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宗郭長老居所。
靜室。
郭長老是個看起來六十多歲,滿頭白發(fā),留著長長的白胡須,非常仙風(fēng)道骨的一個法師。
此刻他正端坐在蒲團上閉目沉思,那個英俊不已的郭師兄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郭英?!?p> 半晌,郭長老微微睜開眼睛,看向靜室墻壁上掛著的那幅山水畫,“妙意出來的時候,和以前比有什么變化么?”
“這個。。?!庇⑽浞欠驳墓Ⅴ久汲了剂艘粫?,才肯定的道:“有!師叔祖!妙意長老比起之前來,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不一樣了!特別是她的眼睛,小侄兒不小心和她對視了一眼,總感覺,總感覺。。?!?p> “感覺什么?”
“感覺。。?!惫⑦t疑了片刻,才低頭道:“感覺似乎變的更加嫵媚和勾人了。”
“另外,還有她的,她的。。?!惫⒚嫔珜擂?,半天說不出來。
“說?!惫L老淡然的道。
“她的胸,她的胸比之前大了很多,而且,而且,小侄兒看到時,居然,居然會有一些沖動?!?p> 郭英面色羞愧的說完,立馬在郭長老身后雙膝跪地,“還請師叔祖責(zé)罰!”
“呵。。?!惫L老卻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這個不怪你。看來這次妙意的煉丹非常成功。困擾她十多年的傷勢,估計怕是痊愈了。”
“要想有這種成果,這次妙意煉的丹藥最少也要在四階,或者更高。。?!惫L老意味深長的道。
“四階?我們天行宗也只有三顆四階丹藥,師叔祖,妙意長老真的這么厲害?”郭英抬頭看著郭長老到的背影,一臉懷疑。
“當(dāng)然,妙意是從法師界的中心,北地過來的。她的煉丹之術(shù)即使在中原都非常出色,當(dāng)初在中原化名隱居時,中原各大宗門都想請她做客卿長老,不過都被她拒絕了。”
“只是想不到后來她居然來到了我們這里,還加入了我們天行宗。這也是我們天行宗的福氣?!?p> “所以。。?!惫L老眼神微瞇,加重語氣道:“我們一定要把握住她!”
“可是,師叔祖,妙意長老極難親近,小侄兒做的再多,她也從不多看小侄兒一眼。”郭英垂頭喪氣的道。
“那是你做的還不夠?!惫L老輕哼道。
“是!師叔祖!小侄兒一定努力!”郭英連忙叩拜。
“行了,起來吧。那兩個跟隨妙意進(jìn)入煉丹室的雜役,你打探到了?”郭長老又問。
“是!師叔祖,小侄兒打探到了!果然和師叔祖說的一樣!他們兩個居然是李美妍和許衡兩個推薦進(jìn)來的!”
郭英神情凝重的道:“原本是要拜入宗門,但周重沒有交代清楚,方南接到他們兩個后又遇上執(zhí)事,結(jié)果就被暫時弄成了雜役,陰差陽錯的來到了五號靈草園?!?p> “只是等李美妍和許衡回來,肯定還是要讓他們兩個拜入宗門的。”
“呵?!惫L老撫了撫自己長長的白胡子,神情不出所料的道:“我們的李長老也按耐不住了,不過沒想到這家伙本事挺大,不知從那里找來的兩個小家伙,這么對妙意的眼緣。”
郭長老抬頭,再次看向山水畫,“看來,李長老和我一樣的打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p> “是小侄兒無能!至今未能拜入妙意門下。”郭英再次叩伏于地。
“這也不能怪你,妙意此人本就志不在此,她始終是要回中原,回北地的?,F(xiàn)在她的傷勢痊愈,相信要不了多久,妙意就要走了。”郭長老摸著自己的白胡子,神情嘆息。
“那。。。”郭英頓時一愣。
“她走不了。而且以后也只能留在我天行宗?!惫L老搖了搖頭,“我們的太上長老是不會讓她離開的。那時必會有一番變故?!?p> “李麗英正是猜到了這一點,才會讓她侄女和許衡借著追趕銀賊為借口離開宗門,下山找到了這兩個雜役回來。到時候變故一起也好和妙意多親近?!?p> “那個時候,妙意會被軟禁在我天行宗,沒了回北地的希望,一段時間后妙意是極有可能收徒的,到時候,如果沒有其他人影響,那妙意收的徒弟肯定是伺候她很久的你?!?p> “所以弄走這兩個雜役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不能露面,明白嗎?”郭長老道。
“明白了!師叔祖!”郭英面色恍然,連忙應(yīng)道。
“嗯,去吧。把那兩個雜役趕出宗門后,應(yīng)該怎么做,你是知道的?!惫L老淡淡的道。
“是!小侄兒知道!”郭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說完,郭英轉(zhuǎn)身便要離開,只是沒走兩邊又停了下來,“師叔祖!小侄兒有一事不明,還望師叔祖解惑!”
“說?!?p> “小侄兒修行之心堅定,也從未動過凡心,可為何這次見到妙意長老會,會。。。”郭英面色尷尬又疑惑。
“嗯,你能注意到這點是好事?!?p> 郭長老從蒲團上站了起來,面色嚴(yán)肅的看著郭英道:“很多事情,需要等你筑基后才會明白,現(xiàn)在我只能告訴你,妙意對你的吸引力越大,你越要堅持修行之心,如果哪天無法堅持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明白?”
“明白!可是。。?!?p> “我們修行之人和凡人既不同,也相同。一旦動了凡心,便無法自拔,到時候前途盡毀不說,還會成為對方手中的棋子!我可不想你成為妙意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知道嗎?”郭長老語氣嚴(yán)厲的打斷道。
“是!小侄兒明白了!”郭英心中一凜道。
。。。。。。
第二天清晨,陳彬還在臥室床上睡的一塌糊涂時,臥室的門就被粗暴的推開了。
幾個外門弟子走了進(jìn)來。
陳彬打了一個哈欠,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看向他們,一臉不解的問:“幾位法師,這么大早是有什么事情么?”
“哼!你一個雜役,這是你該有的態(tài)度嗎?還不滾下床來!”其中一個外門弟子呵斥道。
陳彬有點無語,這一大清早就來找茬,這是幾個意思?
不等陳彬說話,領(lǐng)頭的外門弟子頓時臉色陰歷,指著床腳抱著白雪還在呼呼大睡的青兒,厲聲道:“拜入我天行宗就該遵守我宗規(guī)矩!想不到你身為一個小小雜役,居然還敢?guī)替藕蜃约?!我身為天行宗外門執(zhí)事弟子,現(xiàn)在對你執(zhí)行宗規(guī),即刻起,你不再是我天行宗的人了!即刻下山!滾出我天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