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寒輕啟玉盒,小心地碰了碰那花瓣,很是中意,她那雪白的臉上終是露出了像小火星一般的微笑,那雙原處迷霧中的眼睛也多了一抹閃光。
“不錯,是它?!彼龑χ耻蒲惚硎玖丝隙?。
靈芷殿是沙芷雁一手操辦出來的組織,這幾年的長期植藥才有了現(xiàn)在的規(guī)模。也是由于有了這個勢力的支持,她才不愿回枝節(jié)頗多的雁靈族內(nèi)。
現(xiàn)而今能從靈芷殿中拿出朝開暮落花來,別提她能有多得意了,連同說話都是昂著頭不給別人好臉色的,“怎么樣?說吧,槐花林在哪?”
“東境往北十里便是?!痹鲁鹾疀]有編謊話,在她看來,說出實情未必是壞事。前幾日,她在湖邊散心時好好想過,在槐花林時,月初寒便在字里行間聽出了雁荷對妹妹沙芷雁的疼愛,她們姊妹都期望見面,那么自己就該成全。
沙芷雁記下了月初寒的話,起了身拱手道:“此恩必謝?!?p> 關(guān)好玉盒,月初寒朝她嘆道:“連救了我們兩次,你已經(jīng)謝過了!”
話音一落,她便動身欲回屋去執(zhí)行自己預(yù)備的計劃了。
“這小可愛,有點意思?!鄙耻蒲阕匝宰哉Z了一會兒,待月初寒一走,朝著殿旁揮了揮手,臉色愈發(fā)不好看了些,“莫顏!跟緊她,有任何異常的事通通告訴我?!?p> 莫顏的性子沉靜,事無巨細,把這差事交給她,沙芷雁才能安心,加上自己不久前對莫蔚有過懲罰,她對莫顏重用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
月初寒的耳朵不是吃素的,就是大老遠能聽到被人跟著的腳步聲,辯其行路的節(jié)奏,她有了一個不確定的臆斷:“莫顏?”
她這駐足一喊,那腳步聲也跟著停了下了來。
“你出來吧,我早就不玩躲貓貓了。”月初寒一面說著,一面將那玉盒放入了儲靈袋,就在原地等著莫顏的出現(xiàn)。
大半天過去了,月初寒再也沒聽到過任何人聲,就像是她剛剛出現(xiàn)了幻聽似的。
就在月初寒想跑回木屋時,她見到了自己從出生開始就最怕的東西。“?。“?!哇哇哇……蛇!蛇……有蛇??!有蛇。”
一個女子的身影閃現(xiàn)在了月初寒的身前,僅憑那秀麗的身材她也能辨識出,這就是自己背后的“跟蹤狂”。
“這小東西你都怕?”莫顏逮住了那三角形的蛇頭,滿臉興奮地甩了甩它的尾巴,還讓它對著月初寒吐舌頭,莫顏這種嚇??墒悄馨阉龂槼霾〉?。
“拿遠一點,走開!離我遠點啊!”月初寒蹲下了身去,抱著腿驚恐得縮成了一團。
莫顏把玩著它的尾巴,還讓其纏在自己的手臂上,開心地挑了挑那蛇的下巴,說道:“這么好的小東西你也怕?”
“你離我五米,快!你要尊重客人!”渾身打著哆嗦的月初寒一躍而起,拉開了同莫顏距離。
“我走了!”忽然,月初寒轉(zhuǎn)頭向莫顏一笑,這是她故意玩出來的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