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特種作戰(zhàn)二
不多時,數(shù)不清的騎兵拿著火把,來到了運糧隊的面前。
為首的軍官大喊:“百夫長出來。”
凌辰拱手上前施禮說道:“參見將軍?!?p> 軍官看了看凌辰,又眺望遠處的一排糧車,不滿的說道:“怎么這么少?”
凌辰拱手說道:“稟將軍,糧草難征收,我們將軍讓小的先護送二十車,后續(xù)軍糧正在抓緊征集明日下午就能送達?!?p> 田國軍官一揮手,“放行”。
凌辰又拱手施禮說道:“多謝將軍?!?p> 那名軍官罵咧咧道:“謝什么謝,老子幾天沒開葷吃肉了??熳??!?p> 凌辰滿臉堆笑,帶領(lǐng)著運糧隊快速通過了田軍千人隊。
趙雙催馬來到凌辰身邊說道:“這千夫長,連令牌都沒有查驗。”
凌辰道:“看來這仗錯不了,連續(xù)的大勝讓田軍已經(jīng)成了驕兵?!?p> 趙雙點頭笑道:“少俠不做將軍真是可惜了。等這仗打完,來我們涼國怎樣?我這千夫長讓你當了?!?p> 凌辰笑道:“打完這仗再說吧,注意提高警惕,前方就是田軍糧草大營?!?p> 趙雙抱拳高興的說道:“謹遵將令?!?p> 輜重營坐落在中軍北方,東西兩方各有一萬鐵騎護衛(wèi),若是糧草有難,兩萬鐵騎可以快速救援。這樣扎營,輜重營可謂固若金湯。
遠遠望去,輜重營的燈火連綿數(shù)里,非常龐大,在這黑夜中如一道銀河星光閃閃。
剛到輜重營前,又有一隊田軍高舉著火把迎了上來。不多時便來到了他們面前。
一個軍官罵咧咧道:“直娘賊,為何這么晚才到?!?p> 凌辰抱拳說道:“路上車子壞了耽擱了一些時間?!闭f著就掏出令牌和一個卷軸遞上前。
那軍官沒有拿卷軸,只是接過令牌看了看。然后說道:“進營?!边@只馬隊護衛(wèi)著糧車一同進入轅門。
田國騎兵軍官一指前方說道:“去那邊?!绷璩酱饝?yīng)一聲,帶著糧隊走向營地深處。
輜重營燈火通明,這個時候的田軍大多數(shù)已經(jīng)開始休息,只有少數(shù)站崗的守衛(wèi)立在兩旁,不時也會有巡邏的士兵經(jīng)過。
一個文官打扮的文吏朝著凌辰招招手喊道:“這里。”
凌辰帶著隊伍來到文吏面前,并把卷軸交給了他。文吏熟練的打開卷軸看了看,然后伸頭看了看二十車糧食,拿著一只鵝翎沾了墨在另一個簿子上寫著:“容城運糧兩百石?!睍鴮懲戤吅?,文吏指著旁邊的幾座大糧倉說道:“行了,去那里卸貨?!?p> 凌辰恭謹?shù)拇饝?yīng)一聲,就帶著運糧隊走向大糧倉。
輜重營雖然燈火通明,確只有這糧倉,燈火稀少黑暗一片。一個拿著火把的士兵帶領(lǐng)他們,來到一個糧倉前,指著一個半滿的糧倉說道:“谷物卸這里?!?p> 凌辰答應(yīng)一聲,命令眾人:“弟兄們,卸貨?!?p> “是?!北娙她R聲答應(yīng),開始在車上般物資。
糧倉都是建在高地,然后周圍用木頭圍成,再用草席蓋頂封上干草。這樣做成的糧倉,只要糧食干燥,根本不怕下雨,能保存很長時間不發(fā)霉變質(zhì)。可是由于都是木材干草,所以非常怕火。
借著月光看向糧倉深處,數(shù)不清的大小糧倉隱在黑暗中,如一座座高大粗壯的黑塔。
凌辰問那個士兵:“小哥,今天送來了多少糧食?”
年輕士兵一指旁邊的糧倉說道:“我哪知道有多少,呶,那些都是今天送來的?!?p> 凌辰微笑著道:“你看那是什么?”
那名士兵順著他的手轉(zhuǎn)頭看,“什么?”就在他扭頭之際,趙雙捂住了士兵的嘴,提起匕首割斷了他的喉管。士兵掙扎幾下,便不動了。
凌辰一揮手,說道:“燒?!?p> 五十名精銳扯開地上的麻布袋,用火把引燃,提火跑向林立的糧倉。不一會,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凌辰一揮手喊道:“跟我去中軍大帳?!?p> 就聽田國士兵大喊:“糧倉起火了,糧倉起火了。”本來安靜的大營躁動起來。
凌辰帶領(lǐng)著涼軍,趁著慌亂快步走向中軍帳。正巧見一個紫衣將軍大步走出營帳。
紫衣將軍大罵:“直娘賊,敢在我營地放火,好大的膽子。”說完,帶人大步匆匆的走向糧倉。恰巧見凌辰迎面走來怒道:“不去救火,瞎逛什么?!?p> 凌辰喊道:“稟報將軍,屬下有要事稟報。”
那名將軍奇道:“何事?”
說話間,凌辰以迅雷不及之勢抽出破空劍,搶步上前自下而上直奔紫衣將軍。這一下速度很快,紫衣將軍根本沒有防備。
“嚓,,,”破空劍砍到了一個硬物。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大塊堅硬的冰塊。
凌辰大驚,他沒有想到這個紫衣將軍竟然是水靈靈者。
早有準備的五十名精銳見凌辰動手,一同上前,把紫衣將軍身后的侍衛(wèi)全部斬殺。這一切都很快,從凌辰拔劍到精銳斬殺侍衛(wèi),只在頃刻間。
紫衣將軍見自己被圍,右手高舉,左手前推。
凌辰只覺得一股寒氣襲來,頓時大驚緊急后退。四個巨大的冰塊,“唰”的一下,就把紫衣將軍封在了里面。
“啊!你們是什么人?!鼻皝砭然鸬奶镘娨呀?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端著長槍朝著殺來。五十名涼國精銳,一方對戰(zhàn)來襲田軍,一方朝著紫衣將軍身旁的冰塊一同亂砍。
“咔擦,咔擦,”冰屑亂飛,可是每一劍下去雖然砍的冰塊缺口,卻很快就會恢復(fù)原狀。這靈力制造的冰塊,根本不能用尋常的方法應(yīng)對。
紫衣將軍冷笑,伸手一推,就見冰塊上飛出數(shù)只冰錐,朝著周圍猛地射出。
“快閃開?!绷璩酱篌@喊道。
涼國精銳大多都是人道武意修煉者,見冰錐襲來,各顯神通,或躲或擋,竟無一人受傷。
三種武氣,各有不同。修煉人道武意講究,技,身,崩,北,支,五項能力。這個時候的凌辰根本不懂武氣。但是跟隨凌辰的士兵卻都是精銳,技身兩項技能都很精通。躲避攻擊根本不在話下。
雖然躲過冰錐,但是他們依然破壞不了冰塊。如果不盡快脫離戰(zhàn)斗,大量的田軍圍上來,恐怕就難以脫身。
忽然凌辰感覺腳下一涼,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自己的腳已經(jīng)被水淹沒了腳面。當下心叫不好,幾乎同時,腳下的水瞬間結(jié)冰,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所有隊員都被這冰封住了雙腳,根本無法脫身。
忽然趙雙著急大喊:“少俠,崩體破靈?!?p> “崩體破靈?什么意思?”凌辰心道。
話音未落,就感到頭頂寒氣逼人,抬頭一看,一個超大號的冰錐正朝著自己落下。再一細看,不是一個冰錐,是十數(shù)個大大小小的冰錐一同落下。
戰(zhàn)士們的腳已經(jīng)被困,眼下天上下起了冰錐,如果被這種冰錐打中,肯定損失慘重,情況十分危急。
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心中的焰忽然喊道“用箭?!?p> 凌辰不做多想,抬起焰弓直接拉弓。弓上竟然燃起了一股紫色火焰,這讓他非常意外。
顧不得多想,他瞄準那將軍就是一箭“嗖,,”紫色箭矢飛出,如一道紫光毫不費力的穿透冰塊,貫穿了紫衣將軍的胸膛,緊接著穿透了對面的冰塊,速度不減直奔對面的趙雙而去。
趙雙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咻”的一下,那紫箭貼著趙雙的耳下劃了過去。直直的飛向視野的盡頭,消失在黑暗中。
趙雙心有余悸,轉(zhuǎn)頭看著身后紫箭消失的地方,冷汗直流道:“什么東西?!?p> 凌辰也是同樣吃驚,他沒有想到這只紫色的箭,穿透力和速度竟然這么強大,簡直就是激光一樣,可比自己之前的那些火箭強不知道多少。
可是他再拉弓時,焰弓上依然沒有任何箭矢出現(xiàn)。沒有辦法,只能再次收起焰弓。
紫衣軍官被殺,天上的冰錐消失了,腳下的冰也消失了。涼國勇士重新獲得自由,快速的擊殺了來援的小股田軍。
凌辰走到紫衣將軍身邊,取下他的腰牌帶著五十名精銳朝著,營區(qū)快速逃離。他們趁著混亂,裝作受傷的田國士兵,很順利的就逃了出來。
五十四人一口氣跑出去幾里地才停下休息。黑暗中,他們坐在的草地上,喘著粗氣看著身后大火,一個個高興的哈哈大笑。
賀琦提著弓,找到凌辰道:“凌兄弟,你剛才那一箭好厲害。”
趙雙心有余悸的點頭道:“確實厲害,要不是歪了兩寸,恐怕我和那個將軍一樣,就被串成肉串了?!?p> 凌辰道:“新能力,還不怎么熟練,不好意思。”
趙雙不在乎道:“少俠怎能這樣說。我們的武氣太弱了,崩體根本打不破那靈盾。要不是你那一箭破了靈,我們早就全軍覆沒了。這要多謝少俠才對。”
賀琦也高興道:“跟著兄弟打仗真是痛快,我們不止燒了糧草還殺了主將,沒有糧草看他們還能堅持幾天。我以后要是把這事說出去,看還有誰說我吹牛?!?p> 凌辰一聽這話,樂了:“他們的糧倉很大,我們?nèi)藬?shù)太少根本做不到全部燒毀。我們燒糧也是為了引起匡章注意,然后做到牽制他攻城。并不能因為這一把火,就能扭轉(zhuǎn)整個戰(zhàn)局。”
一席話讓高興的涼國勇士冷靜了很多。
確實,糧倉雖然怕火,卻不是一碰火星就爆燃的汽油。他們只是五十多個人,引燃的糧倉也不過是一小部分。如果被輜重營的士兵快速撲滅,損失也不會太大?,F(xiàn)在高興,確實早了點。
趙雙聽后點點頭道:“少俠說的沒錯。那我們下一步要怎么做?”
凌辰拿著紫衣將軍的腰牌道:“我們的馬丟了,需要補充新的裝備?!?p> ,,,
沖天大火照亮了半邊天,騎兵營門前守衛(wèi)指著燒紅的夜空道:“快看,好像是輜重營出事了?!?p> “快去稟報將軍。”
騎兵主將發(fā)現(xiàn)輜重營出事后,緊急集合馬隊飛馬出營。卻在門口撞見了一隊狼狽的士兵。
凌辰很慌張,看到騎兵將軍大聲呼喊著:“將軍,快去救救我們將軍吧。”說著雙手高舉腰牌。
騎兵主將接過腰牌一看,頓時大驚問道:“快說,到底怎么回事?”
凌辰哭訴道:“涼軍夜襲,我們損失慘重?!?p> 騎兵主將看著被燒紅的夜空,緊咬牙關(guān),道:“左右,把這些人全部集中看守,等我回來發(fā)落。”說完一催坐下馬,帶領(lǐng)著騎兵浩浩蕩蕩的奔向輜重大營。
騎兵主將看到腰牌的時候,就知道出了大事,這腰牌不是令牌,而是自己身份的憑證,如果不是緊急情況,輜重營將軍是不會讓部下拿著腰牌來求援。
而騎兵主將要求集中關(guān)押凌辰他們,也是防備他們是奸細。但是事情緊急,輜重營出事卻是事實,自己又一時分辨不出這五十多人是敵是友,只能讓手下集中關(guān)押,等到他在輜重營回來再來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