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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尸王朝

(64)圍剿

趙尸王朝 趙銘恩 2325 2019-04-24 23:56:12

  這么沿著曲折的道路不斷,終于在一處他們自己都摸索不清楚的小巷子里停了下來。

  后面也沒有吵吵鬧鬧地聲音,那就是證明那些追兵已經(jīng)跟丟了,不跟丟也沒有辦法,因為人困馬乏,實在是跑不動了。

  直到甩掉了后面的追兵,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蹤影時,唐琦這才跟著韓延慶停了下來。

  “安全,我們安全了?”唐琦的嘴巴里面哆哆嗦嗦地說著,嘴巴里面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胯下的戰(zhàn)馬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站在原地身體也不斷顫抖著。不僅僅是戰(zhàn)馬,就連馬背上的人都已經(jīng)疲憊不堪,更不用說坐了兩個壯漢的,那四只蹄子都在發(fā)抖幾乎要跪下。

  “呼!呼!呼!”

  韓延慶不得不服自己確實老了,他翻身下馬,往前走了兩步,張大的嘴巴帶著聲音的不斷吞吐著空氣,這聲音在面具下面伴隨著回響更加粗重。

  他掙扎著,雙手撕扯著試圖將自己緊縛在身上的鎧甲硬生生地給扯了下來。

  可是畢竟是幾個人上下其手綁緊的鎧甲,哪有那么容易脫下來,不管他怎么用力,那鎧甲還是緊緊的束縛在自己的身上,只有那系緊的繩索跟皮帶因為拉扯而擴張了一些,但是到頭來,韓延慶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從中掙脫!

  “唉,天殺的!”

  韓延慶用盡了最后的力氣還是不能達(dá)到自己想要的,他到底是放棄了。

  “早知道,就不穿那么多,關(guān)鍵時刻除了提供的是拖累,其余的,真的是一無是處!”韓延慶長嘆了一口氣,說著喪氣話,接著取下面具,又摘下頭盔。

  就看到豆大的汗珠從韓延慶的額頭上簌簌落下,他用那粗糙又如同搟面杖般粗細(xì)的手指并攏按在額頭上接著重重地拉下來,腳下的地面立馬下起了一場頃刻之間的暴雨。

  “杜濤,你這廝到底是怎么想的!”

  回過神來的韓延慶一下想到了杜濤那個蠢貨把他們幸幸苦苦劫持來的林有白作人質(zhì)而后又將他推進(jìn)了后面追兵的人群當(dāng)中。

  這一幕幕在他的眼中歷歷在目,他回過頭來怒視著唐琦的馬。

  唐琦坐在馬背上,嚴(yán)格來說應(yīng)該是趴在馬背上,他大口喘著粗氣,后面的杜濤更是兩眼一翻,接著仰頭“窟通”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叫你再給我裝死!”

  韓延慶看到杜濤這么半死不活的模樣,他氣的走了過去,抓起杜濤的衣角,扯下他的面對,對著他那蒼白的臉上“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光子。

  “為,為什么打我!”杜濤已經(jīng)是累得眼冒金星,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累癱了的傀儡,只剩下支支吾吾說話的力氣。

  “為什么?還問為什么?”韓延慶是越說越氣,他大口吐著粗氣又高高舉起了拳頭低下頭來瞪著杜濤:“你知道我們?yōu)榱诉@個林有白廢了多大力氣,那么多人,那么多人死在了逃跑的路上!你到好,拿個那么重要的家伙當(dāng)擋箭牌?你看我不在這里殺了你!”

  韓延慶越說越氣,索性抽出手刀,就要去砍杜濤,杜濤躺在地上被嚇得面如土色,他尖叫著舉起雙手護(hù)住自己的腦袋。

  “叔父住手,這事萬萬不可??!”見到情況不對的唐琦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他翻身下馬,一把抓住了韓延慶持刀的手臂,勸阻韓延慶道:“叔父,這件事情,也怨不得杜濤,哪曾想那林有白的部下如此恩斷義絕,看樣子他們完完全全是為了殺那么林有白,叔父不妨先放下刀來,讓小侄來為叔父捋一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韓延慶望著唐琦,畢竟這個平日里他最喜愛的侄子發(fā)了話,作為叔父的怎么說還是要聽上兩句。

  他看了眼唐琦,又瞪了一眼杜濤,心想現(xiàn)在唐琦一定是看出了什么,倒不如讓唐琦站在把話給說明白,再做決定也不遲。

  唐琦沉思了片刻,接著對韓延慶說道:“叔父,依我之見,這個林有白,就是當(dāng)初跟我在金水河那一片打斗的黑衣人。叔父您想,若非不是我傷了林有白,而后又扯了他的面罩,加上前面街道上到處都是通緝我的告令,他們沒有抓住人,所以對于秘密泄露的恐懼與日俱增,為了消除我們的疑惑以及市民的疑慮,那么林有白幕后的人一定是想讓林有白來堵住這個口子。林有白就是個背鍋的,他只是被當(dāng)做了一面盾牌,而后讓林有白死,讓他幕后的主謀脫身!”

  “這些我都明白,明華!”韓延慶說著,輕嘆了一口氣,接著將手刀遞交到了唐琦的手中,“林有白所在的天武營,雖然明面上是為朝廷效力,保護(hù)東京的安全,可是到底,他們還是暗暗聽從左丞相陳襄的命令。這一次乞丐失蹤的案件還有林有白被公開處刑,都是沒有經(jīng)過大理寺或者是說被內(nèi)部的人偷偷蓋了章子同意執(zhí)行。”

  “所以薛太師以為這里面有鬼。”唐琦驚問道。

  “也不一定?!表n延慶搖了搖頭說道:“現(xiàn)在朝廷里面倒向薛太師的人數(shù)遠(yuǎn)遠(yuǎn)多于陳襄,更何況魏王還在后面撐腰,如果這樣發(fā)展下去,薛太師彈劾陳襄是遲早的事情,陳襄不想就這么坐以待斃,一定是在琢磨著想要做出什么大事來,可是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夠確定這到底是誰所為?!?p>  “可是這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難道還不夠顯眼嗎?我們劫持了林有白,可是整個天武營的軍隊滿城市的追打我們?!?p>  “可是你敢承認(rèn)你自己是劫持林有白的強盜嗎?”韓延慶的一句問讓唐琦啞口無言?!艾F(xiàn)在這么草草下了結(jié)論,不就是讓天下人知道我們?yōu)榱藫寠Z林有白,公然屠殺了自己人!這都不用等陳襄做出反應(yīng),天下人就已經(jīng)一人一口唾沫把我們給淹死了!”

  “好吧!”唐琦也只能低下頭,用抱歉地語氣對韓延慶說道:“叔父,是小侄急躁了!”

  “這也怨不得你,畢竟下達(dá)命令的,也不是我,早知道不來了,省得我這把老骨頭來回奔波!”韓延慶捂著頭小聲地說著,突然間,他瞪大了雙眼,驚呼了一聲:“糟了,柱子還在那里!”

  此時的柱子依舊在房頂上,此時他還在拼命奔跑著,身后全部都是追殺他的士兵。

  一同而來的弩手們都死在了他們的刀下,現(xiàn)在只剩下柱子一個人。他就像是一個靈活的猴子,在圍墻和瓦礫之間不斷跳躍著。

  “咔咔咔……”

  城墻上又是一陣弩矢操動的機械聲,只看到無數(shù)弩矢從天而降,落在柱子的不遠(yuǎn)處。

  柱子就像是空中靈活的鳥,躲避著頭頂?shù)目耧L(fēng)暴雨。

  “李大人有令,抓活的,抓活的!”

  在一聲聲命令之下,城墻上還有街道中的弩手停下了射擊,騎兵與步兵配合,不斷壓縮空間,就像是一張巨大的捕魚網(wǎng),留給柱子的空間越來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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