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的面容一變,染上戾色,手心輕輕翻,一陣大風(fēng)忽起,吹向站在山神廟前的狐淼淼,風(fēng)熱之大差點將她吹翻,她的雙足微微離地。
只是又有一陣風(fēng)拂來,將狐淼淼高高托起,送上山神廟屋頂,無形的風(fēng)形成一張風(fēng)椅,讓她開心安坐。
“夜瑾,你竟然幫她嗎!”就為了一只狐貍而和他徹底翻臉,昔日交情化為烏有?
夜瑾不回答,他的凝神丹即將煉成,正在收火。
他煉這一爐丹是為了改善狐淼淼的體質(zhì),讓她更能吸納天地靈氣,花最短的修行時間提升最多的修為,這也是一種投機取巧,他本不屑為之,可是昊天的到來讓他改變初衷,他有了他想守護(hù)的對象。
狐淼淼托腮笑盈盈地說:“夜瑾幫我這才公平呀,你不能欺負(fù)我比你弱小,我雖小也有成長的時候,待到那時我會報仇的。”有仇不報氣難平。
“夜瑾,你再不出來,別怪我滅了這只聒噪的小東西。”
天帝昊天再度射出風(fēng)刀,用意警告,但是鳳環(huán)獸靈鐲自動護(hù)主,當(dāng)看到那一面光罩時,他難以置信的雙眸瞠大。
“夜瑾的鳳環(huán)獸靈鐲為何在你手上?”她跟他討了幾回都不給,說是不喜歡將貼身物品分享贈送,難道眼前的半人半狐就可以?太欺負(fù)人了!
狐淼淼一臉得意地舉高手腕獻(xiàn)寶,“我弱嘛!夜瑾認(rèn)為我該被保護(hù),這人間太危險了,我得活長點?!?p> “找死——”那是他的,誰也不能搶!
天帝昊天對夜瑾的占有欲已然偏執(zhí)入魔,認(rèn)為夜瑾之物都該為他所得,不論人或物一樣都不能拱手相讓。
巨大的旋風(fēng)再度來襲,沒拳頭大的靈靈一跳幾十丈,張口咬住旋轉(zhuǎn)中的旋風(fēng),一口下肚,瞬時,她腹長如鼓,拉了一個很長的響屁。
“又是蛇,又是鼠,他待你真是不薄,活物、死物都為你準(zhǔn)備齊全?!笨吹竭@里,眼中泛著血絲的昊天還有什么不清楚?
他不是懵懂無知的孩子,更已嘗討求之不得的情滋味,他怎會看不出夜瑾對小狐貍的不同,他給了她他的庇護(hù),這對生性冷情的夜瑾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事,從來沒有什么可以羈絆他,他卻為一頭小獸設(shè)想周到……這狐貍憑什么?
他怎么可以無視他的存在,卻對一只狐貍這么好,他幾萬年跟他上天入地,從他看了一眼就讓他飛升到天帝之位,以為他是在乎他,憐憫他。怎知入了天庭,他們的關(guān)系比起下界時兩人剛認(rèn)識的那些日子更加無情冷漠……
他哪里比不過她了!
天帝昊天已經(jīng)被自己的占有欲沖昏了頭腦,已經(jīng)忘了此行的目的,只想盡快將這礙事的狐貍滅了。
“什么又是蛇,又是鼠的,白蛇是我收服的,靈鼠主動認(rèn)主,你別因為我的靈寵對我好,忠心于我就嫉妒我,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收了它們?!?p> 打白蛇那一戰(zhàn)她差點虛脫,要不是有夜瑾的靈丹補足靈氣,她起碼得在床上躺足十天半個月。
“哼!無知真是一種幸福?!彼咝Α?p> 狐淼淼生氣了,“誰無知,誰無知,你才無知近乎議,夜瑾討厭你,討厭、討厭、討厭……你是他最討厭的牛皮糖,用也用不掉又黏上來?!彼粴庹f了十八次「討厭」,因為要換氣才停下來。
“你……”真想滅了她!
隨即幻變出昂首飛天的巨鷹,倏地俯沖而下,尖喙對準(zhǔn)狐淼淼的雙瞳。
就在它快要靠近狐淼淼時,一條巨蛇將狐淼淼裹住,以蛇尾掃向鷹的腹部,沒料到橫空而出的猛烈攻擊,它被掃了出去,重重落地。
巨鷹受了重創(chuàng),掙扎了許久仍爬不起來,鳥目含著淚水向主人求救,昊天做了個「收」的動作,巨鷹消失了。
這時的一狐、一蛇、一鼠可得意了,三只如出一轍的咧嘴,靈靈還爬到白白頭上,耀武揚威的揮動小鼠拳。
“好,好,你敢傷我的靈獸,你好得很?!痹鞠敕潘获R,不造殺孽,這會兒怪不得他了,這狐貍留著將來必定是禍害。
“我當(dāng)然好,牙口好、眼睛好、身體好,我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狐貍,你不要太羨慕。”狐淼淼故作羞澀。
青絲轉(zhuǎn)紅再轉(zhuǎn)黑的昊天露出能讓天地黯然失色的淺笑,拈指,空中竟出現(xiàn)一條火龍,“如果我把這片土地毀了你還笑得出來嗎?”
“你想干什么?”狐淼淼捉著靈鼠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她感受到那強大的神力,心驚不已,戒備起來。
“你該問夜瑾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見他一面而已?!?p> “他不想見你,你為什么要逼他,沒有兩情相悅就是勉強。”
“不是我逼他,是他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