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從他自己那件裙子上撕下了幾片干凈的布條,將南瀟月的臉纏的水泄不通,親媽都認(rèn)不出來之后,才放心的把南瀟月送進(jìn)了王府,南瀟月一臉的無語,她這副重度燒傷患者的模樣難道不會更加的引人注目嗎?
剛一進(jìn)王府,南瀟月便發(fā)覺氣氛十分的詭異,所有人都緊蹙這眉頭,行色匆匆的走來走去,連看都不看南瀟月一眼。
南瀟月?lián)项^,心道:“這等氣氛,莫不是在給她辦喪事?”
南瀟月在王府里轉(zhuǎn)了兩圈,沒看到巧云的影子,只能是隨手逮了一個小廝問話,一打聽才知道,原來軒轅煜昨日回來之后心情極其不好,誰去伺候都要被轟出來……
南瀟月聽著,一陣自責(zé)爬上心頭,她放走了小廝,左拐右拐的來到了小破屋,小破屋外一個人都沒有,里面也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南瀟月進(jìn)去之后摸了摸床邊,果然,哨子已經(jīng)不見了。
南瀟月坐在床上好一陣躊躇,最終還是決定趁現(xiàn)在王府里的人亂作一團(tuán),出去找一找巧云。
她一遍悠悠晃晃的在這偌大的王府里找人,覺得實在有些頭大,又順手撈了一個婢女過來,攀談道:“唉……這王爺?shù)男那橐膊恢裁磿r候才能有所好轉(zhuǎn)。”
那婢女轉(zhuǎn)頭,似乎是才看到南瀟月臉上纏的這一坨布條,驚詫道:“這……你為什么……這副樣子?”
南瀟月佯裝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前幾日不小心燒傷的,我也不怎么會包扎,就這么遮著了,難看了點,讓你見笑了。”
那婢女倒也穩(wěn)重,沒有大驚小怪,只是不著痕跡的站遠(yuǎn)了一點,道:“這樣啊,沒事,做咱們奴婢的,時常都會受這樣那樣的傷,也是常事?!?p> 南瀟月笑了兩聲,十分乖巧道:“這位姐姐,你可知王爺為什么生這么大的氣???”
那婢女聽她發(fā)問,似乎是瞬間燃起了八卦之魂,笑著道:“還能是為什么,為了他那王妃唄,咱們王爺啊,是性情中人,得知王妃被抓之后,二話不說就去闖順安府了,誰知府衙也燒了,大牢也闖了,那王妃偏偏沒了音訊?!?p> “哦……這樣啊……”
南瀟月一陣心虛,心道:“果然還是因為我……”
那婢女道:“王爺如今這副樣子,倒霉的可就是我們這群奴婢了,不過也沒事,王爺嘛,妻妾眾多,過段時間美妾在側(cè),大概就想不起那王妃了?!?p> 南瀟月聽著,心下一涼,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姐姐,那照顧王妃的奴婢呢?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那婢女道:“照顧王妃的一共就那么一個丫頭,昨夜就被王爺收押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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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瀟月蹲在了假山后面,很是郁悶,據(jù)說王爺昨夜截獲巧云之時,恰好撞見了巧云在取那枚哨子,可想而知,那哨子又回到了軒轅煜那里,這簡直就是人間慘劇。
南瀟月嘆了口氣,正準(zhǔn)備拍拍屁股走人,出去找江昊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可沒走幾步,卻看到了孟側(cè)妃……
只見孟側(cè)妃挺著個大肚子,衣著輕紗,訕訕的從一間宮殿里走出來,臉色那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神情那是要多悲憤有多悲憤。
這不由得讓南瀟月一陣好奇:“這孟側(cè)妃是撞鬼了嗎?給氣成這樣?”
孟側(cè)妃走后,南瀟月閃到了那間殿前,抬頭看了一眼殿上三個大字:“清漣宮”。鬼迷了心竅一般,南瀟月竟然想都沒想就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去之后是一間小廳,小廳四周都豎著各式各樣的屏風(fēng),南瀟月小心翼翼的穿過這間小廳,又打開了一扇門之后,濕潤氤氳之氣便撲面而來。
湊,這居然是個澡堂!
叫什么清漣宮!叫澡堂子不行嗎??!
南瀟月不知道這是男浴還是女浴,正準(zhǔn)備非禮勿視轉(zhuǎn)身離開,卻在無意間撇見了屏風(fēng)后端端正正的放著的玄色衣服,而重點不是那衣服,是那衣服上規(guī)整無比的放著的那個碧綠色的哨子……
靠!
南瀟月立刻往里面靠了靠,在另一扇屏風(fēng)后面躲了起來,要說這人要走運還真是攔都攔不住,找到這哨子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她正欲伸出爪子去拿那哨子之后溜之大吉,忽然聽聞那巨大的池水中傳來了一句極其冷清的聲音:“有人來了嗎?這次又是誰?”
南瀟月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壓低了聲音回道:“王……王爺,我……奴婢是來送衣服的……奴……奴婢把衣服放在這了,這就出去!”
“等等?!?p> 南瀟月剛邁出半步,便被軒轅煜不緊不慢的叫住了,南瀟月一臉蛋疼,沒錯,雖然臉遮起來了但還是能透出的那種蛋疼,她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壓著聲音道:“王……王爺,還有什么吩咐嗎?”
軒轅煜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給本王更衣?!?p> “呵……呵呵?!?p> 更衣!?
南瀟月自己的衣服怎么穿的她都不知道,還給他更衣?
正當(dāng)南瀟月尬笑著猶豫之際,那邊軒轅煜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帶著一絲極其明顯的不耐煩,道:“怎么,你聽不懂話嗎?”
“豈敢豈敢?!?p> 南瀟月說著,硬著頭皮拿起了屏風(fēng)后那幾件不知道是衣服還是褲子的東西走近了正中央寬大的池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有錢人就是奢侈,在自己家里都能掏一個溫泉出來,還雕的如此精致,簡直要閃瞎南瀟月的24K純鈦合金狗眼。
軒轅煜靜默的從池中走出來,他身上倒是披著一件白色的薄衫,然并卵,這薄衫此刻被水浸透,只能讓他這輪廓分明的身體更顯誘人……
南瀟月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而軒轅煜看見南瀟月滿臉纏著這些個亂七八糟的玩意,也是微一挑眉。
軒轅煜一步上前,南瀟月開始手忙腳亂的將手里的衣服往軒轅煜身上比量,似乎怎么比都覺得不對,最后只能放棄,尷尬道:“那個……其實,奴婢是干粗活的,沒伺候過主子更衣……王……王爺還是找別人吧……”
軒轅煜冷著一張臉,不動聲色的有上前一步,沉聲道:“不會伺候還敢到清漣宮來,當(dāng)真是好大的膽子?!?p> 南瀟月呵呵一笑,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因為她清晰的聞到了軒轅煜身上有一股難以掩飾的醇厚酒香,很明顯,這王爺一定是喝多了??!
鬼知道軒轅煜這BT喝多了之后會干什么!?
軒轅煜見她這副樣子,半邊的眉毛挑的更高了,他冷淡的,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道:“所以……在我面前如此失儀,你想怎么死?”
“別別別,王爺,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咱們有事好商量……”
軒轅煜無視南瀟月的話,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扒艚?,把你永遠(yuǎn)關(guān)在這里?!?p> 南瀟月道:“……”
軒轅煜淺笑一聲,不由分說的將面前的人攬進(jìn)懷里,南瀟月只覺得心頭一暖,竟忘了去掙脫這個懷抱,就任由他這么抱著。
那股淡淡的酒香又一次在南瀟月鼻息之間彌漫開來,很好聞,也很醉人,讓人興奮,讓人沉淪。
南瀟月不知道該說什么,軒轅煜卻先開口了,他聲音有些顫抖,如一個孩童一般,輕聲道:“南瀟月,我還以為我要找很久,你是舍不得我才回來的對不對?!?p> 南瀟月咬緊牙關(guān),以免自己說出:“不是不是,只是想回來偷東西順便帶走巧云。”這樣的話。
南瀟月沉默了良久,方才開口道:“你知道是我……還逗我……”
軒轅煜唇角微翹,道:“沒逗你,只是怕你一激動,再跑了?!?p> 南瀟月還未說話,只覺得手腕一緊,軒轅煜不知何時將她的雙手綁了起來,好綁的十分之結(jié)實!
他正視著南瀟月,帶著七分酒意,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道:“再跑,我一定會殺了你?!?p> 南瀟月一陣哭笑不得,在心里無聲的吶喊一句:“江昊救我?。?!”
夏末逐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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