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院,鐘惠第一時間將發(fā)生的事情報告給了高層,但因情報太少學院高層也只好草草作罷。
景歷還沒來得及去資源館兌換資源就被匆匆趕來的李沈楠撞了個人仰馬翻。
“景歷,你快躲起來,景樂讓我給你傳個話,他們來學院找你了?!?p> 李沈楠激動的說話都有點打結(jié),這讓景歷有些意外,李沈楠那大大咧咧的樣子現(xiàn)在居然方寸大亂。
“他們是誰?景樂呢?”
景歷幫李沈楠定了定神,有些不解的問到。
聽見景樂的名字,李沈楠的眼睛瞬間變得紅紅的,木納的回答到:“我們在外海執(zhí)行任務(wù)時,突然遇見了土坻宗國的護衛(wèi)隊,直接就把景樂帶走了,就連帶隊老師都沒攔住?!?p> 景歷更是摸不著頭腦了,土坻宗國的護衛(wèi)隊?留學時間都沒到呢,怎么就把景樂帶回去了,景歷搖著李沈楠的身子追問到:“為什么?他們說什么了嗎?”
李沈楠低著頭,喃呢著:“說是……說是……叛逃罪?!?p> 李沈楠的聲音越來越小聲,到最后基本只有哽咽聲,她知道這三個字的分量有多大,大到她甚至不敢大聲說出來。
雖然李沈楠的聲音很小,但是景歷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這三個字。
“叛逃罪??!”就像一陣晴天霹靂一般讓他內(nèi)心難以平靜,這個帽子扣的太大,光是一個叛字就讓他承受不起,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為什么。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去找他們問個明白?!本皻v立馬轉(zhuǎn)身就想沖走。
誰知李沈楠狠狠的抓住了景歷的右臂,激動的說到:“拜托了景歷,你快藏起來,這是景樂一再囑咐我的?!?p> 景歷哪聽得下去,掙扎著就像掙脫出來。
就在二人的你拉我扯中,一道棕黃光芒從天而降,直接擊打在景歷的身上。
還沒等景歷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被壓倒在地上,而出現(xiàn)的脖子和手腕上的分明是土坻宗國銬押犯人的鐐具。
“罪人柏草景歷,你的宗族因涉嫌叛逃罪,現(xiàn)由我等押送回國審判?!?p> 隨著一聲響亮的男聲,身著土坻宗國軍隊服飾的三人出現(xiàn)在景歷的視野中。
“你胡說,放開我!你是誰??”景歷掙扎著,朝著為首的男人怒吼到。
“我是土坻宗國高級護衛(wèi)隊三分隊隊長,譚鴻。”譚鴻面不改色的繼續(xù)說到:“柏草宗族私會外賊,謀反公良,犯了不可饒恕的宗族叛逃之罪?!?p> 謀反?叛逃?景歷根本不相信這些,嘶啞的喊到:“你胡說,你胡說,我妹妹呢?”
譚鴻冷哼一聲,“罪人柏草景樂因犯宗族同罪,已被先行押送回國,走吧,罪人柏草景歷?!?p> 說罷,譚鴻控制起鐐銬拖著景歷的身子準備離開。
“沒想到土坻宗國如此不懂禮數(shù),隨意進出別國不說,竟還要帶走我院學生?!币宦暼逖艆s不失震懾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赫然是玄武學院的院長班溫書。
班溫書也是才得到土坻宗國護衛(wèi)隊前來的消息,得知竟還想從玄武學院中強行銬押學生,他立馬就趕了過來。
譚鴻眉頭一皺,朝著班溫書抱拳說到:“班院長,此話差已,我等只是奉命而來捉拿罪人,并無他意,柏草景歷雖交換到水龍群島學習,但我想他應(yīng)該仍然是土坻宗國的人吧?土坻宗國的人自然是由土坻宗國進行裁決。”
隨著周圍圍觀的師生越來越多,班溫書跨步迎了去:“譚分隊長,再怎么說你公然到我院擄人,如果人擄走了你讓我玄武學院的臉面何存?”
譚鴻也是硬氣十足,絲毫不在班溫書的威懾下后退,說到:“班院長有所不知,柏草宗族涉及的可不是小罪,而是宗族叛逃之罪!”
接著譚鴻就將叛逃罪發(fā)生的原由講給了班溫書,引得圍觀的師生驚嘆不已,叛逃罪!這讓他們看景歷的眼神都變了。
范小柔和周雨石自然也是在圍觀隊列中,聽見叛逃罪這三個字,范小柔的眼神由震驚逐漸轉(zhuǎn)變?yōu)榱伺d災(zāi)樂禍。
看你得意多久,叛逃罪這么大的罪名你還能翻的身?范小柔陰險的想著。看來景歷的頻繁打臉早就讓范小柔心生不爽。
就連班溫書聽見叛逃罪這三個字都有些猶豫了,雖然玄武學院的名聲固然重要,但是這種大罪就連他也一時無法決斷。
就在班溫書猶豫不決的時候,另外一個聲音出現(xiàn)了。
“既然交換到我玄武學院,那就是玄武學院的學生?!?p> 一襲曼妙白衣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班溫書的身旁。
淺淡白衣、發(fā)絲微藍、雙手后背、下顎輕揚,這不正是周聽荷嗎。
周聽荷怎么這時不口吃了?是這時被銬押下的景歷唯一的念頭,太多的情況忽然而來,讓他的腦袋昏沉昏沉的。
周聽荷繼續(xù)說到:“請回吧!還是說要我送?”
輕聲細語下卻是不容質(zhì)疑的威嚴。
譚鴻眉頭顫抖,剛要將班溫書說服,又突然殺出個何許人物,這讓他的耐心消磨的所剩無幾。
“閣下何人,班院長都未說話,不知你為何如此大的口氣!”譚鴻眼看對方年齡不大,卻如此大言不愧,這讓本就心急如焚的他更是火爆起來。
周聽荷在外社交本就少,加上和實際年齡完全不符的相貌讓譚鴻看走眼也實屬平常。
“在下水龍群島,島主周聽荷?!?p> 周聽荷淡聲說到,也不知是不是怕說多了會暴露口吃還是什么,周聽荷有些惜字如金。
周聽荷?。?!
譚鴻瞬間震驚的心跳加速、臉色發(fā)青,早就聽聞水龍群島的島主年紀不大,可沒想到卻如此年輕,看樣子不過二十有余,一時間剛還十足強硬的氣勢瞬間失去大半。
“周。。周島主,土坻宗國和水龍群島本就有意外交,何必因為區(qū)區(qū)罪人傷了和氣?我這就帶走罪人,免得礙了了您的眼。”說罷,譚鴻急匆匆的拉起景歷就想走。
“爾敢?。?!”。
回答譚鴻的只有簡短的二字和漫天飛霜。
伴隨著周聽荷說出二字的還有她身后的一尾長龍。
至寒周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周聽荷身后,盤旋著身子睜大著龍眼直直的盯著譚鴻。
譚鴻哪受得了這等氣勢壓迫,雙腿打著顫,難以再邁出一步,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等級別的強者的壓力,光是一個眼神就讓他幾乎癱瘓。
“周島主為何包庇這叛逃族人……”譚鴻頂著壓力從牙縫了擠出了半句話。
還沒等譚鴻說完,以周聽荷為中心,氣勢竟像有了實體一般暴漲,拂著淡藍發(fā)絲隨風飄舞,周聽荷已經(jīng)不想再多說一個字了,自己本就不善言詞,但決定事就不會輕易改變。
周聽荷的氣勢像潮水般涌向譚鴻,譚鴻只感覺像掉進無盡深淵一般冰冷和無助。
“砰”的一聲,譚鴻直接單膝跪倒在地,磅礴的壓力下他再也直不起身子來,而他身后兩名護衛(wèi)隊員因境界略低已經(jīng)匍匐在地。
“走!”艱難的一個字如螞蟻爬喉一般從譚鴻的嘴中擠出,終于是帶著受傷不清的兩名下屬逃離了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