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道人影立于天臺之上,抬首望去,一具穿著西裝的男尸被人用套索懸掛于天臺欄桿之上。
朝天默默佇立在對面的天臺上,隨后那具尸體的旁邊多處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夜晚的黑暗像是給了這個人一層保護色,讓朝天看的模糊不清。
那身影似乎看了一眼那具尸體,隨后后退幾步,雙腿借著地面的助力,身子呈十字型躍起,隨后整個人從天臺消失不見。
優(yōu)雅,冷靜,從容不迫……這是朝天唯一能評價的。
………
10月31日,上午7點整
“真是麻煩啊……”
朝天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可想而知,他昨天又熬了一夜。隨后他打了一個哈欠,掀開被子,迷迷糊糊的走到僅有一步之遙的洗手間,直接把頭按在水池里,刺骨冰冷的水頓時把朝天凍了個激靈,伸手拿過一旁的毛巾胡亂在臉上擦拭一番,就當(dāng)是完成了清理。撓著亂糟糟的頭發(fā)走出了洗手間。
走到前面的店門,將門打開,門簾拉下,香爐點上,這種氣味能讓他的精神狀態(tài)穩(wěn)定一點,不至于坐在那里一直打哈欠。
搞定完這一切,朝天懶散的坐在案桌后面,右手撐著下巴,整個人有點興致缺缺翻閱面前的書。但是總的來說,朝天還是挺滿意的,至少這段時間沒有噪音,以至于他都沒有聽見店門的簾子被人拉開。
掀簾子走進來的是一個女人,身段妖嬈,舉止端莊,像是一個受過專業(yè)禮儀訓(xùn)練的貴族小姐。
“到挺有閑情逸致的。”那女人深呼一口氣,隨口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那是只對你有效的藥物的話,或許你就不會這么開心了。”朝天翹著腿,仍是低頭看書。
“切...”喬翻了一個白眼,碎了一口。然后擺著貓步走到案桌前,將手上那個老式挎包放在朝天面前,問道:“錢呢?”
“不急?!背焐焓掷_包的拉鏈,隨后翻了一會兒,似乎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隨后便把案桌上的書通通一推把那包里的東西全都到了出來,隨后將一張照片取下??戳艘谎酆?,收到桌子底下,接道:“錢過幾天打到你賬戶上?!?p> “什么意思,當(dāng)時交易的內(nèi)容可是當(dāng)面支付?!眴填D時臉色一變,美目瞪著朝天冷聲問道。
“表面意思啊。”朝天雙手一攤,表情非常的無所謂。
“很好,今天老娘就住在這兒了,一分鐘加一萬。”喬跨步雙手抱胸的坐在一旁的快遞箱子上。整個房間里只有朝天屁股底下一張椅子,總不能坐在桌子上是吧,那顯得太不淑女了。
“嗯...”朝天沉吟片刻,隨后嘆了口氣:“我沒有任何資金?!?p> “那你沒有資金,居然敢向我下訂單,你是感覺我好欺負(fù)嗎?”喬瞇著眼睛,神色略帶嘲諷的說道。
“當(dāng)然不是。”朝天很肯定的說出來這個答案,隨后又道:“我本來以為皇家舞者不需要我這點錢,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錯了。”
喬的神色依舊,沒有吭聲,但是瞳孔明顯的收縮了幾分。
朝天自顧自的翻書,然后自言自語的著:“讓我猜猜……是什么緣故能讓一個生活環(huán)境優(yōu)渥,舉止言談優(yōu)雅的皇家舞者出來……玩?”朝天停頓了一下,神色顯得有些詫異。
“請問你是在轉(zhuǎn)移話題嗎先生?”喬搭著腿,弓著身子說道。
“不……我只是單純的好奇這個問題?!背鞊u搖頭,“還是不行啊。”朝天望著書上的文字戛然而止,其中大多數(shù)的內(nèi)容斷斷續(xù)續(xù),但是整本書始終有這一個名字——艾蕾.喬。
“我也很好奇為什么你不付錢,反而在這里和我嘮嗑,不,應(yīng)該說是浪費時間?!眴烫痤^,臉上呆著一絲冷笑。
“或許吧?!背旌鋈粡囊巫由掀饋恚S后走到一旁的某個書架上,轉(zhuǎn)動了一下瓶子,隨著一聲嘎吱聲,大門忽然關(guān)上了。
這時候,喬臉色微變,猛地起身說道:“做什么?”
“拿些東西?!背鞂苣程幇蹈窭_,伸手想拿什么,但是好像又夠不到的樣子,接著整個人一傾,隨后才起身,拍了拍手道,“別急,稍等?!?p> 就在此刻……房間的某塊墻壁忽然憑空消失了,讓喬不由驚呼一聲隨后,一陣失重的感覺涌上心頭,當(dāng)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似乎已經(jīng)不在原本的位置。
“能力者?”這個詞很容易的冒了出來。
喬朝著四周警惕的望去,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四周都擺滿了大約有著百米高的書架,而自己腳下的路面似乎是石塊。
“這是遺跡還是什么地方,難道這是這家店的地下室嗎?”
就這這會兒功夫,朝天已經(jīng)閑庭漫步的來到一座巨大柜子的面前。
朝天伸手一揮,那柜子隨之打開,接著朝天開始從一堆雜物里翻找什么。
“這是……霓裳羽衣舞?”喬盯著自己面前的一本泛黃的羊皮卷,疑惑的問道。
這是她剛才在翻看一本書的時候,這張皺巴巴的紙便從書夾層里掉了出來。
此舞原本早已失傳,為何會在此處現(xiàn)身?難道是假的?喬正準(zhǔn)備查看,卻不料,又是一陣失重感涌了上來,不由得頭暈?zāi)垦!?p> 待她再次睜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回到雜貨店,而目之所及的朝天正拿著一個鐵盒子,神色凝重的將之打開。
“沒壞啊……質(zhì)量還真是好。”朝天拿著一張黑色卡片,喃喃自語。
隨后便把那張卡片丟給了喬。
“什么意思?”喬看著手里的卡片,金屬制的手感,上面鑲嵌著一個銀色的華麗十字架。
“什么意思啊……”朝天將盒子收好,然后道:“我想請你加入我的組織?!?p> “你的組織?”喬皺眉,隨后搖頭一笑
,“沒興趣?!?p> “真可惜?!背旃首鬟z憾的掩面,隨后接道:“如果想搞清楚你父母的死,你一個人是不行的?!?p> “你!”喬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左手做爪,目光森然的盯著朝天。
“三年了,一無所獲。除了知道他們死于一場任務(wù),其余的毫無頭緒?!背炱届o的敘述著。
“我可以幫你,霓裳羽衣舞我可以給你。而你入我麾下。”
朝天從抽屜里拿出剛才喬看到的羊皮卷放在桌子上。
“……”喬沉默片刻,隨后問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因為你別無選擇,在你離開天都的那一刻起,皇家守衛(wèi)對你的監(jiān)視就沒有停止過,憑你并級的實力毫無反抗之舉?!背煊朴普f道。
“你說什么?皇家守衛(wèi)……怎么可能!”喬頓時抬高了嗓子。
就在此時,店門外傳來一陣陣“咚咚咚”的聲音。
“來了……”朝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擺了擺衣袍,越過案桌,拉開門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