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程老板很綠啊
“那婦人生得什么模樣?”
“好像是……哎呦,見過的太多,我分不清了……”
“身上有什么特征?”
“進去之后,黑燈瞎火的,不都一樣嘛!”
“你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嗎?”
“好好的,小人不是吹噓,凡是和小人歡好的,事后沒有不念著我的。
有幾次還有婦人四鄰八鄉(xiāng)地打聽哪里有教針織女工的,就是為了尋我……”
胡謙抬手甩了他一巴掌,“胡九,把他鎖在南邊屋里,好好看著,別讓他死了。”
等到天明,胡謙立即讓胡九套了馬車,拉著王二喜到州衙。
見到那女尸,王二喜立即一驚,“就是她,可是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呢,怎么就死了呢?難道是我太用力了?”
胡謙又是一巴掌甩過去,“凈說些用不著的!她是哪家的!”
“是哪家的記不太清,好像是件成衣店,對,是成衣店的?!?p> “店名叫什么!”
“沒看清?!?p> 胡謙沒再問,拱手朝許遠方道:“伯父,這采花賊就交給你了,我去街面上轉(zhuǎn)轉(zhuǎn)?!?p> 許遠方道:“你要去找那成衣店?不用麻煩,我這就讓人去街上挨個挨個的查?!?p> 胡謙道:“若是明著查,只怕驚動了他們,就什么也查不出來了?!?p> 許遠方點點頭,“行,咱們就暗著訪訪?!?p> 胡謙回到家中,將沈玉珍和阿繡帶到街上閑逛。
年關(guān)將至,南來北往的販夫走卒不計其數(shù),更有大戶人家逛街賞玩,很是熱鬧。
沈玉珍道:“相公,是有什么東西要買嗎?”
胡謙道:“天寒地凍,給你們倆做件厚衣裳?!?p> 阿繡道:“臘八不是才做的嗎?妾身還沒舍得穿呢。”
胡謙哈哈一笑,“做了衣服不就是用來穿的嗎?放著不穿,難道用來看嗎?”
阿繡道:“衣服太好了,妾身在蓋縣的時候,整條街都沒見過這么好的衣服呢!
妾身舍不得,怕穿壞了。
能看著就行,就能看見少爺對妾身的好?!?p> 胡謙搖搖頭,“行,這次再給你做一件,不要求太好,保暖就行。就這家吧,先進去看看?!?p> 進了店門,立即有一個伙計笑臉迎了上來,“公子,是要做衣服,還是買成衣?”
胡謙四處看了看,“這店里怎么就你一個人?”
“哦,掌柜的和夫人陪著老太爺去上香了,得過會才能回來?!?p> 胡謙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看了看鋪面上掛的衣服,“有沒有好的,暖和的,拿來我瞧瞧?!?p> “是您穿還是……”
“夫人穿?!?p> 伙計應(yīng)了一聲,隨即取來兩套襖裙,又取來兩件比甲。
阿繡口中雖說不想買,但東西一拿來,還是立即看了過去。
畢竟這些東西對女人的吸引力不可謂不大。
兩人拿起來比試一了一會,搖搖頭,“料子是不錯,可是有些不合身?!?p> 伙計趕忙道:“要是定制的話,可以稍晚些來,那時候老板娘該回來了,她的手可巧。”
胡謙點點頭,于是邁步出門。
又逛了一家,胡謙又讓兩人去挑,待兩人挑好,他便說有些不合適,最好可以定制。
因是給女眷做,便要請人家的老板娘出來。
這時若是真有老板娘出來,他定做兩套,若是沒有,便不做了。
逛了半晌,線索沒找到,沈玉珍已經(jīng)定了五套衣服,阿繡也定了三套。
阿繡心中又喜又憂,“少爺,不用再做了,這些都夠穿好多年的了。”
沈玉珍略一思考,問道:“相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胡謙道:“是有點事,現(xiàn)在卻不能對你們說,反正做了衣服也是用來穿的,也不怕糟踐東西。走吧,下一家?!?p> 『程記布莊』
還未進門,就見一個男人站在柜臺后面,雙目無神地望著桌上的算盤。
另有一男一女兩個伙計,正在用雞毛撣子撣衣服上的灰。
見胡謙三人進來,男人立即笑道:“公子,要點什么?”
胡謙道:“給夫人做件衣服?!?p> “行,不知想要什么樣的款式,咱們這……”
胡謙使了個顏色,沈玉珍立即上前選了套名貴的料子,“這料子不錯,正巧定制一件比甲。”
“行,夏桃,給夫人量尺寸?!?p> 胡謙搖頭道:“丫頭手粗,還是老板娘來。”
男人道:“不巧得很,賤內(nèi)回娘家了,您看就讓丫頭給量吧。”
胡謙道:“回娘家了,我昨天來的時候,她不是還在呢嗎?”
男人一愣,“啊,昨天確實在,那個……晚上的時候,她娘家人來報喪,說是堂哥死了,所以連夜給接回去了。”
胡謙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
接著,他先把沈玉珍和阿繡送回家,接著便來到州衙,直接請許遠方把程記布莊的老板帶來問話。
到了大堂,許遠方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小人程懷明,拜見知州大人?!?p> “程懷明!你可知罪!”
“大人,小人無罪啊!”
許遠方也不廢話,直接讓人把女尸抬了進來。
天氣寒冷,尸體面容還未有多少變化。
程懷明一見,立即愣住了。
“程懷明,你可認得此人!”
“認得,她是小人的娘子陳氏?!?p> “你娘子被殺,為何不來報官!城內(nèi)到處貼有認尸告示,你可別說不知道此事!”
“小人,小人……娘子她昨夜被娘家人接回去了,說是堂哥死了,回去奔喪,小人也不知道她怎么會被殺?!?p> 許遠方一拍驚堂木,“還在狡辯!來人!先給我打四十棍!”
兩側(cè)衙役立即用水火棍插住程懷明的脖子,另外兩個照著他的屁股打下去,沒到二十棍,就打得他皮開肉綻,呼天搶地地嚎叫。
“大人,別打了,別打了,我招了,別打了……”
許遠方揮了揮手,兩側(cè)衙役立即退到一邊。
“程懷明,膽敢再說一句慌話,可就不是四十棍了!”
“是,是,大人盡管問,小人一定老實回答?!?p> 許遠方看了看站在內(nèi)側(cè)的胡謙,這才又望向程懷明道:“你娘子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不是小人殺的!”
“你娘子不見了,為何不來報官!”
“小人,這……”
“嗯?”
“小人不敢來……”
“為什么不敢來!”
“這……”
見他面色忸怩,許遠方一怕驚堂木,“帶到二堂!”
到了二堂,只有許遠方胡謙和程懷明三人。
程懷明看了一眼胡謙,先是一驚,繼而低下頭去。
“這里沒旁人了,說吧!”
“是,是……小人不去報官,實在是因為……小人安排娘子和別人偷情,所以……”
許遠方和胡謙對望一眼。
“啥?你安排你娘子……和別人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