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城門下的熱鬧,就說一直忙碌著的顧徑庭,在得到言初筱兩人已從言宅趕來的那一刻,騰的便將手上的活全給停了下來。
目光注視書桌上那兩份戶籍,不知在想什么。
對此,斜躺在一旁躺椅上的左邊堂,眉頭微挑了下便當(dāng)做什么都未看到,該干嘛還是干嘛去。
畢竟,都等了那么久,再急也沒必要急在這一時不是。
不然,以旁邊這家伙的性子,他真要一時嘴快多說幾句的話,不說想要見到那丫頭,估計下一刻這家伙就能將他給趕出去。
這事,別人不一定做得出,這家伙是絕對做得出的。
呃…
對,這樣的事,他見這家伙做多了,而被趕出去的那些人里面,絕對沒包含他,絕對!
然,沒讓他想多久。
下一刻,剛剛才聽說從言宅出來沒多久的那么兩個人,便那么靜悄悄的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也就在那一刻,左邊堂徹底明了。
顧徑庭那丫之前回來,所做的那些決定為的是什么了。
嘶…
來之前,就他所聽到的那些事關(guān)這丫頭的傳言,外加所翻看的那些資料,都無不證明一件事:不管流言真假,都絕對不能小看這丫頭。
要知道,能在江湖上流傳出那么多真真假假的傳言,便以從側(cè)面證實一點,這丫頭絕對是個,不動手則以,一動手必讓人出血,且絕對是大出血!
至于其他,也只有當(dāng)面見過人才能判斷。
是以此時此刻,他再不明白,這丫頭的修為高過他們兩人的話,他就是個傻子。
所以,顧徑庭那丫的之前所做之事,這會他再明白不過了。
嗯,為了他未來的悠哉日子,再為了他的小金庫著想,不管接下來發(fā)生任何事,能不開口說話他絕對不說半個字。
絕對!
從窗臺外跳進來的言初筱,先朝屋內(nèi)的主人拱了拱手后,而便走到書桌前拿起桌上的兩本戶籍本,細(xì)細(xì)翻看起來。
沒辦法,這可事關(guān)她的未來,不仔細(xì)點最后麻煩的還是她。
待確認(rèn)完畢兩本戶籍都沒什么問題后,她便將之遞給身后站在的謝武,而后笑瞇瞇的沖顧徑庭拱手感謝道:“顧大人你這辦事速度真真是太給力了?!?p> 對此,顧徑庭從書桌后走到前邊,朝對方拱手道:“滿意就好?!?p> 聞言,言初筱亦笑瞇瞇望向?qū)Ψ?,微頓了會才開再次開口道:“滿意滿意,當(dāng)真是再滿意不過了。
畢竟,顧大人你這辦事效率,那可真是給我省了一大筆時間,我要再不滿意那不就成了棒槌了?!?p> 至于報酬什么的,讓她再好好想想。
畢竟,不管怎樣的等價交換,這前提都要交換雙方都滿意才成不是。
要不然,不就是戶籍本嘛,根本沒必要讓她親自跑一趟。
果然,這人吶,缺什么都不能缺錢與時間。
“……”一頭霧水的左邊堂:話說,這滿意與否跟是不是棒槌這兩者間,到底有何聯(lián)系來著?
為什么,這丫頭這話,他愣是聽不出來是什么意思?
嘶…
想到這,他稍稍抬頭瞥了眼書桌旁的顧徑庭:霧草,那丫什么時候起身站出來,他竟一點感覺都沒有?
特么…
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靜默一旁的謝武,一邊翻看著手中的兩本新戶籍,一邊在心頭暗搓搓誹腹道:特么,他就說嘛,以他這些年對初筱的了解,這丫一向都是無利不起早。
跟己無關(guān)的事,從來都是能拖則拖。
妥妥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之人。
不過…
新戶籍,且?guī)н呥@自由人的新戶籍…看來,他心頭的那些打算,初筱知曉得比他想象中還多。
是了,要不如此的話,老爺子也不會讓人將他給送到這里來了。
就是不知,等初筱知曉他并無一絲錢財在身的話…到時,他該怎么辦?
話說,老爺子他們?yōu)楹尾桓纱嘁稽c,送佛送到西的同時,再給他留下些錢財傍身呢?
怎么辦,突然有種前途一片茫然的感覺?
對此言初筱的感謝,顧徑庭并不做過多評價,畢竟有些話聽聽就好并不能當(dāng)真。
是以,再看那兩本戶籍已被少年收起之后,他才出聲:“不知言姑娘,接下來有何打算?”
“打算?”微愣了會,言初筱便笑瞇瞇回道,“你說這事吶,一時半會的我也還未想好。
不過最遲吃過午飯,我們便要離開那倒是真的?!?p> 聞言,顧徑庭眉頭微皺:“午飯后?這么快?”該死,該不會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吧?
嘶…
聳了聳肩,言初筱仍舊笑瞇瞇的朝對方擺手道:“快?不不,還是太慢了。”要不是為了等老娘他們給她準(zhǔn)備行李的話,估計在拿到戶籍本的這一刻,她便已早早離開了。
畢竟,多留一刻,麻煩便多一分。
當(dāng)然,這只是針對此刻,嚴(yán)重體力不精且睡眠不足的她而言。
低頭微思了會,顧徑庭便抬頭沖言初筱拱手說道:“這樣,那便希望他日有緣再見?!?p> 對此,言初筱亦笑瞇瞇應(yīng)道:“放心,絕對有的?!?p> 聽出話中之意的顧徑庭,一臉好奇道:“噢,不知言姑娘打算何時去炎城?!?p> 終于確定交換之物是什么的言初筱,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隨手往顧徑庭手中一拋,而后才說道:“這事不急,總是會去的。
顧大人你忙,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痹捖?,她便一個閃身,從窗臺閃身離開了。
當(dāng)然,伴隨在后的便是謝武了。
“再見…”忙不迭接過藥瓶的顧徑庭,一待看清瓶中之物為何時,原本淡定不已的他,身子不由有些顫抖起來。
這會,不用任何再多說什么,也無需再多證據(jù)來證明:原來,事關(guān)言初筱的那些所謂的傳言,你信,就真;不信,就假。
一旁聽聲覺得有絲不對勁的左邊堂,騰的一個起身便走到顧徑庭身旁,還未來得及說什么的他,再看清對方手中所握之物時,不由抽聲驚道:“嘶…我說,那丫頭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我勒個去,早知道出去能不但能碰到那丫頭,且還能幫到對方的話,之前他打死也不會留在這里。
特么…
如此好的機會,竟然讓他就這么的給錯過了…
霧草,好想揍人,怎么辦?
可惜…
他從來都打不過身旁這家伙,想想就讓人心塞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