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言初筱不由挑眉道:“喲,這么看來,你這令牌不單止能私下轉(zhuǎn)讓,還只是一枚最低等級的令牌來,對吧。”
嘖嘖,真當(dāng)她不知道,這東西未激活前根本沒什么用。
不過嘛,炎城那地方,她終歸還是要去一趟的。
是以這駱家…等到時去了炎城后,看看情況再說了。
至于這會,想太多也沒用。
“……”瞬間尷尬無比的駱止源,在深呼了好幾口氣后,才一臉正色應(yīng)道,“是也不是。
至于這個中的奧秘,待姑娘哪一日去了炎城,入我駱家便能知曉?!敝劣谶@會,他說得再多也不過一句空話來著,什么意義都沒有。
同時,他亦從腰下解下一個錢袋,將之遞給了言初筱。
見此,言初筱眼睛微眨了下,順手接過來后便從懷內(nèi)掏出一小玉瓶,拋至對方手上,語氣淡淡道:“行,待我去了炎城后,必上駱家拜訪?!?p> 嘖嘖,這么看來,他日等她到了炎城,這駱家她還必去不可了。
果然,這有底蘊(yùn)和沒底蘊(yùn)的世家就是不一樣吶。
如此想著的同時,她亦不由暗暗嘀咕道:還好還好,她一直都有將藥丸隨身攜帶在身上的好習(xí)慣,要不然的話今日這筆生意可真就玄了。
要知道,她一向都很喜歡,當(dāng)日事當(dāng)日畢。
畢竟,誰又能知道,過了今日后,明日又會發(fā)生什么不是。
駱止源甫一接過玉瓶,便迅速將之打開湊到鼻前用力嗅了下,便飛快將之收入懷內(nèi),而后一臉激動朝言初筱拱手道謝:“多謝?!?p> 太好了,他賭對了,他真的賭對了!
太爺爺這回終于有救了!
微瞥了對方一眼,言初筱便淡淡朝之?dāng)[手道:“從哪來便從哪回去就行,好走不送,拜拜?!?p> 話說,這有覺不能睡的日子,真特么難熬吶…也不知,這天什么時候才能亮?
她這會老是有種,仿似過了很久很久的感覺,可這現(xiàn)實吧…卻深深打她的臉,這天空仍舊漆黑一片。
噢,也不算,畢竟抬頭還是能夠看到一片星海與月光的。
可惜,對此刻的她而言,相比月光與星海,她還是更想看到太陽。
哎…
該不會,真要她去前頭溜達(dá)一圈,將所有事情解決完畢后才能入睡?
可是…
咦,等等!
她剛不是一直在糾結(jié)著缺錢來著!
哈哈…
果真是,睡眠不足腦子易短路吶。
“……”心塞的駱止源,原地靜默半響后,果斷朝言初筱拱手道別后,便飛快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來此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是以他這會,當(dāng)然是趁著還未有人知曉這事前,能走多快走多快。
至于答應(yīng)那人的事…除了抱歉外,他確實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反正,當(dāng)初他亦未拍胸口保證過,一定能將那事辦妥。
而待駱止源離開后,言初筱便從窗臺上跳了下來,隨后推開房門慢悠悠的朝后院偏房走去。
啦啦…
一個不注意,差點給忘了,她還是個醫(yī)者來著。
哼哼,錢這個東西嘛,沒有了再賺就是,有什么好擔(dān)憂的不是。
剛好,這隔日不如撞日,有什么事便全在今日解決了。
而后門處,因著言初筱臨走前的提示,在拼力消耗‘軟經(jīng)散’的孫樸饒、任筒等人,因著謝武的到來后,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該死的,到底是誰說的,這小地方最高的高手也不過只大宗師修巔峰修為來著?
我勒個去…
他們這一次,真真是被坑大發(fā)了!
嘶…
遇到個完全看不出修為的言初筱便算了,誰叫人本身就是個傳說中的人物,栽了再正常不過。
可是…
為毛,這不知從哪個旮旯里出來的少年,那修為他們竟然也丁點都看不出來!
霧草…
這果真是,前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吶。
這日子,越發(fā)難過了。
當(dāng)然,此刻謝武的出現(xiàn),雖然對幾人來說是造成了一些威脅,但也還不到令他們絕望的地步。
畢竟,眾人來此可全都是領(lǐng)著任務(wù)過來,不到最后關(guān)頭那保命的手段當(dāng)然是不會使出來。
當(dāng)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謝武并沒像他一開始所想那樣,看見來人便直接上前動手,反而繞著四周轉(zhuǎn)了一圈后,便找了處空閑地方坐了下來。
對此,孫樸饒等人雖覺有異,但在此刻全都自顧不暇的情況下,沒有人有閑心去搭理對方,而是一心一意想著早日將‘軟經(jīng)散’的藥性消耗完,早早恢復(fù)正常。
直到下一刻駱止源的出現(xiàn),原本和諧的場面瞬間分崩瓦解。
然,最令他們崩潰的還并不是對方的出現(xiàn),而是…對方不但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且還是他們中第一個出去之人!
當(dāng)然,對此最崩潰的還是,跟著他一起出任務(wù)的任筒,整個腦袋瞬間耷拉下來,盯著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我勒個去…
他竟然被駱止源那家伙給拋棄了?
不對,駱止源那個從不拋棄小伙伴的家伙,今天竟然拋棄了他!
嘶…
所以,因著他之前的那小小猶豫,他到底錯過了什么?
話說,他這會后悔了,想要坦白從寬還來得及不?
當(dāng)然,有此想法的并不只他一人。
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
而后的而后,謝武用他的拳頭告訴他們:生活中,后悔什么的那是一丁點用都沒有。
機(jī)會來時沒有將之抓住,之后說再多都是空話。
而隨著謝武在這邊越打越精神的同時,前院的言初晨等人的聊天氣氛,也空前的由之前的熱火朝天,衍變成之后的靜寂。
沒辦法,隨著言初晨的描述,眾人對于言初筱的了解越多,那感嘆就越多。
那丫的,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來著!
那一刻,眾人腦海中深深浮現(xiàn)那么一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話。
果然,這世上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那些所謂的天才什么的,打擊的永遠(yuǎn)都是普通人。
而變態(tài),打擊的便是所有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商霆鈺給自己下了個決定:不管前行如何艱難,他一定要說服言姑娘選擇‘自由人’選項,一定!
至于莫予年,則再次慶幸不已:還好還好,他從未將當(dāng)年所見之事宣揚(yáng)出去,不然的話…天知道,后邊等著他的又會是什么?
而張廣澤亦深刻認(rèn)識到一點,他家小子以后想要有更進(jìn)一步,又或更好發(fā)展,絕對離不開言家的幫助。
好吧,正確說來該是,絕對離不開他筱侄女的幫助。
那丫頭,真真是個神人來著。
或許,下次他可以找那丫頭好好聊聊。
對,就這么愉快的絕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