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梵見國家局勢越來越不穩(wěn)定,雖然心急如焚但一籌莫展,于是下令控制言論,有敢妄議階級對立者,定罪下獄。不穩(wěn)定的局勢在鎮(zhèn)壓之下表面上平復了下來,但虎梵心里清楚,如此飲鴆止渴肯定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磥碚娴囊鸩綄嵤\雕所說的君主立憲人民平等的改革了。
虎梵正組織群臣探討改革綱領之時,合眾國的兔三想出了繞過鵟雕吞并虎賁國的妙計。
兔三發(fā)現虎賁國內民怨沸騰,便學著鵟雕當初的套路,讓雀五帶著幾個高手潛入虎賁國境內,找到一群狠厲的地痞流氓,給他們發(fā)槍,讓他們組織起義。兔三發(fā)槍不敢發(fā)太多,怕這幫人發(fā)展的太壯大了,把虎賁國滅了之后再進攻自己的合眾國,畢竟雙方都有槍,到時候真的是勝敗難料,但是有不敢發(fā)太少,因為槍這種武器現在天下聞名,虎賁國一旦發(fā)現有人持槍起義,肯定會非常警覺,派大軍鎮(zhèn)壓。如果起義軍扛不住投降了,那自己送的槍可就都給別人做嫁衣了,而且起義軍要滅虎賁國必須速戰(zhàn)速決,畢竟鵟雕是虎賁國的駙馬,所有槍都是他給的,現在鵟雕可能是覺得合眾國還沒有鎮(zhèn)國武圣,出于保護合眾國的目的并沒有給虎賁國的軍隊裝備槍彈,但是如果鵟雕一旦發(fā)現虎賁國內亂難以鎮(zhèn)壓,肯定會馬上用槍彈武裝虎賁國軍隊的,所以此事要速戰(zhàn)速決。
最終兔三決定,先讓起義軍以傳教的名義在暗地里形成龐大的組織,然后在組織形成一定規(guī)模后發(fā)槍起義,雖然給起義軍大規(guī)模裝備槍,但是子彈的數量有嚴格限制,每人十發(fā),多了沒有,這樣就不擔心虎賁國滅后起義軍再打自己的主意了。
很快起義軍組織就遍布全國,大家相約下月初一子時在虎賁國全境同時發(fā)起起義。起義軍規(guī)模太大了,難免魚龍混雜,有一些想要立功當官的,便偷偷的跑去給官府報信,報信的人肯定無法直接見到虎梵,只能到縣衙找縣令,縣令在找郡守,郡守覺得茲事體大,于是準備妥當親自上京稟告虎梵,當虎梵得到消息的時候,距離下月初一已經不到三天了。
虎梵聽到此消息大驚失色,馬上吩咐加強皇宮布防,并且號令全軍堅守軍營,保存實力絕不外出,然后派了十幾個信使,快馬加鞭去通知鵟雕,虎賁國要有持槍起義。
虎梵知道鵟雕是合眾國神使之后幾次三番管鵟雕要槍裝備軍隊,鵟雕找各種借口推脫,說什么現在民怨沸騰軍心不穩(wěn),萬一軍中有人持槍暴動怎么辦,而且槍彈射程太遠,萬一有人刺殺你怎么辦,你還能永遠不在軍中露面么?虎梵一聽這擔憂也有道理,于是就答應等國內局勢平復了再裝備槍彈,沒想到國內局勢還沒穩(wěn)定下來,起義軍倒是先裝備上了,這還不如軍隊暴亂呢,軍隊暴亂好歹大家裝備平等,現下起義軍有槍虎賁國軍沒槍,這就危險了。
因為虎賁國嚴格限制于合眾國的人口流動,所以十幾條快馬送信到鵟雕手上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后,鵟雕心中大急,也顧不上找兔三的麻煩,馬上趕往虎賁國救援,雖然也不知道這么短的時間到底應該怎么救援。
起義軍知道消息已經被泄露,所以本來準備晚上發(fā)起總攻的,最終決定提前到下午,天亮的時候槍打的更準,起義軍更有優(yōu)勢,反正沒法偷襲潛入了,那就正面硬剛。
本以為有槍對無槍,起義軍應該很快就能打進皇宮,擒賊擒王,殺了虎梵之后虎賁國必然大亂,之后再逐個擊破自然順理成章。
沒想到虎梵早有準備,在滅掉狼羽國的過程中,所有繳獲的赤羽甲都被虎賁國連哄帶騙弄了過去,兔三也沒太在意,虎梵對赤羽甲一直是情有獨鐘,畢竟當初槍彈沒有出現的時候,那是戰(zhàn)場上的利器,現在這些赤羽甲排上了用場,赤羽甲可防彈,除非直接爆頭,否則穿著赤羽甲的弓箭手要強過沒有防護的槍手,而且弓箭手就算被爆頭,身后的人還可以馬上扒下赤羽甲穿上,所以這皇宮打到天黑也打不下來,起義軍損失要遠大于虎賁國軍。
起義軍都是群沒打過大仗的烏合之眾,要是戰(zhàn)事順風順水他們肯定勇猛過人,但戰(zhàn)事一旦不利這幫流氓地痞就開始動別的心思了,最后天黑的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皇宮打不進去咱們搶大戶去??!
這一句話雖然不是領袖喊出來的,但是起義軍馬上群起響應,四散奔逃,三五成群沖入城中富貴之家,燒殺搶掠不亦樂乎。這一晚都城發(fā)生的事情,在全國各地都在上演,各地起義軍幾乎不約而同的在進攻受阻之后開始大肆燒殺搶掠,虎賁國各地都是火光沖天,尖叫喊殺聲震天。
鵟族在城中也算大戶,自然不能幸免,加上鵟族本是獵戶,族人都有幾分血性,見有人來搶劫,自然抄家伙準備反抗,但是他們又怎么能敵得過槍彈,鵟族的反抗讓起義軍惱羞成怒,全族被屠殺,婦女兒童都沒留活口。
鵟雕到了虎賁國就馬上發(fā)槍裝備虎賁國軍,聽聞全族被滅悲痛欲絕,虎梵安慰鵟雕,表示肯定會給他一個交代。裝備槍彈后的虎賁國軍的確不是起義軍這群烏合之眾能比的,起義很快被鎮(zhèn)壓了下去。西南郡的起義軍因為有屠殺鵟族的大罪,所以一個不留都被坑殺。
遠在合眾國的兔三聽說了虎賁國的情況,也是手足無措,起義軍暗地里是雀五控制的,本以為讓雀五奪了虎賁國的政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到時候鵟雕就不得不接受合眾國一統(tǒng)天下的事實,兔三還特意囑咐雀五,留皇族性命,畢竟跟鵟雕都是親戚,雙方不想積怨太深,沒想到事態(tài)這么不可控,不僅虎賁國沒滅了,鵟族卻被滅了,兔三知道鵟雕絕對饒不了自己,連忙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送到鄉(xiāng)下隱居,自己留在府中等死。
人本能的畏懼死亡,而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死,兔三在等死這兩天坐臥不安,于是激發(fā)了他的狠勁,他想反正是個死,我也別讓你好過,兔三在極度恐懼下幾乎瘋魔,于是就派人把鵟雕老婆孩子偷偷的殺了,鵟雕的父母姐姐剛好被虎梵送來避難,也被順手一起殺了。
鵟雕趕回合眾國本想找兔三算賬,為自己全族人報仇,沒想到聽到了自己全家被殺的噩耗,找到兔三,兔三已經服毒自盡。
鵟雕萬念俱灰,普天之下舉目無親,忽然想起鵟濤和花兮兮去了人類遺跡中避世修煉,鵟雕對這塵世再無留戀。于是便也來到人類遺跡之中準備了此余生。
來到人類遺跡之后,面對一個活了一萬多年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家伙,鵟雕終于理解了他們不喜塵世繁雜,一心只為修煉的原因,鵟雕本想著跟著二人一心修煉了此余生,但內心總是平靜不下來,對兔三的憤恨始終難以消除,修煉終究無法靜心。
鵟雕思考自己無法靜心的原因,他覺得兔三殺了自己全家,自己的全族也是因他而死,而自己卻連手刃兔三的機會都沒有,兔三的老婆孩子還在鄉(xiāng)下隱居活的好好的,自己也嘗試找過兔三的老婆孩子,想殺兔三全家報復,但兔三早有準備,把老婆孩子隱匿的非常好,鵟雕無論如何都無法找到。
鵟雕對于無法報復兔三耿耿于懷,這日在人類遺跡中又遇到了當初的鐵人,忽然想到鐵人那里保留了一份一萬多年前引起大災變的病毒。
鵟雕拿了那病毒離開了人類遺跡,一萬多年前的大災變將再次上演,兔三的老婆孩子必死無疑,兔三的親戚朋友隨從下屬也都將跟著死去,見過兔三的聽說過兔三的也都將跟著陪葬,兔三殺了鵟雕全家全族,鵟雕殺掉與兔三有關的一切。
世界,將重歸寂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