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齊懿開著車子,送青蘅回學(xué)校。
齊懿的臉色很差,他緊緊抿著嘴巴,恰逢堵路,他連連低罵了好幾聲。原本俊逸的臉上還有著一塊不小的疤痕,雖然結(jié)了痂,但是仍舊顯眼。
“狼人的治愈能力未免太強(qiáng)了!”青蘅坐在副駕駛上,她伸手戳了戳齊懿的疤痕,贊嘆道。
齊懿躲開她那亂摸的手指,很是生氣,“幸虧你覺醒的身份不是吸血鬼,不然我非得咬死你!”
聽見齊懿嘴上仍舊逞強(qiáng),青蘅也不惱,反而更樂了,“那也是我把你的血吸干,不對,吸血鬼應(yīng)該很討厭狼人的血液吧,甚至他們根本不會碰你,只會把你的喉嚨擰斷!”
“閉嘴吧,你!”
眼看著青蘅所在的大學(xué)就在眼前,齊懿頓了頓,眼中露出緊張的神色來,“我等下會在學(xué)校附近找個賓館住下,一有事你就打電話給我!”
青蘅點了點頭,“你也是!你們狼人的氣味太重,要記得多洗澡,遮蓋一下.....”
不等她說完,齊懿就惱羞成怒的把她從車子里推了出去。
沒想到,僅僅經(jīng)過一個晚上,她和齊懿就不再是普通人了。幸虧的是,在這個世界的設(shè)定里,女巫獵人是中立一派,既不站隊狼人也不站隊吸血鬼,而狼人這種生物天性以吸血鬼為敵,也不傷害人類。
因此,她和齊懿也能說說笑笑,甚至打算聯(lián)手將校園里的黑暗生物給鏟除掉。
青蘅把裝著皮質(zhì)手套的文件袋塞進(jìn)背包里,她徑直往宿舍走去。然而,還沒到宿舍門口,就有一個高大的男生將青蘅攔住了。
“學(xué)妹!”
青蘅抬眼,是她認(rèn)識的一個研究生學(xué)長,周宇。
周宇皮膚黝黑,又高又瘦,平時也總愛說說笑笑的,然而此刻的他卻沒有以往的神采,他的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懊惱神色。
“怎么了?學(xué)長?!?p> “是這樣的,我最近有個案例講解比賽,需要本專業(yè)的軟件操作驗證,我的電腦壞了,下午的時候你可不可以拿著你的電腦到c棟五樓找我,幫我跑跑數(shù)據(jù)?!?p> “C棟五樓啊,可以??!到時候我在那里等你!”青蘅眼珠轉(zhuǎn)了幾轉(zhuǎn),C棟五樓可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除了圖清凈的學(xué)霸和保安會去那里遛遛,一般哪里會有人去呢。
聽到青蘅滿口答應(yīng),周宇笑了起來,臉上的陰郁一掃而光。
和周宇告別后,青蘅特意去看了一下宿舍樓后面的小樹林,那里遇害的女生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但是仍舊有黃色的警戒帶圍著,還有幾個穿著制服的男人在那里查看,不知道是不是在找什么。
青蘅想了想,還是不打算把包里的手套交出去了,這個女生的死亡不是普通的謀殺,這些人類警官,知道的越多反而更加危險。
回到宿舍,師郡還在睡覺,何嘉嘉不在,多半是跑步或者看書去了。
青蘅先去沖了個澡,然而她一出來,就看見何嘉嘉正看著她那件換下來的外套。
聽見浴室門響,何嘉嘉瞬間看了過來,只是很快她就把頭低了下去,將自己手中的豆?jié){和包子拿到了桌子上,招呼著師郡和青蘅上前吃早餐。
師郡迷迷糊糊的起床,她一看見青蘅,就抱怨道,“昨天那件事你知道了嗎?我們宿舍樓后面有個女生那個了,不過殺害她的兇手還不知道藏在哪里呢,聽說她是被兇手注射了毒藥死的。”
“???”青蘅有些吃驚,不應(yīng)該是被吸干了血液嗎?
“聽說她的血液都是黑色的,身上又沒有傷口,不是被注射器打入毒藥,那是什么?肯定是學(xué)理工科的人干的!”師郡抖了抖身子,看著害怕極了。
“別說這些了,都嚇著阿蘅了。”何嘉嘉止住了師郡的喋喋不休,她看著二人,臉上的擔(dān)憂明顯。
難道不是吸血鬼?青蘅心下猜測,但是她把疑惑藏起,大口的吃起包子來。脖子上明明有孔的,如果不是吸血鬼,又是什么生物造成的呢?
有孔,有毒!
青蘅一拍腦袋,那應(yīng)該就是蛇了?。?p> 都是她先入為主,看著狼人和吸血鬼勢力大就誤以為是吸血鬼干的,明明也有可能是其他生物干的呀。
就是,不知道這殺人的毒蛇是因為什么呢?不知道是北歐神話中的塵世巨蟒還是日本的八岐大蛇,亦或者是埃及神話里的眼鏡蛇?
青蘅越想越覺得有趣。吃完早餐后她干脆查起資料,搜索起這些毒蛇的弱點來。
她查得入迷,然而,她總覺得有人在看著她,仿佛自己被一種陰冷的氣氛包圍著。
她猛地一回頭,只見何嘉嘉在看書,臉被書籍擋住了,而師郡,捧著手機(jī)在傻笑,只是,眼皮聾拉著,一副又要睡覺的模樣。
現(xiàn)在天賦覺醒,她對危險的感知敏銳了許多!把在看書的何嘉嘉以及面色蒼白的師郡掃過,她心下有了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讓她十分不安。
然而,現(xiàn)在不早了,她要去赴周宇的約了。
提著輕巧的電腦,青蘅匆匆離開了宿舍。
到了C棟的五樓樓梯口,青蘅往下望去,這里是C棟最高的樓層,可以望見百米外的圖書館和更遠(yuǎn)處的操場,那里有學(xué)生蹲坐在草地看書,也有學(xué)生在操場打球,分外有活力。
由于這一棟建筑是最早期的教學(xué)樓之一,年代十分久遠(yuǎn),為了學(xué)生的安全考慮學(xué)校已經(jīng)不再使用了,只留下幾張舊桌子還沒搬走。
灰塵遍地,空空蕩蕩,蕭蕭肅肅,總之,分外凄涼和寂靜。
青蘅伸出右手,有一團(tuán)紅色的光球在她手中聚起,隨著她的心意這光球還在不停的變化著,一下子變成一把小刀,一下子又化作一支弓箭,她拿手指摸了摸,這些光線化成的東西倒是如同實物一般,分外堅硬,只是她感覺她的體力同時也在劇烈的消耗著。
青蘅微微一笑,收下了手中的光球。靜靜等著周宇學(xué)長的到來。
這個世界,倒是分外有趣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腳步聲響起,青蘅很快的回頭。然而,迎接她的并不是周宇,而是一條漆黑的長尾。
酒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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