(jù)慣了,扣扣搜搜,以后得改呀,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爺爺是個有錢人。
看來以后上學(xué)買水,可以買點帶味的了,中午吃飯也可以不在食堂吃,可以到校外吃點好的改善改善伙食。
就在成風(fēng)幻想自己以后的有錢生活時,時間到了。
他胸前的通天玉發(fā)出刺眼的光芒,成風(fēng)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幾息之間便包裹住他全身。
當(dāng)他再次睜眼時,已經(jīng)來到了仙界,還是那個熟悉的地方,那個熟悉的南天門。
成風(fēng)慢慢的走近南天門,忽然想到一件很頭疼的事。
自己怎么進南天門,進了南天門后又怎么去老祖那里。要知道老祖住的可是懸空小島,自己不會騰云駕霧,天庭也沒有飛機可做,怎么去?
只好祈禱老祖會來接自己,或者陸通正好在南天門值班。
蒼天有眼成風(fēng)的祈禱應(yīng)驗了,當(dāng)他走近南天門后,一眼就看見在南天門前徘徊的陸通,似乎在等什么人。
“嗨,陸上仙在等人啊”成風(fēng)率先打聲招呼。
“誒呀,李老弟你可算來了,等著老哥好苦啊,快快你是來見你老祖的吧,哥哥帶你去”
成風(fēng)“……”
他被陸通突然間的熱情,搞得不知所措。
“那個陸上仙……”
陸通打斷道:“叫啥陸上仙,我可承受不起,你就叫我陸哥,我抬愛叫你李老弟怎么樣?!?p> “這,這,這不好吧”成風(fēng)不敢。
“有啥不好的,讓你叫你就叫,是不是看不起老哥我。”
“沒,沒,沒”成風(fēng)不停的搖晃腦袋,借他十個膽也不敢看不起神仙啊。
“那不就得了,快,叫聲陸哥”
成風(fēng)鼓足勇氣“陸哥”
“好好”陸通笑的滿面紅光。
“李老弟,老哥帶你去找李玄,以后如果在天庭有人欺負(fù)你,就來找哥,哥幫你撐腰?!?p> 成風(fēng)感覺一夜之間世界變了,眼前這位還是上次對自己愛答不理的陸通嗎?
要不是他覺著自己沒什么價值,他真認(rèn)為眼前的陸通是假冒的。
就這樣,陸通領(lǐng)著成風(fēng)走到南天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