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殿內(nèi),寂靜無聲。
望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十多具尸體,徐三瞳孔驟縮,心中頓時翻起了滔天巨浪。
這些全性異人…全都是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小胖子殺的?
吞了口唾沫,徐三的目光自這些尸體上那些致命的傷口掠過,最終震驚地落在了陳宇的身上。
全性攻山,徐三最為擔心的一件事情,就是張楚嵐等人面對敵人,無法狠心下手。
與羅天大醮上點到為止的比試不同,在真實的異人界內(nèi)爆發(fā)的戰(zhàn)斗,往往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所有人都是以自己的性命為注,來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豪賭。
哪怕只有一秒的仁慈與不忍,都可能成為你喪命的轉折點。
早在趕往靈寶大殿的路上,徐三就曾親眼看見有的小家伙因為片刻的遲疑而被全性的異人反傷。
若非他及時出手,這個小家伙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但是,如今站在這血水流淌的靈寶大殿內(nèi),縱使徐三久經(jīng)風雨,還是不免感受內(nèi)心顫栗。
眼前這個小胖子…恐怕遠非表面那般簡單!
揮劍入鞘,陳宇口吐濁氣,神情平靜地沖著徐三行去時,后者竟是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
不僅僅是因為方才那般強烈的視覺沖擊,讓他對看似年輕的陳宇心生畏懼,更是因為此刻的陳宇,給他帶來的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見到徐三的神情動作,陳宇先是一怔,旋即啞然失笑,很快便是將之前殺人的那股氣勢收斂了起來。
早在這批異人闖進大殿前,他就已經(jīng)在四張運炁符的連續(xù)加持下,將所有的鴻蒙紫氣煉化。
身軀受到鴻蒙紫氣的滋養(yǎng),陳宇也仿佛產(chǎn)生了某種蛻變,自身修為更是如愿邁入到了出凡境九層。
望著身前的陳宇,徐三滿頭大汗,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這才顫聲道:“這些人…全都是你一個人殺的?”
直到現(xiàn)在,徐三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整個異人界,能有這番果斷與狠心的年輕人并不多,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聞言,陳宇無奈地聳了聳肩,點頭道:“應該可以殺吧?”
親自從陳宇口中得到答案,徐三內(nèi)心再次震動,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臉頰劇烈地抽動幾分。
看來,自己趕來的這一趟,根本就是多余的。
以對方在羅天大醮上展現(xiàn)的實力,加上能夠擊殺這批全性異人的決心,在這次全性攻山中,他應該不會再有太大的危險。
“咳咳…”
寂靜的大殿內(nèi),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和急促的腳步聲。
“是誰?!”
聽見這道響聲的徐三如臨大敵地戒備起來,但很快就放松下來,詫異道:“蕭霄?”
此刻,闖進靈寶大殿的人正是蕭霄無疑。
他原本與陸玲瓏還有枳瑾花等人,奉陸瑾老前輩的命令去追擊幾名逃竄的全性異人,想不到卻中了埋伏。
雙方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還是因為陸玲瓏等人下手時片刻的遲疑,而遭受敵人反撲重創(chuàng)。
蕭霄也是在玲瓏和枳瑾花的掩護下,尋到機會逃了出來,本來想要找陸瑾老爺子出手,但卻只看到陳宇和徐三兩人。
此刻的蕭霄面色蒼白,嘴角溢血,踉踉蹌蹌地跑了進來。
但當他瞥見地上那橫七豎八的尸體和殷紅的血水時,整個身軀都是不由劇烈一震,如遭雷劈般,噔噔噔后退三步。
“這…”
蕭霄臉色瞬間慘白,顯然眼前的一幕過于慘烈,嚴重沖擊著他的精神。
對此,陳宇則是無比平靜。
要知道,他在斷龍山脈中所面對的,才叫真正的生死恐怖。
稍有不慎,都會被一階乃至二階妖獸偷襲身亡,化作兇禽飽腹的血食。
也正是在斷龍山脈中的行走,讓陳宇能夠正視生死與血!
“藏龍,你趕緊去救救玲瓏她們吧…”
從一陣膽寒中回過神來,蕭霄一邊咳嗽,一邊急切地抓住陳宇的衣袖。
他沒有找到陸瑾老爺子,如今也只好將希望寄托在陳宇身上。
畢竟,陳宇的實力,他在羅天大醮上看得一清二楚。
要是他去的話,一定能夠?qū)⒘岘嚭丸阻ǘ藸I救回來。
“你說玲瓏和枳瑾花中了埋伏?”
從蕭霄嘴中迅速了解前后因果,陳宇眉頭微蹙,旋即看向蕭霄道:“帶路吧,抓緊時間?!?p> 聞言,蕭霄臉龐當即涌上一抹狂喜。
顯然在他們心中,能夠奪下羅天大醮第一的陳宇已經(jīng)有了相當重的份量!
眼見陳宇蕭霄二人迅速沖著靈寶大殿之外掠去,徐三不由大喊道:“你們不要沖動亂來,等我?guī)诉^去!”
話音剛落,徐三便是瞧見陳宇遠遠回頭瞥了自己一眼。
就是那看似無奇的一眼,卻讓徐三渾身打了個寒噤,仿佛自己面對的不是人類,而是一頭真正的荒古兇獸!
重新扭頭看了眼滿地的尸與血,徐三這才認識到,如今整個龍虎山上下,最為危險的人,恰恰是眼前的這個少年??!
……
一片茂密的山林中央,光禿禿的巖石裸露。
此刻,陸玲瓏正緊咬牙關,小臉凝重地左右張望著身前滿臉戲謔的幾名全性異人。
望著渾身是傷的陸玲瓏,一名扎著辮子的青年啐了口血水,道:“都勸過你們多少遍了,不要對我們窮追猛打?!?p> “大概陸老爺子也沒想到…我們不是幾個人混上山來偷東西,而是來了這么多人攻山吧!”
旁側,一名穿著敞口白襯衫,露出腹肌的男人笑道:“嘿嘿,拿下陸瑾的曾孫女,這下看他怎么辦!”
陸玲瓏后方,一名身著紅色運動服的小子道:“到時候要他拿通天箓來換吧!”
“呃啊??!”
不遠處,枳瑾花被一名身材魁梧,戴著幾圈金鏈子的大漢按在草地之上無法動彈。
其兩只手掌,全都被半個拇指粗細的黑色鋼針徹底貫穿,釘在了地面之上。
枳瑾花渾身痛苦地顫抖,嘴中發(fā)出近乎求饒般的顫聲:“唔哇…?!J郑?!”
面對枳瑾花的求饒,戴著幾圈金鏈子的大漢卻是故意握住鋼針左右晃動,當即令前者的嬌軀宛如觸電般抽搐起來。
“呃?。?!”枳瑾花緊咬牙關,小臉上已經(jīng)充滿了驚恐的淚水。
大漢伸出滿是汗毛的手掌,一把抓住枳瑾花的頭發(fā),用力地向著后方拉扯開去,不由令枳瑾花掙扎道:“松手!別!”
“嘿嘿。”大漢抓枳瑾花的頭發(fā),令其脖頸后仰。
其滿是汗毛的大手順著枳瑾花的下巴慢慢撫摸至潔白的脖頸,感受著那種光滑的觸感,令其小腹當即躥上一團邪火。
“這么極品的貨色,大爺我還真是舍不得?!?p> “呲啦!”
大漢的手掌在枳瑾花的脖頸上來回細細撫摸一陣后,忽然抓住對方肩頭的外套,用力地撕扯開去。
“不要??!住手!!”
覺察到對方的舉動,嚇得枳瑾花臉色劇變,但卻只能任憑其撕開自己右肩的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帶文胸。
“玲瓏!!”被大漢按在地上的枳瑾花驚恐地喊道。
見此,頭發(fā)扎成小辮的青年雙手交叉抱胸道:“你們是好朋友吧?好伙伴吧?就這么忍心看她受折磨?”
青年嘴角上揚道:“只要你不再反抗…我至少可以保證善待你們!”
“玲瓏??!救我!!”
感受到大漢的手掌開始從肩膀慢慢滑到自己后背,去解吊帶文胸的繩結,枳瑾花渾身顫抖,滿臉淚水地掙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