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覺后的蔣斑花心情不錯,早早地便收拾完畢,然后等待著李笑草到達。
下樓的時候,她碰到了正要去公司上班的郝仁,于是同他打了招呼。
他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你這么早去上班呀。”蔣斑花走在他后面,她記得以前他和她一樣,總是卡著點去公司的。
“嗯?!彼c了點頭,然后便是無盡的沉默。
從前他可是個話嘮,現在突然不怎么說話了,蔣斑花覺得自己還有些接受不了。但她又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些什么。
郝仁走到了樓下,停住了腳步,蔣斑花在想事情,差點撞上了他。
“早呀?!?p> 她聽到了李笑草的聲音,然后她明顯感覺到郝仁身形一頓。
“早?!?p> 他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但不知道為什么蔣斑花就是覺得那里頭透著難過,甚至還有點傷心欲絕。
“小蔣。”
她聽到李笑草在叫她,于是從郝仁身后探出頭來,然后同李笑草招了招手,說道:“早呀?!?p> 郝仁看了他倆一眼,然后繞過李笑草,往大門口走去。
蔣斑花看了眼郝仁的背影,有些無能為力。
“他還好吧?”她問道。
李笑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總要時間的?!?p> …
郝仁站在班車停靠點等著班車到來,他想起相遇的那一幕,竟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他知道,他還喜歡他,但是他們之間的這種感覺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
他能感受得到,即便他說他會一直喜歡他,草草也絕對不會喜歡他。
那種絕望的感覺將他的心臟狠狠地撕扯著,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隨之而來的是疼痛與無力。
他覺得好難過,但是生活還是得繼續(xù)下去。
班車駛到了他的跟前,他跟隨著人群,進入車內,按部就班,行尸走肉。
蔣斑花坐在李笑草車里,他給她帶了份早餐。
她將三明治拿在手里,心情卻不是特別好。
她覺得郝仁不開心極了,連帶著她也有些不開心。
李笑草開著車。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情緒,于是伸過手來,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沒事的?!?p> 蔣斑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的手,她覺得他好喜歡摸她的頭,難道是因為自己洗了頭后的頭發(fā)很順滑?
“這三明治還挺好吃的?!?p> 蔣斑花不一會兒便擺脫了低落的情緒,暴露了吃貨的本質。
“這個三明治量還很足,是哪家店買的呀?”
李笑草開著車,對于她的反應他很滿意,嘴角不自覺地便勾起了笑容。
“我做的?!?p> 蔣斑花停止了咀嚼的動作,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然后驚訝地說道:“你做的?!”
哇塞!這是什么神仙人兒呀,長的又好看,還會做飯,還接她上下班,好感動。
看她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李笑草笑著問道:“不信嗎?”
蔣斑花急忙搖了搖頭,說道:“信,當然信。”
“你喜歡就好?!?p> 他說話的語氣很淡,有時候蔣斑花會有他喜歡她的錯覺,但是下一秒她看到他那副人淡如菊的模樣,就會覺得大神一般的人物怎么會看得上她這號小人物。
如果李笑草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估計會想吐血吧。他肯定會很想問,為什么她在他心里就是大神了。難道就是因為會做早餐嗎?
不過吃貨的腦洞有時候確實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尤其是蔣斑花的腦洞。
所以,什么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