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詞坐了一會,又拿起斷劍練起來。
現(xiàn)在他拿著劍以不會像昨天那般吃力,因為劍斷了一半。
一劈,一橫,一刺。
將詞極其認(rèn)真的感受著出劍時斷劍與長劍不同的感覺。
突然他心生出疑惑。
“我要練得是劍還是劍中的的道!”
“若是道,恐怕這樣練還是錯的!”
就在剛剛出劍時,將詞感到陌生。
他這才意識到之前他練得是劍,感受的也是劍中之意,劍斷了一切便得重來,或者再找一把一模一樣的劍,重量握把不差分毫,但是那不可能。
將詞突然對莫平心生感激,若不是他打斷了那劍,將詞或許還要再耗些時日才能懂得這個道理。
“但那要如何練呢?”
將詞陷入苦想。
將冰心看到將詞突然停下站在原地,心生疑惑,不由問道:“弟弟怎么了?”
將詞回過神來回道:“我在想我該如何修煉!”
將冰心笑道:“你剛剛那不就是修煉嗎?”
將詞說道:“那樣錯了!”
將冰心說道:“可你昨天不還覺得那是對的,今天怎地就錯了!”
將詞想了想,心道:“昨天我為何覺得那是對的,是應(yīng)我要感悟那劍中之道!”
“是了!”將詞突然明悟道:“我只需去感應(yīng)那劍中之道,而無需去記下那劍!忘記我該忘記的便是了!”
想通后,將詞立刻拿起斷劍揮舞起來,這般已不再以往那樣認(rèn)真。
而是閉上了眼,不管自身舞的多難看,他只想著心中那把劍舞正位置。
將冰心眨了眨眼,看著突然頓悟的將詞,也覺得自個剛剛說的話確實很妙,開心的笑了笑便又拿起書坐在石椅上火爐旁看了起來。
……
一日便又這般過去了。
周叔回來時,帶回了那塊刻成型的石頭。
他交給將詞說道:“此石可阻止你妖氣溢出,想來那道人也是有心了?!?p> 將詞欣喜的掛在脖子上。
將冰心朝嗅了嗅將詞說道:“弟弟身上現(xiàn)在散發(fā)著清香?!?p> 周叔笑了說道:“難道日前將詞身上是臭的?”
將冰心說道:“日前可沒這般香?!?p> 將詞被說的倒有些臉紅。
小聲嘟囔道:“男孩子要那香干嘛!”
將冰心聽到了便笑道:“可弟弟更像個女孩子呀!”
然后將冰心就揪起了將詞的臉蛋。
將冰心笑道:“可人小臉!姐姐都心生羨慕。”
周叔突然問道:“今日劍練得如何了?”
將詞看了眼斷劍說道:“進(jìn)步了許多?!?p> 周叔笑了笑沒再做聲,他并不是將詞的師傅,所以無法教他,而將詞也不需他教。
將冰心看著天色也黑了說道:“今日天色已晚姐姐先回去休息了,弟弟你也早點休息,明日姐姐再來看你?!?p> 將詞說道:“嗯,姐姐再見?!?p> 突然周叔嘆了口氣說道:“北域戰(zhàn)事又起,各地都在征兵?!?p> 將詞問道:“北域?不是一直都在打仗嗎?”
周叔說道:“以前只是小打,但這次北域不知怎地大舉進(jìn)攻,莫家看似守不住了,十五封加急軍令傳來皇都求援,這還是百年來頭一次?!?p> 將詞說道:“若是這樣,皇帝可派人了?”
周叔說道:“當(dāng)然,只是此時朝中貌似并無人才呀!哎!也就只有將家和莫家以及那王家可以用了,其它都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我覺得南域出了問題。”
將詞疑惑問道:“南域?”
周叔說道:“時逢大戰(zhàn),王家不派一兵一卒,行為詭異。”
將詞了然說道:“那便麻煩了,周叔你的意思是?”
周叔說道:“若是可以我打算離開一段時間,去往北域,我原本便是偏將,本要榮升大將,但后來離開了軍營,如今國家這般需要,我也想去盡一份力?!?p> 將詞說道:“我平日里在院里練劍也不出去,應(yīng)該無事,如今有這玉佩一般人也看不出我的異常?!?p> 周叔點頭說道:“嗯,我也是這般想的,此去時日不長很快便回。”
將詞說道:“國家事大,周叔大可放心的去,無需在意這些?!?p> 周叔微笑道:“明日一早我便動身,最遲三十日后歸來,這段日子里我會另找一人做你侍衛(wèi)?!?p> 將詞笑道:“好的周叔,一路平安?!?p> ……
日出之時,周叔便沒再出現(xiàn)。
而將家里卻來了一個陌生的面孔。
早上將詞練劍的時候,那人跟著將冰心一起來到將詞的院子。
“六公子!”
說話的是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
他叫周鐵是周叔的侄子。
將詞沉寂在自己的劍道世界中,并沒有理會周鐵。
將冰心便說道:“周鐵,弟弟在修煉你莫打擾到他?!?p> 周鐵點頭說道:“好的五小姐。”
然后周鐵便站在院子的一角看著將詞練劍。
看了一會他便心生疑惑。
心道:“這練得是什么劍?”
周鐵用的是刀,對劍并不是很懂。
不知過了多久,將詞終于停了下來。
看到多了一個人稍稍驚訝,但隨即便想明白了,這是周叔給他找的侍衛(wèi)。
將冰心說道:“這是周叔的侄子周鐵。”
“六公子好!”周鐵恭敬的說道。
將詞點了點頭,示做回禮,然后便對將冰心喊道:“五姐!”
將冰心說道:“今天三哥出征弟弟你要不要去看看?”
將詞疑惑道:“三哥出征?”
將冰心說道:“是??!聽說是要帶著將家軍前往北域!”
將詞突然想到。
“朝中已經(jīng)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連十幾歲的孩子都要掛帥出征?這般危急,難怪周叔要離開。”
將詞說道:“去看看也好?!?p> 將冰心一臉笑意說道:“以往就三哥最討厭你,你這般去了,他定會感激于你,不再像往日那般?!?p> 將詞笑道:“若是如此那再好不過了?!?p> 于是二人便帶著周鐵前往城外軍營駐扎的地方,看望將家老三江源。
將家軍的軍營駐扎在城西河畔。
三人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
三人到時,那邊軍馬已經(jīng)嚴(yán)陣以待,就差皇帝一聲令下,全軍出擊前往北域。
門口守軍將士沉聲道:“軍營重地,閑人免進(jìn)!”
將冰心掏出一塊令牌遞給那名軍士。
軍士見后立刻讓開道路放行。
將冰心帶將詞來到大營之中,將源所在的地方。
此時將源正坐在帥案前與幾名將領(lǐng)商議行軍路線。
見到將冰心來了頓時一臉欣喜,但看到將詞稍顯驚訝,隨即便是面色一改顯得陰沉。
將源沉聲道:“他怎么來了,秀氣的跟個小姑娘一樣?!?p> 將冰心拉著將詞說道:“六弟聽說你要出征特意來看看你?!?p> 說話時“特意”二字咬的特別重。
將源冷哼一聲。
“叫他回去吧!軍營可不是他這種人待的地方!”
將冰心剛想說什么,便聽到身后傳來一聲不忿的嘁聲。
是周鐵。
軍賬里所有人都看向周鐵。
將源臉色陰沉問道:“是你!嘁什么!”
周鐵一臉不屑的說道:“將源你什么樣就別說了,還看不起我家公子。”
這周鐵原本是和將源一起在城內(nèi)軍營呆過,他打心里看不起將源。
將源問道:“他什么時候成你家公子了?”
周鐵不屑的說道:“干你何事!若不想我把你的那些丑事都抖出來,就乖乖的給我家公子道歉。”
將源笑道:“這可是我將家軍營,你裝橫也不瞅瞅地方?!?p> 周鐵也笑道:“我家公子不姓將,就唯獨你姓將。”
這時將詞出聲說道:“夠了,周鐵五姐我們回家?!?p> 將源卻說道:“等會老五在這陪我們吃出征宴就先別回去了。”
周鐵聽后立刻罵道:“將源你是給你臉不要臉啊!”
將源大呵:“大膽!在我將家軍營還敢如此囂張,來人給我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板!”
周鐵一副赤腳的不怕穿鞋的模樣,立刻準(zhǔn)備上前去教訓(xùn)一下將源,但被將詞給拉住。
將詞心里想道:“出征前毆打大帥,不想活了,這周鐵也是個莽漢,天不怕地不怕的主?!?p> 周鐵反過身來說道:“公子你別拉我啊!讓我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小人!”
這時已經(jīng)走進(jìn)來了兩名軍士。
將冰心有些慌張,沒想到周鐵竟然和將源吵起來了。
心里焦急無比,暗道:“據(jù)說皇上會來犒勞軍士,若這一幕要是被看到豈不是完蛋了!”
那兩名軍士看到周鐵竟然想傷害主帥,直接拔出了長劍對著周鐵。
周鐵剛剛的刀被收了,沒了武器。
他順手抽刀卻沒抽到,一下愣了,然后立刻看向?qū)⒃~,以求解救。
將詞也是很無語,沉聲道:“罷了!三哥這點小事就別放在心上,我們走便是了?!?p> 將源冷哼指著周鐵道:“你問問他,軍帳之中侮辱一軍主帥,罪責(zé)如何!”
將冰心連忙求情道:“哥哥還是放了周鐵吧!大軍即將出征突然責(zé)罰一個外人,看著也不好。而且皇上不是將要過來?”
聽到將冰心這樣說,將源臉色才好了點。
最后揮了揮手說道:“滾吧!別再讓我看見你!”
將詞說道:“告辭!”
周鐵冷哼一聲,極不情愿的跟著將詞離開。
出了大賬周鐵說道:“若是在城中,我定打他個滿地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