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璽打算的不錯,可惜碧蘿被凌清蕭支走的第一天晚上,冷青澤根本沒有回府。
她有些咬牙切齒的望著天空,暗想著是不是老天有意跟她作對!
所幸碧蘿要回來的前一天晚上,冷青澤終于回來了,還帶著一身酒氣。
冷青澤晚上是在三皇子那里用的晚膳,還陪著三皇子喝了幾杯,看他這個樣子,碧璽覺得自己一定能成功。
然而當(dāng)冷青澤看到她的時候,眼中似乎是有些火光閃動。
“怎么是你?”
“回大人,碧蘿姐姐有事出門了?!?p> “出門?做什么去了?”
“是夫人吩咐她去的,奴婢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p> 冷青澤周身的火氣上涌,二話不說就往凌清蕭房里走去。
凌清蕭剛剛沐浴完,正讓人幫著把頭發(fā)擦干,然后就聽見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
看著冷青澤這副樣子,凌清蕭有些奇怪,這是怎么了?
冷青澤沖著冰清和玉潔擺擺手,示意她們兩個退下去,兩個丫鬟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行禮退出去了。
凌清蕭很想叫住她們兩個,因為她此時怎么看冷青澤都有些不對勁。
屋內(nèi)沒有別人了,冷青澤開口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清蕭歪著頭,露出疑惑的神情:“你指的是什么?”
她此時這懵懂的樣子,看得冷青澤心中一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走過去將她抱起來往床上一放,直接壓在了她身上。
冷青澤那張英俊的臉在她面前放大,聞著他身上的酒味,凌清蕭心中大駭,剛想喊,卻被他用手捂住了嘴。
她不知道冷青澤吃錯了什么藥,只是不停的掙扎著,冷青澤見狀,松開手,然后問道:“你為什么不愿意,難道是為了他嗎?”
凌清蕭聽他這樣說,心中一驚,難道他知道什么?
“你,你放開我,難道你忘了我們兩個的約定了?”
冷青澤臉上閃過一絲諷刺,果然,她只當(dāng)他是個能離開凌府的退路罷了。
他將她放開,站起身退到了一旁。
凌清蕭趕忙縮到床角里,用兩只胳膊抱著自己,帶著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那眼中的防備之色越加的刺激了冷青澤,他輕聲問道:“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凌清蕭覺得他今天似乎哪里都不正常,便開口道:“你,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了?”
冷青澤苦笑了一下,然后說:“你就這么熱衷于往我房里塞女人?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凌清蕭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這個,冷青澤想讓江墨雪回頭,必然還要給江墨雪一個好印象,怎么能有侍妾把自己的名聲抹黑!
想到這,她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原本,原本是打算將那兩個陪嫁丫鬟打發(fā)出去的,畢竟她們很可能是凌府大夫人送過來監(jiān)視我的,可是若由我將她們打發(fā)出去,難免落個善妒的名聲,便想著放你房里,由你去發(fā)落,對不起沒有事先跟你說,才弄出了這么個誤會?!?p>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希望我房里有人?”
凌清蕭忙不迭的點頭,她可不敢因為自己讓江墨雪產(chǎn)生什么誤會。
冷青澤看她點頭,臉上好看了點,對她說道:“今日是我魯莽了,你早點歇息吧。”
然后他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他出去后,凌清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暗想著他還真是喜怒無常,犯的著為這么點事生氣嗎!
冷青澤回房之后,看到仍然等在這的碧璽,發(fā)出了一聲冷笑,對她說道:“下去吧,這里不需要你。”
碧璽聞言差點氣暈過去,暗中咬了咬牙,說了聲:“是?!?p> 然后她起身的時候,假裝沒站穩(wěn),往冷青澤懷里倒過去。
冷青澤根本沒容得她近身,直接一下將她推了出去,讓她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了一跤。
“平業(yè)?!?p> “大人有何吩咐?!?p> “這個丫鬟笨手笨腳的,我看她也做不好什么差事,打發(fā)出去吧?!?p> 碧璽一聽,立馬慌了神,說道:“大人,奴婢知錯了,大人饒了奴婢吧?!?p> 冷青澤表情都沒變,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平業(yè)要上前拉她的時候,她喊道:“大人不能這樣做,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不能隨便發(fā)賣了?!?p> “哼!照你這么說,我還處置不了你一個下人了!”
“大人,奴婢的賣身契還在凌府,大人要打發(fā)奴婢,還要知會凌府主母一聲。”
碧璽急了,抬出了自己的靠山。
冷青澤嘴角一彎,說道:“既然如此,平業(yè),就將她送回凌府去吧,將她做的事好好跟凌府的主母說說?!?p> “是,大人?!?p> 平業(yè)不管那么多,直接將嚷嚷不停的碧璽拖了下去。
屋子里終于清凈了,冷青澤的酒也醒了大半,想著自己剛才對凌清蕭的所作所為,他有些懊惱的撓了撓頭。
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那么生氣!
想不通,他干脆不想了,直接合衣躺到床上,將頭埋在被子里做鴕鳥。
第二天一早,平業(yè)就將碧璽帶回了凌府,不顧凌府大夫人尷尬的臉色,將事情說完,平業(yè)就離開了。
碧璽有些哆嗦的跪在地上,聽到大夫人說道:“把頭抬起來。”
她依言抬起頭,大夫人上去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大夫人身邊的嬤嬤趕忙勸道:“夫人,仔細(xì)手疼,別跟這小賤婢計較。”
大夫人怒其不爭的說:“我當(dāng)日是怎么囑咐你的,你倒好,不但沒往心里去,竟然變本加厲,如今就這么被人送回來,下了我的面子不說,丟的可是凌府的臉!”
“夫,夫人,奴婢想著,若是能近了七皇子的身,能更好的替夫人打探消息......”
“閉嘴,當(dāng)我不知道你做的什么打算嗎!”
“夫人,奴婢是真心為夫人著想的,請您相信奴婢?!?p> 大夫人冷笑了一聲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你都辦了什么為我著想的事!”
碧璽努力的思索著,情急之下只得說道:“前些日子大姑娘出了一趟府,弄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去見了誰,后來奴婢偷聽七皇子和大姑娘說話,說什么三皇子在抓一個漠陽的逃犯,讓大姑娘日后出府小心些。”
“漠陽國逃犯?”
“是的,奴婢聽的也不大清楚,不過七皇子似乎是這樣說的?!?p> 大夫人沉思良久,然后怒道:“這樣的事,為什么不早點來稟報!”
碧璽沒想到,她說了這番話,會惹的大夫人更生氣,當(dāng)下便閉了嘴,不敢再多說。
大夫人生氣的攥著手里的帕子,對身邊的嬤嬤說道:“將她交給錢婆子,發(fā)賣了吧?!?p> “是,主母?!?p> 然后碧璽就大叫著被拖了下去。
辦完了事,嬤嬤回到大夫人身前問道:“夫人覺得那碧璽說的話有問題嗎?”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一定有問題,如今我們與漠陽國聯(lián)姻在即,何來的漠陽逃犯?”
“那夫人打算怎么辦?”
“你去一趟家里,說我想念墨雪,讓她來給我請安,其他的一概不要說?!?p> “是?!?p> 幾日之后的早朝上,皇上正襟危坐在龍椅上說道:“眾卿可有本啟奏?”
下方安靜了一會,然后太子出列說道:“啟稟父皇,兒臣有事奏報?!?p> “哦?太子何事?。俊?p> “回父皇,我天玄國如今已經(jīng)與漠陽國聯(lián)姻,那自然是要同修兩國之好,之前漠陽國使者提出想接回他們壓在康圣朝的質(zhì)子,兒臣以為,既然兩國都認(rèn)為以和為貴,那我朝應(yīng)展示大家風(fēng)范,交還質(zhì)子?!?p> “這件事嘛,朕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可是也不知道這個質(zhì)子如今在哪,朕也派人找了,卻沒有蹤跡?!?p> “稟父皇,兒臣有幸,前兩日已經(jīng)找到了這位質(zhì)子。”
太子這話一出,三皇子和冷青澤不著痕跡的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全是震驚。
皇上似乎是沒有察覺到下方的暗流涌動,語氣中有些驚喜的說道:“哦?太子竟然將他找到了,這可真是一件好事?!?p> “能為父皇分憂,的確是兒臣的榮幸,不過今日兒臣向父皇所稟,不單單是找到了這位質(zhì)子?!?p> “還有何事?”
“回父皇,兒臣找到這位質(zhì)子之后,與他交談了一番,他說他之所以這么長時間沒有出現(xiàn),是因為有人一直在追殺他?!?p> 聽到這,皇上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是真是假?”
“稟父皇,此事兒臣也派人去探查過,確實發(fā)現(xiàn)了他被人追殺的痕跡,而且他身上多處傷痕,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下了死手的?!?p> “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破壞兩國邦交?”
“回父皇,究竟是何人所為,兒臣暫時還未查出來,不過這種做法卻是意圖挑起兩國戰(zhàn)爭,其心可誅,父皇,這等賊人不除,兒臣心中實在難安?!?p> “說的沒錯,既然此事是太子最先發(fā)現(xiàn)的,那么朕還將這事繼續(xù)交給你查,這段時間禁衛(wèi)營歸你調(diào)遣,務(wù)必查出是什么人想要破壞兩國修好。”
太子的雙眼射出一道精光,喊道:“兒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