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莫念依舊早早的起了床,因為今天要和其他艦?zāi)锶パa給物資的原因,俾斯麥并沒有拉他去訓(xùn)練。不過他還是在沙灘上走了一圈,等到太陽的陽光照在身上微熱的時候才回到宿舍。
他一進門就看見歐根親王拿著一張紙站在幾個驅(qū)逐艦前。
“你回來了,指揮官?”歐根親王頭也不回的說道。
“嗯,我回來了,你們這是在..”
莫念好奇的指了指歐根親王手上的紙。
歐根親王看到莫念手指指的方向,心里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揚起手上的紙說道:“這是人員名單,是去德爾菲城拿物資的,指揮官你也在上面哦。”
“我知道了,那她們就是這次和我一起去德爾菲城的了?”莫念看著歐根親王身后的艦?zāi)?,大部分是z系列的驅(qū)逐,等等,為什么潛艇也有,這是拉不出人來湊數(shù)了嗎?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這樣?!睔W根親王把白紙隨手放在桌上,說道:“準(zhǔn)備一下吧,馬上就要出發(fā)了?!?p> “我需要帶上什么?”
“一個冷靜的腦子和一顆強勁的心臟。”
“放下,這些我都有?!?p> “那你可能還需要一些武器,來吧,我來幫你挑一些好東西。”歐根親王帶著莫念來到之前存放心智魔方的地庫。
“對于艦?zāi)飦碚f,這些槍支其實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因為哪怕是驅(qū)逐艦火力和裝甲也不是這些玩意可以匹敵的,不過現(xiàn)在就另當(dāng)別論了,對于我這種失去力量的艦?zāi)飦碚f,這些東西可是Notwendigkeiten(必需品)”
歐根親王彎下腰在滿是機油味里的箱子里翻找挑揀著合適的槍支。
“SCA或許不錯,但是太重了,我拿不動,豪漢的后坐力太猛,我可不想手腕脫臼?!?p> 莫念聽著她的嘀咕,驚問道:“我怎么聽你的話里的意思,是你也要去嗎?”
“是啊。”歐根親王頭也不回的回答。
“你還真忙啊..”
“不,其實現(xiàn)在的我很清閑,好了指揮官,你要不要也來一把槍,斬艦刀有些時候用起來不是很方便?!?p> “不了,手雷,請,謝謝。”
“好的,我們這里手雷儲備豐富而且富有特色,你一定會愛上丟出它的感覺?!睔W根親王從從角落里拎出一個木箱,遞給莫念。
“幫我打開”
“里面裝了什么?”莫念好奇的問道。
“反步兵火箭筒,開玩笑的,是作戰(zhàn)服?!睔W根親王看到莫念的神色變化,不由得笑出了聲。
“作戰(zhàn)服?”莫念打開用釘子釘?shù)乃浪赖哪鞠?,發(fā)現(xiàn)里面果真如歐根親王所說的那樣,放著一件深藍(lán)的緊身衣。
“好了,接下來,你是要轉(zhuǎn)過頭去,還是看著我穿呢?”歐根親王拿起作戰(zhàn)服問道。
“我還是上去等你吧?!蹦畈唤o歐根親王說話機會,已經(jīng)來到了地面上。
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看著驅(qū)逐艦們在大廳里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莫念終于是等到了歐根親王上來,不同于之前的裝扮,她戴著一頂軍帽,作戰(zhàn)服外套著一件深灰色的軍服,背后畫著鐵十字的標(biāo)記,嶄新的長筒軍靴讓她的腿看起來修長而又圓潤。
她端起槍來對準(zhǔn)莫念,“指揮官,砰——”歐根親王扣下扳機,發(fā)出子彈出膛的擬聲。
“開個玩笑,準(zhǔn)備出發(fā)了,指揮官,你作為這次的負(fù)責(zé)人,怎么還坐在那里?!睔W根親王對著莫念招手,“快過來,按照慣例,鐵血無論任何活動出行前都是要說幾句的。”
“知道了...”莫念走到歐根親王身邊,她附近全是那些外表都是小孩子的驅(qū)逐艦,莫念想了想,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出任務(wù),所以很多地方都可能有不足的地方,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包容我,嗯...就這些?!蹦罱Y(jié)束了自己短暫的演講。
“好,多謝指揮官的演講,那么就這樣,我們出發(fā)?!弊詈筮€是歐根親王接過了莫念的話茬,帶領(lǐng)這群丫頭片子朝海灘走去。
過晨的太陽是溫暖的,它有著晨曦一樣的光亮,卻沒有正午的刺目,對應(yīng)的,每天都有兩次這樣的時刻,只是一次是象征著初生,一次是回光返照,自然是一位緘口不言的先知,將所有王朝的宿命都書寫進自己的筆記。
“怪了,我不是文青啊,怎么老是會想到這種東西?”莫念拍拍自己的腦子,看看是不是自己腦子里的水蒸發(fā)成了水蒸氣,搞得他現(xiàn)在有點云里霧里的。
可能是最近接受高雅藝術(shù)有點多?莫念回憶起自己的夢境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些奧茲瑞克風(fēng)格的詩歌和音樂,還有些看不懂怎么寫但是卻知道意思的符號,被古神囈語也不過如此吧。
嗯,說不準(zhǔn),奧茲瑞克可能還真跟古神一類的東西干過架呢.....
“指揮官,喝水嗎?”歐根親王端著茶壺和茶杯走到莫念身邊,“不了,我不渴,你去問問提爾比茨和齊柏林吧。”
“我之前早就去問過了,既然你不要,那我走了?!睔W根親王的話像是暗示莫念挽留她。
“嗯,再見?!蹦钣X得一個人在這兒啥太陽挺好,隨口答道。
“切....”歐根親王抱怨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等一下。”莫念出聲叫住了歐根親王,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心里有點好奇。
“怎么了?是想喝茶嗎?”歐根親王拿起茶壺,準(zhǔn)備往茶杯里倒水。
“威爾士親王是過來串門的嗎?為什么會住在那個房間里?”莫念問道。
歐根親王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但還是素養(yǎng)很好的放下茶壺和茶杯,開口說道:“她???上次為了追捕一個重傷的a級的變異海獸,受了傷,最后被洋流沖到了海岸?!?p> “....不愧是她?!蹦畈挥傻酶袊@,大哥果然是大哥,剛烈。
聽到莫念贊嘆的語氣,歐根親王不滿的說道:“那個家伙就是個自大狂,如果我的力量還在,那個海獸我一個人能無傷干掉她,那個家伙居然趁我的力量.....指揮官,你是不是鐵血的指揮官啊。”
“現(xiàn)在來說是的?!?p> “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出頭教訓(xùn)一下威爾士親王。”
“嗯,按照道理來說是這樣,我作為老大,你們是小弟,小弟被別的幫派的小弟欺負(fù)了,大哥是該找回場子?!?p> 歐根親王聽到這一句,連連點頭,臉上露出原來你這家伙也能說幾句人話的嘛,這樣的表情。
“但是,我作為大哥,我對小弟實行放養(yǎng)和隨緣政策,緣分到了,場子自然就找回來了,你,懂了嗎?”
“淚,可以流嗎?”
“為什么?”
“因為攤上你這種指揮官,真是鐵血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