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難不成是在想你那位冷面的俊俏表哥呀!瞧他那俊俏的模樣,被他瞪一眼我也甘愿。”說話素不忌的翠花嬸露出向往神色,用手肘頂了狐淼淼一下,意思是「你的心思,我懂的?!?p> 狐淼淼精神渙散,茫然地說:“誰呀?”她哪來的冷面表哥,就算有,那都全是狐兄狐弟啊。
翠花嬸嘖了一聲,“你還裝蒜,不就是那個又高又俊,好看得不得了的表哥,他還把你抱起送入屋里?!?p> 前幾天她一大早出門要回娘家,經(jīng)過土地公廟時就看見個墨青色衣服的男子要進(jìn)廟內(nèi)后院,她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有賊,拉著自家丈夫上前去詢問,對方神色淡然地自稱是表哥,說是外出辦事路過這里,受原來的老廟祝夫婦之托來看看表妹胡淼淼,送信給她,還有書信為證。
她家丈夫懂幾個字,看著那信封確實是給淼淼的,還有老廟祝的落款,也就沒多話了。多俊呀,想想就羨慕,淼淼的表哥是舉世無雙的美男,臉龐如巧匠精雕細(xì)琢而成,眼若皓月當(dāng)空,眸若星辰璀璨,鼻梁秀挺筆直,眉梢眼角微微上揚(yáng),英銳俊美仿若九天封神,雖然冷了點,話少了點,但那張臉足以彌補(bǔ)一切,那一刻她真是后悔自己早嫁了。
“表,表哥……”表哥……表哥……夜瑾?應(yīng)該是他,但幾時變成她表哥?為何沒人告訴她。
狐淼淼被嚇得清醒了,追問一番細(xì)節(jié),才知道緣由。
他分明是來瞧她有沒有用心修煉的,但因為身形被人睢見,就編了個表哥的名頭,偏偏她還不能否認(rèn),她知道人類都很在意這種事的,一男一女沒有親戚關(guān)系不可以太親近,否則會壞了名聲。
但一提到山神夜瑾她就恨呀!
她已許久不曾踏足山神廟,就是怕自己會恨到一時沖動,直接以卵擊石攻擊他,結(jié)果小命被滅了。
“怎樣,別說你一點也不心動?!庇檬种鈶涣艘幌滤?。
翠花嬸在開玩笑嗎?夜瑾和自己……狐淼淼打了個寒顫,不敢往下想,“我對他只有景仰崇拜,還有滔滔不竭的……”恨,被逼修行的「恨」。
“心動?”狐淼淼想了一下,憶起夜瑾那冷峻的臉,冷不丁打個抖,趕忙甩頭,不敢想,不敢想。
她還是喜歡他們狐族的俏郎君,愛笑又溫柔。
“翠花嬸,你還是安心的生第三胎吧!”想太多了會影響孩子,真不知道翠花嬸怎么會有那么可怕的想法,真是嚇到她小狐貍了。
翠花嬸一臉驚訝,眨眨眼呆了一會,就滿臉喜色?!拔矣辛耍俊?p> “嗯,大約兩個多月了?!蹦切∪馇虻拇笮】粗堑?。
“真的?”
狐淼淼點頭:“真的,你感覺不到嗎?”
她難為情一笑?!敖沾_實早起時有點反胃,還想吃酸桔子?!钡淮_定是有了身子,她本來就喜食酸,說不得準(zhǔn)。
“回去好好養(yǎng)胎吧,三個月內(nèi)別提重物?!蓖恋仄牌乓酝歼@樣對懷孕的婦人提點,狐淼淼依樣畫葫蘆的交代。
“淼淼,你怎么曉得的?”這時一旁的劉柔臉訝異的問,她嫂子也有五個月身孕了,她爹娘想知道是不是帶把的。老人家都盼著傳宗接代的男孫,她家三個嫂嫂有兩個先前都生了女兒,這次懷孕的是三嫂,老人家更是期盼。
其實狐淼淼也不曉得發(fā)生什么事,每天勤練狐媚術(shù)都快把眼珠瞪得出來了,突然一早醒來眼視萬物萬分的清晰,連十里外在樹上筑巢的麻雀都看得一清二楚,似乎什么都無法逃避、迷惑她的狐眼。
方才無意中低頭一瞧,她竟瞧見翠花嬸的肚子里有個小小的肉球身影,腦里同時響起咚咚的聲響,是那小肉球發(fā)出的,彷佛是心跳聲。
那是修煉狐媚術(shù)正在運(yùn)轉(zhuǎn)的結(jié)果嗎?狐眼的視物能力比以往更加清明,狐淼淼弄不明白,只覺得丹田里有股靈氣沖向雙目,看四周的景物都似乎不真實了起來,能看到原本看不見的細(xì)微事物,給她如夢似幻的感覺。
這樣的異狀只出現(xiàn)一刻鐘左右,瞬間又消失不見。
在她叮囑完翠花嬸時,她又看不到肚里的小肉球了,一切好像是她想象出來的,真真假假自個也無從得知,如同只是假象一般。
說實在的,狐淼淼不喜歡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她想去問夜瑾是怎么一回事,又想到兩人正在「絕交中」,一口氣吐不出的郁悶糾結(jié)在心中,讓她的「恨意」又暴增好幾倍。
都是臭夜瑾的錯,恩,想了一遍越是這么覺得。
沒法回答的狐淼淼只能故作神秘,指指供桌上那兩尊法相莊嚴(yán)的神像?!笆峭恋毓@靈告訴我的?!?p> 不識字的百姓對神鬼之說深信不疑,一聽是土地公顯靈的訊息,劉柔三人皆驚訝的睜大眼,接著虔誠的雙手合掌,將信仰之力反饋給土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