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薇的腳沒什么大問題,只是醫(yī)生說,她短時間內(nèi)不能再穿高跟鞋了。
這一點對視高跟鞋如命的季薇來說,簡直就像是給她下了一個死亡判決書。
所以當她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她決定再也不想搭理郝仁了。
深夜的空氣中縈繞著樹木和花草呼吸的味道。蔣斑花站在醫(yī)院的大門口,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十分。
郝仁走了過來,和她并排站到了一起,然后說道:“一會兒我們打車回吧?!?p> 蔣斑花應(yīng)了一聲,她有點犯困,不太想說話。
“你們兩家離得很近嗎?”站在一旁的笑草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
郝仁點了點頭,然后笑了起來,說道:“昨天才知道我們倆就住對門?!?p> 笑草了然地點了點頭,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已經(jīng)很晚了,我送季薇回家,你們倆先回吧。”
季薇卻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送,咱就自己打車回自己家吧,到家報平安就好了?!?p> 她說完便拿起了手機,開始在軟件上叫車。
“確定不用?”斑花皺了皺眉,總覺得深夜一個女孩子坐車回家有點不太安全。
“沒事?!奔巨辈辉谝獾卣f道。
郝仁站在一旁,拿不定主意,倒是笑草拿起了手機,打開了微信,調(diào)出了自己的二維碼,遞到了斑花和季薇面前。
“加一下吧,到了和我說一聲?!彼恼Z氣里帶著涼薄,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刻卻異常動聽。
蔣斑花抬頭看了他一眼,路邊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打下了好看的光暈,使得他那棱角分明的臉變得柔和,整個人都不似初見時那么冷漠,反而變得溫暖起來。
他的微信名字是一個L加一個點,頭像是黑白風的圖片,微信朋友圈沒有發(fā)過任何狀態(tài)。一切都是如此神秘,就像他的人一樣對所有的事物都透著疏離。
他們目送著季薇上了車,記下了車牌號,然后便各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蔣斑花的意識在進入車內(nèi)的時候變得清醒。她的身旁坐著郝仁,那個在白天上班的時候只要看到他的名字就會擾亂她心神的男孩子。
獨處一室讓斑花有點不知所措。郝仁卻并沒有任何感想,他從始至終糾結(jié)的不過是他的草草好像喜歡上了季薇。
“季薇有喜歡的人嗎?”他突然問道。
斑花回過頭來看向身邊的男生,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我覺得草草好像喜歡她?!焙氯室姲呋ú徽f話,于是便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斑花想了想,并沒有覺得笑草喜歡季薇,于是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吧?!?p> “以我對草草的了解,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答應(yīng)來逛街的?!?p> “而且你不覺得他對季薇特別好嗎?”
斑花依舊搖了搖頭。
郝仁嘆了口氣,然后靠在了車座上,繼續(xù)說道:“我的感覺一向很準的。”
斑花覺得他很搞笑,自己的朋友有喜歡的人不是件令人開心的事嗎?怎么到他這里,就變成唉聲嘆氣了呢?她的腦回路只能想到一種可能,于是她便問道:“你也喜歡季薇嗎?”
這不問還好,一問出口郝仁差點沒跳起來:“誰會喜歡她!”
“那你這么在意做什么?”
“因為我喜歡草草啊?!?p>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