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魏慶一直咳血卻死不了的樣子楚憐不耐煩了,她躲過安志奇手里的刀直接一刀扎在他脖子上,加快了他的死亡。
“讓你死快點,別太感謝我。”楚憐看著魏慶不可置信的目光,用頑劣的口氣說道。
他倒地在詫異什么?是無法接受自己死亡,還是因為殺他是那個他一直以來都可以輕易殺掉的人。
可是楚憐還沒搞清楚,魏慶已經(jīng)斷氣了,這一次她清楚的看見了那道白光。
楚憐看著一閃而過的光,低頭拖了魏慶的鞋,然后將一只放在這附近,拿著另一只走了很遠,安志奇看著楚憐似乎在找什么就跟了上去。
但他還沒追上她,翠云跨過欄桿出現(xiàn)了。
“你們都做了什么,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跟魏慶作對嗎?你這樣做,他下次一定會針對你的,看他們互相斗不救響了,你干嘛要摻和進來?!贝湓葡袷窃诮逃栐趯W校跟人打架了的孩子一樣嘮叨著。
“可你跟爸爸不是已經(jīng)跟他結(jié)仇了,結(jié)果不還是一樣。”安志奇不服氣的說。
“我跟你爸爸是大人,被他報復就反擊,可你還小,你!你姐姐呢?”翠云有些生氣的看著安志奇。
“那邊。”安志奇指著遠處蹲在地上看什么的楚憐說。
“第六個和第一個的距離……”翠云走過去的時候看見楚憐拿著一只鞋念叨著什么。
“你剛才怎么不來救我?你一直躲在那輛車底下?”翠云站在楚憐身后嚴肅的問著。
可她那個原本很孝順的女兒卻無視了她,她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xù)計算著什么。可她們離的這么近,怎么可能聽不見,所以是她不想理她。
或許她真的知道以前發(fā)生的一切了,翠云想到這里氣勢就弱了不少,她輕輕的走到楚憐旁邊叫道:
“葉子,葉子……你在做什么?”
楚憐轉(zhuǎn)頭看見臉上都花了的胖女人,沒有跟她說話,而是抬頭看向安志奇問:
“你知道哪里有尺子嗎?”
“尺子?魏慶他們車里應(yīng)該有,我聽說他們是做裝修的,里面好像有個量房間的尺子。”安志奇不解的看著楚憐回答。
安志奇有時候也會奇怪,她這個姐姐死了那么多次了,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嗎?他現(xiàn)在越想越覺得她變得很陌生了。
但這種變化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也不知道了,因為在幾次輪回前她就已經(jīng)不跟他們溝通了,或許說根本沒有那個機會。
每次她在車里醒來,疑惑的看向外面的風景,然后下車尋找答案,然后消失(死掉)。一直以來都是些這種模式,弄得他每次看見她醒來都不想跟她說話。
他有段時間認為自己也可以跟所有人一樣無視她,將她的死亡視為最正常的事,可是他躲在于達車那面聽到短腰說的話后又希望她能找到離開的方法,更希望她不要再被人殺死了。
楚憐聽到安志奇的話后起身向著那邊的公路跑去,整個過程她都忽略了翠云這個人。
翠云蹲在原地看著自己女兒無視著她,從她旁邊跑過。有那么一瞬她的表情都扭曲了,但在安志奇看過來后立馬回復了原來的樣子。
楚憐穿到那邊后沒有理地上的那些尸體,而是直接走到魏慶的車里找尺子。
她打開車門后發(fā)現(xiàn)短腰就半躺在后座上,手拿一根鐵棍一臉警惕的看著外面,在發(fā)現(xiàn)是楚憐后他整個身體一松,放下了手里的棍子。
“魏慶死了?”短腰語氣似乎在問楚憐有沒有吃飯一樣。
“嗯,斷氣了。你這里有尺子嗎?我聽說你們是做裝修的,應(yīng)該有吧。”
“在后備箱的紙殼子里,你自己找吧。我就躺在這里,你要是覺得我可以去死了就動手吧?!倍萄潘傻奶稍诤笞?,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楚憐嘆了口氣說:
“好,如果需要我會那么做的。”
因為她一定要離開這里,她可不想去死然后讓他們重新開始。
說完她深深的看了眼短腰就關(guān)上車門走向后備箱,找到尺子后她開始量距離,然后還用幾個東西標記了那些白光。
她一個人忙活著,讓一旁的翠云母子都有些疑惑。
“她在干什么?量什么呢那是。”翠云拿出藥膏擦鞋脖子上的傷疑惑的問。
“不知道,但或許是離開這里的方法?!卑仓酒姘察o的坐在一旁回答。
“離開這里?她有辦法???!”翠云又驚又喜。
“可是找到了又能怎么辦,難道就我們?nèi)齻€走嗎?你爸爸怎么辦,他現(xiàn)在死了,需要你姐姐死去才能復活啊!”翠云想了想忽然想到,如果現(xiàn)在離開,那那些死去的人就不會再回來。
因為只有葉子死時間才會回到原點,其他人能不能復活她不管,但她丈夫必須得活著。
她兩個孩子都在上學,尤其她兒子現(xiàn)在才上高中,他爸死了誰養(yǎng)活他們啊,她一個人可不行。
“可姐姐死了,她就又回忘記一切?!卑仓酒嬗行殡y的說。
“那就讓她解開謎底后告訴我們怎么出去然后再去死,這樣我們重新開始后就可以找到出口,大家一起離開了啊?!贝湓婆闹?,似乎在為自己找到好方法而高興。
“還要讓她去死一次?!”安志奇有些不滿。
“你有什么好驚訝的,她死過那么多次了,不差這一回了?!贝湓茖τ谧约簝鹤拥膽B(tài)度有些不爽。
“可是她每次都死,肯定很害怕,很疼吧?!卑仓酒婵聪蛘J真的忙碌著的楚憐,心里忽然有股內(nèi)疚感。
讓她犧牲那么多次,還要讓她為他們找出口,這不公平。
“多死一次少死一次有什么分別。”翠云倒是覺得多一次少一次沒區(qū)別。
安志奇看著一直看向出楚憐,一臉的算計的翠云低下頭捏緊了拳頭。
“還是搞不清楚,到底于達死的時候的白光是在哪里閃現(xiàn)的?!背z看著那些標記,并把之間的距離寫在本子上后陷入了沉思。
可是就算知道距離,她又能知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