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在嫉妒我的美貌?!?p> 沒臉沒皮大概就是說的這種人。
斗靈場中盡是些淅淅索索的談?wù)撀?,眾人的興趣雖也有,卻沒有給予任何吶喊支持,鶴老則是待在斗靈場的一個角落里,遠觀著臺上的一切,凝視著月初寒熟練的技巧,又是欣喜又是悲戚。
這么多年來,他東躲XZ,刻意回避著過去,不愿提起自己的妻兒,便遠離故鄉(xiāng)隱居,可那粒愧疚的種子在他心里扎了根,幾乎每個日夜,他都會幻想妻兒與自己幸福生活的樣子,但那究竟還是幻想。
當初做錯了什么事,鶴老心知肚明。
那邋遢鬼同月初寒糾纏了好一陣子,怎奈月初寒的控情陰招每次都很管用,三下五除二,他就被收拾了,鶴芙漪也把比賽結(jié)果公之于眾了。
“現(xiàn)在開始,換成你嫉妒我,沒把你搞得鼻青臉腫是我手下留情而已。”
月初寒剛說完此話,佩在耳邊的發(fā)飾忽落了下來。
她彎腰去撿,邋遢鬼癲狂地往她這兒撲了過來,鶴冰一見情勢不對,即刻疾步行至方臺上,一把摟住了月初寒,同時,右手前推,略退了幾步,那人受到鶴冰的沖擊,倒在了地上。
攥緊了那發(fā)飾,咬了一下嘴唇,月初寒以極細微的聲音向他道了一聲謝謝。
鶴冰無暇回答她,只眉頭緊鎖,拉開了與邋遢鬼的距離。
“靈主,我有要事相稟。”
臺上是這邋遢鬼說話,臺下是鶴穹露出的詭異微笑。
“你說?!柄Q冰正想尋根問底。
邋遢鬼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愁眉苦臉地跪到了地上,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竭盡全力喊道:“她是異族人!”
“異族人?”
“異族人!”
“多半有陰謀。”
“在通靈神樹面前也能蒙混過關(guān)?”
眾說紛紜。
鶴靈閣的長老們集體站了起來,臉色各異,有困窘,有沉重,有擔心,還有看笑話的。
在第二場靈族賽后,“鶴霜”這個小女童就受到了這幫鶴靈閣的老東西們注意到了,他們四處打聽,碰巧鶴穹故意走漏了風(fēng)聲,但那時他們還暫持中立沒有動手,只是不厭其煩地等待著“鶴霜”的身份被揭穿,他們就只在這渾水的岸邊,候在一旁,靜觀靈主的處置方法。
鶴冰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斗靈場內(nèi)的觀賽者大概都在用憤恨的眼神望著鶴霜,就怕不能將之千刀萬剮。
群起而攻之,月初寒的性命能否保???而且,鶴老無法確定觀賽席中是否皆為鶴靈族人,其中若埋有細作,那么月初寒一被趕出這城外,就將面臨九死一生。
“我是……”
月初寒忍住了緊張的情緒,妄圖辯解,可鶴冰捂住了她的嘴,攔在了她的身前。
“我心中已有了徒弟的人選,鶴武。各位莫要因靈族賽牽連一個孩子,她是鶴靈族人?!?p> 這樣的場合下曝光鶴霜的身份明顯是不可取的,鶴冰收她為徒的前提是要保證她的安全。閣中內(nèi)斗于他而言倒是無妨,但她卻可能承受強加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