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婆婆一行三人同時落地,鶴冰一睜眼,仍然是一派熟悉的景象,不由疑惑。
“這里是黑漠邊緣,你們一起走,我還需留在黑漠守護?!毖闫牌诺倪@番回答瞬間打消了他的疑慮與猜忌。
沙芷雁難得見一次婆婆,這才相見短短幾日,便又要分離,雖說她無法放下自己的恨意,卻因當下婆婆的作為實有對至親的不舍,于是問:“為何不與我們同路?”
鶴冰亦想知道答案。
“我要去尋龍吉公主?!?p> 他遂知曉,雁婆婆并沒有放棄獲得銅煙鐘的目標。
“您為前輩,我本該尊敬,可還是得奉勸一句?!柄Q冰向她行了一禮,繼續(xù)說道:“銅煙鐘乃貓靈族之物,他人若妄想染指,怕是會惹禍上身?!?p> 奈何雁婆婆此時聽不進勸誡,只道:“出言不遜?!?p> 不等他再多言,就獨自往黑漠中心動身了。
剩下沙芷雁一臉的憤恨:“它去哪了!”
“什么?”鶴冰抬腳就往前直走。
“當然是漠兒!”
“身為殿主,如此高聲喧嘩,缺少禮數(shù)?!?p> 答非所問,定有隱瞞,沙芷雁下了結(jié)論:“它跟你那小徒弟在一起?”
“與你無關(guān)。”
鶴冰又哪里知道沙芷雁與蠃魚的情誼,言語重了些也是自然。
奈何這一言卻委實觸到了她的底線,沙芷雁跟在鶴冰身后,壓低了聲音,“它若出事,我必與那鮫靈族人同路追殺你?!?p> “看來你與我的坐騎有過交集。”
沙芷雁當即快走了兩步,雙臂一張,執(zhí)意攔住鶴冰的去路,喝道:“它不應(yīng)稱作坐騎,是朋友?!?p> “你可知它為何離去?”
她緩緩放下了舉在兩旁的手臂,問道:“什么意思?!?p> “它昔日在西境生活,你對它有過照顧,但它本是南極幽水之靈物?!?p> 就是沙芷雁與蠃魚相處多年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消息,“漠兒從未跟我提起過?!?p> 鶴冰剛想再說下去,抬頭一見才發(fā)覺,不僅是沙芷雁的眼睛,她的臉上也都紅成了一片,還越發(fā)憤怒地向他吼道:“趕路!”
三界之內(nèi),千萬莫惹女人,這是萬年不變的定理。
黑漠常年靜悄悄,雁梅嶺不同,近期已是越發(fā)混亂?!把阈情T”這一方勢力仍在不斷壯大,因其領(lǐng)頭人野心不小,故在雁梅嶺專門拓出一片地,樹了牌匾,誓要與莫白安門下的勢力并稱,奇怪的是,同居嶺上的莫白安一方對其從不采取任何措施,甚至還在他們搬來雁梅嶺的第一天送去了一把上好的劍,坊間皆傳,兩派實為一家勢力,只因“雁星門”招兵有功,靈主才恩賜那領(lǐng)頭人上品靈器。
真相究竟如何,唯雙方高層的肚子里才會揣著明白。
白云殿殿內(nèi)每日都會聚集一大批將領(lǐng),莫白安日夜不得休息,其妻沙悅楣擔心他的身體,總會在旁侍候。
事態(tài)正在如莫念容計劃的那般進展,沙悅楣也松了一口氣。晌午,她與莫白安共同用膳,提到“雁星門”之事,遂出言慰藉,“當今‘雁星門’發(fā)展得如此快速,相信鮫靈族也會忌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