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進(jìn)來坐坐嗎?”
蔣斑花問道。
李笑草抖了抖手里的車鑰匙,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我要去還車?!?p> “好,那你路上小心?!?p> 李笑草點了點頭,將她的包遞給了她,然后同她揮了揮手,走下了樓梯。
蔣斑花看了眼他離去的背影,然后才緩緩將門關(guān)上。
家里的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早餐的味道,那股味道將蔣斑花的心房占的滿滿的,令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她將包放在了一旁,心情極好,嘴角不知不覺的就掛上了微笑。
她收拾一下,準(zhǔn)備去趟健身房,緩解下班后的無聊時光。
而另一頭的李笑草,早已聯(lián)系好了陸瑾燁,要把車還給他。
“老大,這車本來就是你的。”
陸瑾燁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他正要去一個攝影棚拍雜志封面照,難得接到笑草的電話他還挺開心,結(jié)果是為了個車來找他。
“嗯?!崩钚Σ輵?yīng)了一聲,然后說道:“你幫我把車?;乩险!?p> “你自己開回去?!标戣獰钣矚獾卣f道。
李笑草從車?yán)锍鰜恚曇舨懖惑@,他說道:“停你車庫了,我最近忙,沒時間回去?!?p> 陸瑾燁還想說些反駁的話,電話里卻早已變成了忙音。
李笑草住的地方離這里不遠(yuǎn),他坐上了地鐵,過了兩站便到了家。
現(xiàn)在是晚上七點,他還什么都沒吃,不知道她吃了沒。
他打開了朋友圈,發(fā)現(xiàn)她發(fā)了條動態(tài)。
原來是去鍛煉了。
嗯,這個愛好倒是和他一樣。
他笑了笑,關(guān)上了手機(jī),決定給自己煮碗面條。
蔣斑花鍛煉完回家,在廚房找了一圈沒找到好吃的,于是她隨便吃了根香蕉便應(yīng)付了過去。
不是她不想做菜,而是她遺傳了蔣爸蔣媽“優(yōu)秀的”黑暗料理基因,所有經(jīng)由她手做出來的飯菜不是少了調(diào)味料便是一團(tuán)糟。
所以,對于廚藝,她早已放棄。
一個人在這座城市里生活,如果不是因為有季薇每天拉著她出去玩,她可能會寂寞無聊到爆炸,甚至還可能會餓死在家里吧。
“吃了嗎?”
她收到了李笑草信息的時候,已經(jīng)窩在房間里開始看電影了。
因為劇情實在太過精彩,她一時之間沒顧得上看手機(jī)。
結(jié)果李笑草的電話便呼了過來。她只好按下了暫停鍵,然后不情不愿地接起了電話。
“吃了嗎?”他問。
“吃了?!笔Y斑花回答道。
李笑草在電話那頭點了點頭,說了聲好,然后便決定掛掉電話。
“等等…”
蔣斑花有點無語地問道:“你打電話來就為了問我這個?”
“嗯。”李笑草的回答永遠(yuǎn)都是淡淡的。
“你怎么不問問我在干什么?!?p> “嗯?”
“好吧,我在看電影,你也可以去看,我不是藥神,愛奇藝上已經(jīng)有了?!?p> 李笑草還想回答嗯,但他覺得那樣好像太單調(diào)了,于是他說道:“好的?!?p> “嗯。那…可以掛電話了?!?p> 蔣斑花看了看自己的電視屏幕,然后說道。
李笑草在電話那頭輕聲笑了一聲,然后說道:“你先掛?!?p> 他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到了她的耳膜,鬼使神差的,她問道:“李笑草,有沒有人跟你說你的聲音很好聽。”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愣了片刻后,他說道:“沒有呢,你是第一個。”
蔣斑花摸了摸自己莫名其妙變燙的臉頰,匆匆忙忙地結(jié)束了這次通話。
她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被窩里,腦海里竟然開始自動播放她和李笑草相遇至今的種種。
她皺了皺眉,往被窩深處鉆了鉆,企圖將這份記憶藏的深些,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她越是對他置之不理,越是會想到他。
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連她的夢里也全是李笑草高冷的身影。
她覺得她自己可能是生病了,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