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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漢使命

第93章 計斗符兵

興漢使命 開先洞人 3548 2019-03-30 19:30:06

  劉正找來鐘繇,把張寶存在一支符兵隊伍的事情,向左中郎將府做了戰(zhàn)情通報。

  鐘繇也說,左中郎將府早就見識過了符兵的威力,只是卻沒有任何的對抗手段。

  劉正忙把興漢軍上下,打算用水攻的辦法應對符兵的指導思想,跟鐘繇講了一番。

  至于符兵是不是真的怕水,劉正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只是這是興漢軍上下,所能想出來的唯一辦法,成與不成都得試上一試,哪怕是最終失敗了,也是一種應對黃巾軍主力的經(jīng)驗。

  據(jù)劉正的猜想,符兵的數(shù)量應該不會太多,畢竟黃巾力士就已經(jīng)是鳳毛麟角了。

  符兵更是黃巾力士中的精銳,至少劉正是這么認為的。

  中平元年九月初三,晴。

  劉正率部北上,在陽城西南面的穎水河畔,與嚴政的主力隔河相望。

  穎水河上游的太室山下,是左中郎將府的大軍駐地。

  張寶親自率領黃巾軍主力和符兵北上,與皇甫嵩在穎水北岸河灘上展開了激戰(zhàn)。

  先是黑霧強襲,再是黃霧浸兵。

  黃巾軍主力在決死前鋒的沖擊之下,成功的突入了皇甫嵩的大營。

  皇甫嵩預備的黑狗血等污穢之物,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效果。

  劉正的取穎水克符兵的辦法,居然被左中郎將府束之高閣。皇甫嵩守不住大營,只得向密縣方向撤退。

  慌亂之間,根本就沒有通知劉正和興漢軍。

  張寶取得勝利之后,并沒有揮師東進,而是折道南下。

  好在興漢軍從來不相信什么盟友,這才避免了被黃巾軍化妝偷襲的命運。

  直到第二天,皇甫嵩的信使才抵達興漢軍的大營。

  此刻的平賊校尉部,已經(jīng)跟張寶的主力大軍交上手了。

  張寶強攻兩日,損兵八千。

  終于知道了興漢軍不好惹,才放棄了強攻,打算憑借著優(yōu)勢的兵力壓垮平賊校尉部。

  雙方這一對峙,可就苦了興漢軍上下了。

  畢竟兵力不足萬人,面對處于絕對優(yōu)勢兵力的黃巾軍。

  人少了防不住,主力日夜戒備又會疲憊不堪。

  郭嘉想出了虛張聲勢的辦法,總算是暫時的緩解了興漢軍面臨的危機。

  九月初八,大雨。

  劉正站在風雨之中,望著水汽籠罩的臨時校場,開始了戰(zhàn)前總動員:

  幽州興漢軍平賊校尉部的弟兄們!

  我等奉命討逆,南征北戰(zhàn)長達半年。

  眼看這穎川黃巾軍覆滅在即,卻碰上了張寶賊軍的主力。

  要是不戰(zhàn)而逃,大好局面又會毀于一旦。

  要是堅持戰(zhàn)斗,又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你們中間的很多人都會死,再也沒有辦法回家與妻兒老小團聚。

  可是我沒有辦法,友軍的不告而別,讓我們失去了最佳的撤離時機。

  如今的我們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扔下一部分兄弟,主力撤回陽翟縣城。

  要么拼死血戰(zhàn),宰了張寶,還穎川大地一個朗朗乾坤。

  你們來告訴我,我們應該怎么辦呀?

  臺下九千兩百名平賊校尉部將士齊聲高呼:“不拋棄,不放棄!血戰(zhàn)到底!”

  劉正大喜,聲音籠罩著整個雨中的校場。

  傳我命令:

  丹陽團在左,兩棲團在右,三大營居中。

  目標——地公將軍張寶本部符兵。

  不死不休,不勝利!吾寧死!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劉正提著梨花槍,卷起一團水霧。

  三萬黃巾軍把九百九十九名符兵保護在最核心的位置上,張寶更是在符兵最中間的位置。

  劉正一馬當先,率先突入。

  張寶仗劍而立,口中念念有詞!

  這場大雨,是在為發(fā)生在這片土地上的災難而哭泣。

  然而大雨并不能阻止交戰(zhàn)雙方戰(zhàn)斗的熱情。

  張寶的妖法似乎出了問題,在雨中沒有了用武之地。

  然而黃巾軍的血戰(zhàn)精神,卻沒有被大雨沖垮。

  梨花槍上不斷傳來的阻力,是一位又一位的黃巾軍戰(zhàn)士在用生命阻擋興漢軍前進的步伐。

  劉正握緊了手中的梨花槍,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殺戮的速度。

  陳到盡職盡責的護衛(wèi)在劉正身后,手中的銀槍在雨水之中格外的耀眼。

  這是一曲悲歌,由兩群相同的人來演繹。

  張寶沒有說話,九百九十九名符兵紋絲不動。

  外面的黃巾軍戰(zhàn)士努力的沖鋒,前仆后繼,沒有恐懼,沒有退縮。

  一個時辰之后,三萬黃巾軍只剩下核心的符兵方陣了。

  張寶長劍指天,舌綻驚雷,暴喝一聲說:“攻!”

  符兵變陣,鋒矢而行與劉正帶領的平賊校尉部對沖。

  梨花槍宛若游龍,與張寶手中的七星寶劍相撞。

  張寶贊揚說:“好功夫,只可惜做了漢帝的走狗!”

  劉正也是無限惋惜的說:“君本佳人,奈何作賊!”

  兩人錯身而過,各自找人廝殺。

  符兵的戰(zhàn)斗力果然強悍,竟然同三大營拼了個旗鼓相當。

  劉正看了一回之后,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四個字——“死不旋踵”。

  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墨家劍陣嗎?

  劉正看著符兵手上的精冶長劍,不敢再胡思亂想。

  調(diào)轉(zhuǎn)馬頭,迎著張寶繼續(xù)沖鋒。

  符兵們的陣形小了一圈,依舊堅不可摧。

  郭嘉指揮著丹陽團的人推著投石機走了過來。

  劉正沖鋒過后,趁著符兵重新結(jié)陣的功夫,一頓飛石砸過去。

  符兵軍陣再度縮小,依舊沒有崩潰的征兆。

  郭嘉見劉正還要率部沖陣,他忙命令丹陽團一營舉盾,把張寶和符兵困在了核心。

  劉正看著里面的對手,大吼一聲:“投降不殺!”

  身后血戰(zhàn)余生的興漢軍戰(zhàn)士齊聲高呼:“投降不殺!”

  張寶站在符兵錐形陣的最前端,沒有答話。

  只是舞動著手中帶血的長劍,率先發(fā)起了沖鋒。

  身后幸存的符兵們相互扶持著沖向了興漢軍的盾陣。

  用他們的血肉之軀撞在了盾墻之上,譜寫了最后的絕唱。

  郭嘉左手下壓,冷冷的聲音回蕩在風雨之中。

  郭嘉命令說:“強弩兵,目標符兵方陣,覆蓋射擊!”

  突然,符兵搭起了人墻,領頭的符兵抓起了張寶沖鋒的身軀。

  那人在萬箭齊發(fā)的前一刻,把張寶扔出了興漢軍的包圍圈。

  無情的弩矢吞噬了符兵方陣,只有張寶成了唯一的漏網(wǎng)之魚。

  劉正知道張寶不好對付,也就沒有下令追擊。

  戰(zhàn)后統(tǒng)計:

  丹陽團戰(zhàn)死三百人,受傷八百人。

  兩棲團戰(zhàn)死五百人,受傷二百人。

  宛城營戰(zhàn)死一百人,受傷四百人。其中大部分是屈申關英雄連的人,賈穆也受了輕傷。

  獨立營戰(zhàn)死五百人,沒有受傷。

  白毦兵戰(zhàn)死五十人,人人帶傷。

  總的來說,這場穎水河戰(zhàn)役,興漢軍傷筋動骨。

  對手黃巾軍:

  兩萬六千名普通戰(zhàn)士留下了近四千具尸體,剩下的兩萬二千人不知去向。

  三千名黃巾力士,血戰(zhàn)而亡,造成了興漢軍各部有限的傷亡。

  九百九十九名符兵,全部陣亡。這些人的手上都或多或少有著興漢軍將士的鮮血。

  罪魁禍首張寶逃走,差點兒讓劉正氣得吐血。

  劉正本來想立即搶攻陽城,郭嘉勸住了他說:“校尉大人,左中郎將府的皇甫嵩故意保存實力,坐看興漢軍血拼張寶。咱們是時候為自己考慮了!”

  劉正覺得也是,興漢軍從來沒有想過要以劣勢兵力與張寶血拼。

  雖然興漢軍打斷了張寶的脊梁骨,但是自身也是元氣大傷。

  劉正問:“咱們的補充兵員還有多少呀?”

  郭嘉看著手上的傷亡數(shù)字,嘆了口氣說:“剛好夠補全編制!”

  劉正只能傳令平賊校尉部,各部就地整軍。

  戰(zhàn)后總結(jié),依舊由郭嘉發(fā)言:

  今日一戰(zhàn),興漢軍平賊校尉部九千對陣張寶本部三萬人馬。

  其中黃巾軍兩萬二千人馬潰散,真正與興漢軍血戰(zhàn)的只有不到五千人。

  興漢軍戰(zhàn)而勝之,值得慶祝!

  然而也暴露出了一些問題,雨中配合不到位,兵器受雨水干擾嚴重。

  這些都是導致傷亡慘重的根本原因。

  然而雨中大戰(zhàn),興漢軍打得辛苦,黃巾軍也不例外。

  情報方面的問題,直接導致了這場血戰(zhàn)的爆發(fā)。

  張寶主力北上與左中郎將府的大軍交戰(zhàn),難道事先就沒有任何的風聲傳出來嗎?

  還是以為興漢軍所向披靡,對于自家之外的各支隊伍,都不屑一顧了呢?

  關于戰(zhàn)前的情報不暢,是情報部門的失職,隨軍情報部要做出深刻的檢討。

  校尉大人常說:三軍未動,情報先行!

  這不是一句空話,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這對于興漢軍來說,情報是勝利的關鍵。

  總的來說這場戰(zhàn)斗是平賊校尉部建制以來的第一次血戰(zhàn)。

  整支部隊都獲得了第一手寶貴的資料。

  首先是配合上的缺陷,可以在以后的訓練之中加以改進。

  其次是兵器上存在的問題,關于防水防滑方面的設計,必須要軍械部門的人,引起高度重視。

  第三就是各部的聯(lián)合演練還要加強,盡量避免各自為戰(zhàn)的怪象。

  郭嘉講完之后。

  劉正做了最后的總結(jié):

  戰(zhàn)斗是檢驗訓練成果的唯一標準!

  希望這句話可以印在興漢軍各級指揮員的腦海之中。

  通過這一仗,咱們看到了自身的水平,也看到了差距。

  戰(zhàn)場周邊情報的滯后,直接導致了不得不戰(zhàn),被動迎戰(zhàn)的后果。

  情報部必須要做出有針對性的改進計劃。

  武器防水方面也要更新?lián)Q代。

  最關鍵是指揮員的思想要及時調(diào)整,該血戰(zhàn)的時候不能含糊,該動腦子的時候千萬不要蠻干。

  我們這一仗打得好,至少北軍第一精銳的名聲是實至名歸了。

  打斷了張寶的脊梁骨之后,興漢軍的腰板就硬起來了。

  這要是換了此戰(zhàn)之前,左中郎將府各部和皇甫嵩,只是把咱們當成一支走了狗屎運的掛名雜牌軍。

  自此之后,漢帝親軍平賊校尉部,就是一支不容小覷的精銳力量了。

  像之前那種故意不通報軍情的行為,應該不至于再次發(fā)生了。

  劉正強行扣下了,左中郎將府皇甫嵩的使者鐘繇,并且命令情報部的人,把鐘繇的家人送到南山城。

  同時寫信給皇甫嵩,直接了當?shù)奶岢鲎岀婔淼侥仙匠牵碇笾欣蓪⒏娜w官兵,給穎水河戰(zhàn)役中犧牲的興漢軍將士守靈。

  皇甫嵩自知理虧,不好意思索回鐘繇,只得默許了劉正的做法。

  再說鐘繇只不過是臨時征辟的人才,倘若可以平息劉正的怒火,也是值得的。

  就這樣,鐘繇被強行的綁架到了南山城,終其一生也沒能出得了幽州。

  興漢軍血戰(zhàn)一場,唯一的實惠就是九百九十九把精冶長劍。

  陳到大喜之余,報請劉正批準:白毦兵換裝精冶長劍,成了興漢軍第一支技擊大軍——劍兵。

  鐘繇也是興漢軍的一大收獲,至少劉正是這么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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