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任務(wù)倒是比較簡單,系統(tǒng)不要求小青做什么拯救別人的大事,而是讓她好好活著,幸福的活到20歲。
現(xiàn)在的小青十五歲了,意味著還有五年時間。
除了青蘅剛進(jìn)入系統(tǒng),在任務(wù)世界里長大之外,之后的幾個任務(wù)都沒有這么輕松。青蘅想了想,這個可能是系統(tǒng)送給她的休假福利吧,畢竟這里的空氣也好,人們除了謀生也沒有別的想法,至于幸福這個詞的概念,青蘅覺得十分主觀,對她來說,好好活著、沒有約束就是幸福了,其他的物質(zhì)條件,就算差一些也沒有什么。
這個身體的原主對于眼前男人沒有太多的記憶,因為張元祖輩不是這個村子里的人,他為人也素來孤僻,不怎么與村子里面的人打交道,除了偶爾在溪水邊打水碰到,小青也沒和張元說過幾句話。
青蘅在昏睡中接收好了這些信息,她這次一睜眼,就看到了張元的臉,以及,感覺到了自己被緊緊扣住的身子。
張元的手放在自己嘴上,他的手非常大,仿佛將自己的整張臉都要包住了,渾厚的男性氣息籠罩著青蘅。
身體的反應(yīng)比大腦更快,一個手刀,狠狠朝著張元劈去。與此同時,青蘅快速的掙開張元的懷抱,退后了幾步。
手刀確實是落到了張元的腦袋上,但是這個小青本就餓了很久,沒有什么力氣,加上小青也是個清瘦的身體,沒有幾兩肉。
因此,原本可以打暈壯漢的手刀揮到張元腦袋上時,十分的綿軟無力,就和小貓咪撓了一下人一樣。但是,雖然力道很輕,但是張元呆怔了片刻,隨即他起身,卻不是朝著青蘅過來進(jìn)行報復(fù),而是另外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看著張元這么安靜,青蘅一時間也不由得覺得奇怪,看著他沒有反擊,雙手自然垂放著,青蘅的神經(jīng)也松懈了一點。
然而,就是這么一瞬間的怔松,青蘅的嘴唇與鼻子之間的區(qū)域劇烈的痛了起來,火辣辣的。
青蘅摸了上去,也難以安撫這種疼痛感。
這時青蘅才想起了,這里是人中穴啊,許多人暈過去的時候,別人都會掐這里來急救。
想到剛才張元的手剛好覆在這個位置,青蘅頓時明了,這個張元應(yīng)該不是想要非禮,而是看著她暈厥過去,想要救她。
錯識了好人心,青蘅心中有著些許愧疚。
青蘅往張元所在的地方走了有一兩步,她輕輕開口,“對不起?。 ?p> 說完這句話之后青蘅就轉(zhuǎn)過身子,把那根被她丟在地上的蘿卜撿起來,利落的用柴刀削去外面的皮,就這么生吃起來。
張元靠坐在洞邊,這時的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他眼睛明面上是在望著月亮,眼神的余光卻在不自覺的往青蘅那邊瞧。
這個向來膽小怯懦的姑娘,怎么今天這么反常呢?
他每隔幾日都要來山林里面打獵,卻不想今日一早,他就在山坳邊聽到了驚呼聲。他急忙奔走過去一看,只見是一個小女孩摔暈在一個山崖下。
雖然他不喜與村子里面的來往,但是對于村子里的人,他都是留意過的,自然也知道這個小丫頭是誰。
雖然她所在的那家人不是什么好的,但是這個小姑娘向來可憐,張元就這么順手救了她,把她帶到了山洞里面來。
看著這個小丫頭一直沒有醒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重的內(nèi)傷,不過張元也沒有那么多的耐性,不久之后他就聽到了虎嘯聲,為了取到老虎的皮毛和筋骨,他也顧不上這個小丫頭,一時間握緊自己的箭和匕首,就朝著老虎發(fā)出聲音的那地兒過去了。
母老虎不知和誰纏斗過,已經(jīng)受了掌上,虎身上有重重的幾道傷口!不遠(yuǎn)處還有個老虎窩,張元看得清楚,剛好還有一只小老虎從洞里出來,它看著母老虎這般模樣,圍著它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嚎叫個不停。
重傷的母虎和小老虎幼崽?
這對于獵人來說可是個好機(jī)遇,張元藏躲好,先是射了一箭,徹底殺死母老虎,再從樹上下來,與小老虎纏斗起來。
張元身材高大,即便遇上了成年猛獸也不是十分害怕,更何況就是這么一只小的。
沒多久,小老虎也被他打死。
母老虎他帶不走,就利落的取了老虎的皮毛,而小老虎的尸體則被他扛了起來,打算回家之后去鎮(zhèn)上賣了,或者做成腌肉,自己儲存起來過冬吃。
路過山洞時,他本來以為這丫頭要么跑回家了,要么就是這么摔死了,卻沒想到,她只是警惕的看了他一會兒之后又暈了過去。
好吧,既然人沒有死,他倒是要救一下子的,掐緊了她的人中之后,卻不想小丫頭一醒來,就是朝著自己打了過來。
看著她眼里的狠勁和警惕,哪里是以前那個怯弱的姑娘樣子。
不過張元也不計較,這個村子里面的人大多都是自私的,知恩圖報這種事,他從來就沒有想過。
直到那個小丫頭對著他說了一聲對不起。
雖然聲音很輕,語氣很淡,但是張元竟然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內(nèi)心的滿足。
青蘅大口的吃著白蘿卜,這個野生的蘿卜倒是又大又甜,雖然比不上水果,但是總算是往嘴里塞了些東西了,同時,口里的干渴意味也緩解下來了。
青蘅只吃蘿卜芯子,外面的蘿卜皮還被一層泥土包裹著,即使被她用一些葉子擦去了,還是惡心的緊。
因此,青蘅吃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嘴邊沾上了土。
....
真慘,系統(tǒng)就不能讓她在一個吃穿不愁的家里好好活著嗎?
足足將那個蘿卜吃完,只留下一層皮,青蘅的嘴里和腹中才好受了一些。
現(xiàn)在她手上還有傷,好在沒有潰爛發(fā)炎,也不知道過了今晚會康復(fù)多少。
青蘅搭著下巴,慢慢的思索著接下來該怎么辦。雖然這個身體是小青,但是里面的芯子可是她青蘅啊,她才不會像原主那個傻丫頭,天天被人欺負(fù),還差點死在這個深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