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心得了吩咐正要出去,這時嚴親王又悠悠開口了。
“不必讓你的丫鬟去,暗影你去,我的侍衛(wèi)腿腳快?!?p> 這暗影也搞不得自己家主子玩什么把戲,很快便拿了套衣服來,而且是白色的。
嚴親王看到暗影帶回來的衣服,嘴角輕微的上揚了。
暗影看著有些笑容的主子,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主子這是要驗證這沈家大小姐是不是那個人。
“多謝嚴親王,婉儀這便下去梳洗一番”沈婉儀面不改色的下去了。
看到沈婉儀下去了之后,蘇瑾澤便開口詢問:“子越,之前是否認識我家妹?”
“從未見過沈大小姐”秦子越面色如常的回答道。
蘇瑾澤看著好友一臉的期待模樣,斷定他們二人以前必然是見過的。
否則儀兒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把臉弄的面目全非。
沈婉儀終究是不好意思在屏風(fēng)后面更衣的。
便由下人指引來到隔壁的廂房,青鸞幫她把濕了的外裳脫下來,好在這茶少,里面的底衣沒有濕。
銀心拿起衣服就納悶了:“小姐,您和這嚴親王以前有過什么過節(jié)嗎?怎的三翻倆次的為難于您。”
“怎么了?”沈婉儀看到銀心手里的衣服,樂了,居然是男裝,而且是白色的。
這架勢,他估計是有所懷疑了,可要如他所愿換上男裝嗎?
“此次外出可還順利?”蘇瑾澤幫嚴親王添了一杯茶。
這一問,便讓嚴親王想起了那青城的一面之緣:“雖說受了點小傷,也頗有收獲”。
“今年宮宴上,想必皇上便會為家妹賜婚于太子殿下,天家之事瑾澤無權(quán)過問,在這便懇求嚴親王對家妹多加照拂”
“怎么突然這般嚴肅了,瑾澤兄對沈大小姐似乎格外疼愛?!?p> 嚴親王笑瞇瞇的搖著黑色的扇子,一臉的曖昧。
“我蘇家沒有女孩,唯獨有這么一個外孫女,蘇家上下都疼到了骨子里?!?p> “我那姑姑也是個可憐,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卻落的個疾病纏身,常年在別院休養(yǎng)?!被叵肫饍簳r姑姑帶著小表妹回蘇家的情景。
那個時候,姑姑還是那么溫柔漂亮,小丫頭還是那么粉嘟嘟的一團,一轉(zhuǎn)眼,這丫頭也長大了,姑姑卻……
“沒有娘親照顧的女孩終究是個可憐的,瑾澤兄不必如此,往私來說,沈大小姐是瑾澤兄的妹妹,也就是我秦子越的妹妹?!?p> “往公來說,那也是本王的侄媳婦,定會顧她一二的。”
嚴親王看到蘇瑾澤眼里流露出的傷感,也想起那個如狐貍般的人兒,便承下了這么一個重任。
“嚴親王這真性情是好,可臣女可沒那福分做嚴親王的妹妹,嚴親王這是折煞臣女了?!?p> 門口一出現(xiàn)身白色男裝的沈婉儀,人未到聲先行。
屋內(nèi)二人同時往外看,這一看,二人臉上的表情可真精彩,蘇瑾澤一臉的詫詫:“怎么去梳洗成這樣了,還換上男裝了?”
而嚴親王臉上有驚喜,還有篤定,這是板上定釘了,青城那個少年便是眼前這位。
說來也可笑,自己的人查了那么久,居然沒能查到此人,原來是性別錯了。
當(dāng)初此人的聲音沙啞,一臉的風(fēng)雨之相。
“沈大小姐這也是風(fēng)流倜儻啊,剛才本王說錯了,應(yīng)該是兄弟才對!哈……哈?!?p> 嚴親王看著洗去鉛華露出白嫩小臉的沈婉儀,顯然心情很好。
黑著臉坐下的沈婉儀看著蘇瑾澤一臉的不解便出聲解釋。
“這原本就是嚴親王期待的,儀兒只不過照辦而已?!?p> 這回輪到嚴親王尷尬了:“呃……本王只是想著一會要去騎馬,便讓人備下男裝方便些?!?p> “騎馬?”
“不去”
蘇瑾澤和沈婉儀同時出聲,不過前者疑問,后者甩臉。
蘇瑾澤看著那類似于生氣的丫頭,徹底懵了。
“本王郊外的馬場新得了幾匹上好的馬,這想邀請瑾澤兄和大小姐前去參觀一二?!?p> 嚴親王臉不紅心不跳的就這么自然的撒下一個謊。
“嚴親王身子骨不好,還是少折騰為妙,閑來養(yǎng)養(yǎng)花,溜溜鳥,那才是養(yǎng)生之道?!?p> 聽著這這夾槍帶棒的話語,某人也覺得頗為舒心。
蘇瑾澤有些心動,這秦子越頗為挑剔,如果不是上好的東西,他都看不上眼。
既然說是上好的馬,那便是品種最好的了。
“嚴親王盛情相邀,怎可拂了這般好意,儀兒可別耍性子,左右下午沒事,不妨去看看,這嚴親王眼中的好馬”
“我能拒絕嗎?”沈婉儀攤了攤手,那俏皮的動作直擊某人的心房。
這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一個很普通的動作都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不能”對面的倆位公子異口同聲的駁回了沈婉儀的請求。
說話間,這菜也陸陸續(xù)續(xù)的上齊了,沈婉儀看著琳瑯滿目的菜品,眉頭不經(jīng)意的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