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好吧,我若是獵到那頭野豬,我就將是今天最大的贏家,是不是覺得倍兒有面”伊穆自豪道,這若是在樓蘭,打獵勝利是多大的殊榮啊。
司馬燚無奈地?fù)u了搖頭,感慨道這性格看來自己以后很難駕馭的了啊,但是沒辦法誰叫自己娶了她呢,無論如何都要將她馴服。
“幸虧是朕娶了你,不然就你這樣的在晉國可沒人敢要”司馬燚嘴上諷刺著,可心里還是美滋滋的,幸虧自己早一步下手,不然以樓蘭王那副虎視眈眈的模樣,伊穆肯定要被他搶走。
“那也幸虧皇上身在這晉國,若是在樓蘭,也是沒人會(huì)嫁的”伊穆毫不猶豫地回?fù)舻溃f的也是實(shí)話,像司馬燚這種畏首畏尾文弱書生模樣,在晉國可能會(huì)受到很多姑娘追捧,可是在樓蘭應(yīng)該沒有那個(gè)女子能看的上的,樓蘭是馬背上的王國,女子崇敬的都是英勇的戰(zhàn)士,比如像坤丹那樣的。
司馬燚被伊穆的話氣的差點(diǎn)吐血,他這模樣無論在哪和誰比都是上乘,這地位更是無人能及,怎么在伊穆口中被說的這么一無是處,他覺得心有不甘。
“無路如何你再不想也是我的女人了”司馬燚賭氣道。
“看,在那邊”忽然一個(gè)巨大的身影在叢林間閃過,伊穆頓時(shí)就興奮了起來。
待司馬燚回過神來看過去時(shí),早已沒了蹤影,只見伊穆騎馬飛奔,他也立馬跟上去。
不遠(yuǎn)處的林冀隱蔽在叢林之中“布置好了沒”
“回將軍,一切就緒,就等她過去”一旁的侍衛(wèi)回答道。
“哈哈,那我就在這兒看好戲”林冀信心滿滿道,自己在山頂上放了那么多巨石,怎么著都會(huì)被砸中。
司馬燚追了好一會(huì)兒才追上伊穆“你別跑這么急,小心受傷”
“噓”伊穆立馬打斷司馬燚,這野豬的嗅覺聽覺是異常的靈敏,這若是嚇跑了,又得一頓好找。
“小心”突然山上一陣落石,司馬燚和伊穆根本來不及躲避,馬兒也受到了驚嚇,一路狂奔。
“拉緊韁繩”司馬燚沖著伊穆大喊道,可是馬兒受驚了根本不聽使喚,而此時(shí)身后的護(hù)衛(wèi),被山上的落石阻擋在半路上,無法前行。
“不好,前面就是懸崖,快跳馬”伊穆從馬背上跳下,可是因?yàn)閼T性,整個(gè)身體往懸崖邊俯沖過去,不過幸好抓住了懸崖邊上的一塊巖石,身體懸掛在半空中。
司馬燚見狀立馬從馬背上飛躍而下,暗自慶幸,幸好伊穆沒有掉下去,可伊穆牢牢抓住的巖石根本撐不住她的身體重量,早已開始松動(dòng),當(dāng)他飛奔到她身邊時(shí),伊穆身體不由控制的墜落下去。
“不要”司馬燚一只手抓空,可下一秒他毫不猶豫的跟著伊穆跳懸崖。
伊穆凌空見上方出現(xiàn)一道身影“司馬燚,你是瘋了嗎”
“我發(fā)過誓要護(hù)你一輩子,你若是出了意外那我不是違背了我的誓言了,既然我會(huì)不得好死,那我們就一起”司馬燚沖著伊穆大笑,此刻他的腦中沒有大晉,沒有皇位,只與伊穆生死與共的念頭。
不過幸好,懸崖底下是一條河流,兩人落于水中,隨著湍急的河流被沖到岸邊。
伊穆嗆了幾口水,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意識(shí),她站起身來,四處尋找司馬燚的身影,可是順著河流邊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不知走了多久,伊穆見不遠(yuǎn)處的河面上漂著一具身體,毫不猶豫的沖到河中,將他撈起。
“司馬燚,醒醒”伊穆用力的拍打著司馬燚的臉頰,可是他一點(diǎn)反映都沒有,忽然間伊穆覺得自己的手掌一陣溫?zé)?,抽出來一看只見滿手的鮮血,翻過司馬燚的后腦勺,只見不斷有鮮血冒出,伊穆試探了下司馬燚的呼吸,雖然氣息微弱,但幸好還活著,她從懷間掏出一瓶金瘡藥,不知何時(shí)起她身上都會(huì)裝有一瓶金瘡藥,今日總算派上用場(chǎng)了,在司馬燚傷口上撒上藥粉后,又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為他包扎好傷口。
可司馬燚還處于暈厥中,沒有絲毫恢復(fù)意識(shí)的跡象,伊穆環(huán)顧四周,沒有一處人家,他們隨著河流漂了很久,也不知道士兵們什么時(shí)候才能找過來,眼見天慢慢黑了下來,她和司馬燚全身濕透,現(xiàn)在還是初春,太陽下山后,逐漸起了涼意。
伊穆便放下司馬燚,去到灌木叢中拾了些干柴回來,可當(dāng)她回來時(shí),卻發(fā)現(xiàn)司馬燚不見了,頓時(shí)慌了神,胡思亂想道,害怕司馬燚被這荒郊野嶺中的豺狼野豹給叼走了。
“司馬燚,司馬燚···”伊穆四處尋找著,可是四周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楚方向,沒走幾步伊穆突然被腳下的障礙物差點(diǎn)絆倒,接著又踹了幾腳。
“你是要踹死我嗎”腳下幽幽傳來一陣聲音。
伊穆一把抱住他,興奮的喊叫“司馬燚,我還以為你被豺狼野豹給吃了呢”
“輕點(diǎn)”司馬燚全身酸痛跟散了架一樣。
“你干嘛亂跑”伊穆責(zé)備道。
“我醒來沒看見你,正想著去尋,可沒走幾步又暈了”司馬燚見伊穆如擔(dān)心他,心中一陣愉悅。
“我先去生火,你在這兒等著,不要亂跑”伊穆扶起他。
不一會(huì)兒,伊穆便生好了火,脫下自己的外衣掛在樹杈上準(zhǔn)備烤干。
“你也將衣服脫下來,我替你烤干,免得著涼”
司馬燚二話不說將自己身上全部衣服都脫下。
“你這是做什么”伊穆捂住雙眼,他沒想到司馬燚居然想把衣服脫得一件都不剩。
“這全都濕了,我穿著難受”司馬燚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可見伊穆這么抗拒便穿回了內(nèi)衣。
深夜,伊穆靠在司馬燚身上熟睡過去,可她漸漸的感受到身下身體越來越燙。
“司馬燚,你醒醒”伊穆?lián)崦纤念~頭,心中頓時(shí)感到不妙,這體溫?zé)南氯耍宜抉R燚好像很冷,一直在發(fā)抖,伊穆立馬脫下自己的外衣給他套上,又去了灌木叢中剪了些干柴。
可司馬燚的好像還是很冷的樣子,伊穆只能將他緊緊的擁入懷中,兩人又昏昏沉沉的睡去,沒過一會(huì)兒,司馬燚全身顫抖的更加厲害了,伊穆沒有辦法,只能按她所知的野外求生的技巧去處理。
伊穆硬著頭皮脫下自己的全部上衣,也為司馬燚拭去衣服,用以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然后緊緊裹上外衣,司馬燚這才身體慢慢的不在顫抖,兩人終于安穩(wěn)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