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隨著言家大門的再次開啟,一少年從里蹦跳出來后的一切事態(tài)發(fā)展,都與展?jié)欀胂笾械牟灰粯雍?,他不由難以置信的喃喃低語起來:“這發(fā)展不對???”
一旁站在的宋巖鐵聽到這話,不由詫異望向對方:“怎么,有什么問題?”
聽到這話,展?jié)欀乱庾R回了一句:“問題?問題大了去了?!倍螅磻^來自己說了什么后,立馬四下張望了好一會,才一臉慶幸寬慰道。
還好還好,他們此刻所站位置足夠偏僻,且大多數(shù)人都被大門外的喧鬧吸引,要不然就他剛無意中所說的那些話,必會引起極多有心人的注意。
至于真正的有心人,不管他說了什么又或是什么都沒說,該注意到的還是會注意到,再怎么防備都沒用。
聞言,宋巖鐵整個人都愣住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一臉不敢置信道:“哈?不是吧?”
“唉…”展?jié)欀@會除了嘆氣外,他也不知該說什么。
實在是,就眼下這情形,可不是簡單的一兩句話,或來那么些人便能控制住。
尤其是,在看到場地中央那越打越興奮的少年,外加言夫人主仆兩人平靜離去的背影,再與閑閑倚靠在門柱上閉目養(yǎng)神的某人對比…那瞬間,他終于明了爺爺每次提起那丫頭時,為何總會一臉恨鐵不成鋼表情望向他了。
也是,換他是爺爺?shù)脑?,也同樣好會一臉很不成鋼表情看著自家小輩?p> 雖然道理大家都知道,‘人比人氣死人’但知道是一回事,做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哪一個家族的當家管事人,不想看到自家多些鐘靈毓秀的小輩。
反應過來的宋巖鐵,不敢置信望向對方,齜牙咧嘴道:“等等…那不成…”我勒個去…敢情,他們這些年所聽到的那些傳說流言什么的,并不全都是假的來著!
嘶…
莫名有種感覺,他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的感覺,是為何?
聞言,展?jié)欀ǘㄉぷ?,而后在對方一臉期盼的目光下,應了聲“嗯”后,便不再多少什么,而是將目光聚集到倚靠在門柱旁的言初筱身上。
雖說人比人氣死人,但好在,同齡人中能同時在智商與武力上,大力碾壓他們之人,暫時也就那丫一人而已。
畢竟,怪胎什么的,有一人就足矣,無須再出現(xiàn)第二人。
嗯,絕對不是他沒上進心來著。
要知道,他的人生還很長得很,沒必要為了個難以企及的目標,而將所有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
那樣,不但沒有任何意義,還很有可能毀了自己,那才真的是得不償失。
畢竟,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不是。
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上,自己學會的,才是他以后立足的根本。
其他的任何外力支撐,說多了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嘶…這…”聞言,宋巖鐵嘴角微吸了口冷氣,這這了半天,也不知該說什么。
實在是,事實太過讓人難以置信,他一時半會都沒法回過神來。
果真,傳說什么的,即使大多數(shù)都是無中生有,但也不能保證全部都是虛的。
這其中,真真假假什么的,還真是‘信則真,不信則假’吶。
果然,差距什么的都是對比出來的。
‘天外有天,任務有人?!?p> 古人誠不欺我吶!
對此,展?jié)欀嗌钣型小?p> 至此,他們也終于明白,燕西為何在明知前路渺茫,且那幫人并不怎么靠譜的情況下,還愿意為之去搏一搏的原因何在了。
甚至于莫予年那小子,為何每次說到或聽到那人的名字與事跡時,那下意識的反應緣由,此刻他們也能大致猜到一些。
而事實真相到底如何…就眼下這形勢,想來不用多久,他們便能之下,這會完全不用急,也急不得。
至于,這會打得正歡的謝武,毫無例外的被大部分給忽略過去,只當他是言初筱身邊的一個打手,并未過多放在眼里。
沒辦法,誰叫這會出現(xiàn)在這地方的,除了些適逢其會或無聊夜游人士外,大多都是一些年少輕狂的少年人。
少年人的優(yōu)勢是夠年輕,缺勢便是閱歷不足,又年輕氣盛聽不得人激。
這冷不伶仃的,隨意那么一激,后續(xù)發(fā)展什么的便完全都不用愁,只管在旁或坐或站著看戲就成。
對此,言初筱是深有體會。
沒辦法,年少輕狂什么的,是人都會經歷那么一兩回的。
畢竟,想要成長,不付出又哪來收獲不是。
至于在這成長的過程中,需要付出的是什么,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畢竟,‘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這話,很多人都知道,但…更多的時候,都是用在勸說他人,而不是用在自己身上。
要不然,也不會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話出現(xiàn)了。
而護短什么的,當然也是因人而異。
咳咳…
話說,她這會想這些干嘛,又不能拿來換錢,想太多最后累的還不是自己。
反正,道理什么的大家都懂,這真有事的時候,當然還是誰的拳頭大誰掌握那主動權。
不痛快的時候,當然是打一場就舒服了。
如果打一場還不行的話,那就打兩場好了。
再不濟,那便打到舒服為止好了。
果真是,我不痛快了,別人也不能痛快。
這就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是。
哎…
可惜,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而就在言初筱打開自家大門,放出謝武迎回自家老娘的同時,靜候在言家后門的顧徑庭,收到屬下消息得知她已出門的消息,瞬間氣急轉笑的扳著自己的手腕,涼涼問道:“確定,言家那丫頭真出來了?”
見此一幕,方戈下意識打了個冷顫,而后恭敬應道:“是的,大人?!?p> 嗚嗚,好可怕,大人笑的好可怕,他好想跑人,怎么辦?
“……”深呼吸了會后,顧徑庭對低頭站在一旁的方戈冷冷拋下一句,“這邊繼續(xù)守著,我過去看看?!焙螅汩W身離去。
特么,他真不知道,再在此多逗留一會,他會不會一氣之下將身旁這幫小子全痛揍一頓。
丫的,連進入言宅有多少人都查不清的屬下,說出來不只丟他臉,還狠狠打了他一耳光…這做人吶,果真是不能太過自信自大,不然打臉隨時便來。
“是。”深知次錯所犯錯誤為何的方戈,對于自家大人此刻的怒火,除了低調低調應對外,再也不敢過多辯駁。
待目送自家大人離去后,站在原地的方戈,回頭注視著言家后院大門久久回不過神來。
好吧,錯誤已犯,這會說再多也沒用,希望接下來的日子,他們能盡快將功彌補回去,不然的話…以后的日子,那可就不是難過兩人便能夠形容的了的。
唉…
做人屬下難,做優(yōu)秀的屬下更難!
城南某處莊園主宅
同一時刻,晝夜急行趕在臨布縣不久的鳳擎,堪堪吃飽喝足,便得知言初筱已從言宅出來的消息時,不由幸災樂禍嘲諷道:“喲呵,那丫頭終于是舍得出來了。”
嘖嘖,真不枉他晝夜急行趕來吶。
就是不知道,這一會是否能有人能逼出那丫頭的真本事?
也不知一年不見,那丫頭的修為是否又上漲了?
嘶…
不想了,想多心塞。
聞言,靜默站在一旁的東玄,不由詫異出聲:“主子,你要插一手?”
斜躺在木塌上的鳳擎,笑意滿滿揮手道:“不用,我就一路人甲而已,插什么手吶,在一旁待著看戲就成,別的都與我無關?!?p> “……”原地端正站著聽回話的東玄,聽到自家主子這番毫不要臉的話,嘴角微抽起來:果然,比起不要臉這事,再沒人能抵得過自家主子。
呃…
好吧,他差點將言姑娘給忘了。
嗯,在論臉皮厚薄一事上,主子相比于與言姑娘還是弱了一些…好吧,不只是弱一些而是很多。
要不然的話,主子這會也不會嘴硬躺在這歇息,而是早早現(xiàn)身言宅串門去了。
不用多說,光看東玄那表情,鳳擎便知對方心里再想什么。
對此,他除了在心里頭無聲誹腹外,便懶得多說什么,直接翻了個身背對對方擺手道:“行了,好戲還在后頭,這會出去太早也沒什么意思,還不如先瞇會再說?!?p> 丫的,他到底是抽了什么風來著,這次過來帶誰過來不好,怎就偏帶了這么個坑貨過來?
特么,真是閑自個的日子太過清閑,給自個找事做?
嘶…
呼,不想了,反正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其他事都不是事。
對此,完全沒有任何意見的東玄應了一聲“是”后,將餐桌收拾干凈后便轉身離開了。
至于自家主子到底是真睡還是假睡,那就不是他該思考的事了。
反正,他這次跟隨主子出來,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負責主子的一日三餐,其他不屬于他的職責范圍少碰觸為好。
畢竟,他們眼下所處地界可是言姑娘的大本營,萬事都需謹慎一些才行。
不然的話,可是很容易翻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