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澤看她沉默了,笑笑:“好了,你這十萬個為什么問完了?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試試婚紗了?快試試看,這是我親手為你設(shè)計的?!?p> 他凝著溫柔的眸光看她,仿佛眼里已經(jīng)幻想出她穿上婚紗后的模樣。
許清如回過神,指尖變得有些冰涼。
“我不想穿?!?p> 她低聲卻堅定地說。
傅天澤疑惑地看著她:“怎么?不喜歡?還是覺得設(shè)計得不好?”
她抬眸,有些黯然的眼眸看著他:“你設(shè)計得很好,但我不會穿的。對不起?!?p> 說完,她掙脫他的手,向門外走去。
傅天澤急了,拉住她,將她拽回懷里,從身后抱住她。
“小如,你說清楚,到底哪里不滿意?”
“沒什么不滿意的,但我就是不想穿。”
許清如的情緒亂七八糟,她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跟他說清楚這件事,現(xiàn)在,她只想逃走。
傅天澤被她這種態(tài)度攪得氣上起頭,掰過她的身子,寒著語氣問她:“你是不想穿,還是不想和我結(jié)婚?”
許清如在他面前一向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聽他這么說,也生氣了,于是硬生生地頂回去:“是,我本來就不想和你結(jié)婚,以前是你騙我和你結(jié)婚,現(xiàn)在是你逼我和你結(jié)婚?!?p> 她說這句話,看到了傅天澤稍有慍色的臉,變得充滿憂傷和痛苦,連眼眸里的光,都暗淡下去了。
許清如看到他受傷的表情,知道她說的這句話有多么傷人。
她后悔了。
她怎么能這樣說?當初他們結(jié)婚,是她一心盼望,心甘情愿的。
許清如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只好抬手扯開傅天澤握著她肩膀的手,轉(zhuǎn)身跑開了。
傅天澤只是愣在原地,久久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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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老宅。
許清如心不在焉地洗完澡,擦著頭發(fā)走出浴室,又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
十一點了,他還沒回來。
許清如有些不安地坐到床沿上,抓過床頭的手機,開始糾結(jié)。
今天她從禮服店跑走后,就自己打了車回傅宅,傅天澤沒有追上來,之后也一直沒有回家。
她冷靜下來后,開始反省自己的行為,就算不想穿那件婚紗,她也不應(yīng)該說那些話來傷害傅天澤。
現(xiàn)在該怎么辦……想打個電話給他,可每次滑到通訊錄,沒由來的膽怯又讓她退縮。
她膽怯個什么勁?以前不是恨不得時時刻刻和他黏在一起嗎?
許清如長長嘆了口氣,把擦頭發(fā)的毛巾丟在一邊,躺倒在床上,亂成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開門聲響起,一串穩(wěn)健的腳步逼近,很快,身后的床陷下去,混著酒氣的軀體過來抱住她。
又去喝酒了?
許清如心頭微顫,抓了抓傅天澤的手,問他:“你去喝酒了?”
“嗯……小如……”
傅天澤擁緊她,帶著酒氣的吻開始貼上她的臉龐和耳垂上。
“怎么頭發(fā)也不吹干?”
傅天澤吻吻她還有些濕的頭發(fā),起身,準備進浴室拿吹風機,然而許清如伸手拉住了他。
一股燥熱從體內(nèi)某個點開始燃起,向身體各處蔓延,傅天澤努力壓抑住,保持一絲清明,看看許清如:“怎么了?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