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閭摔進一個巨大的黑金裝飾的凰文墓室,這就是鬼方皇陵。
北宮閭當即跪下,對著墓室北面,行了一串奇怪的禮儀,末了也沒有起身,反而淚水決堤,大哭了一場。
“請先帝明示,北宮閭該怎么做?”北宮閭哭到在地,肩膀一聳一聳的。“我的父親,請把父親還給我?!?p> 墓室之中的燈光在北宮閭的哭聲之中突然燃起百盞長明燈,刺眼的光芒蔓延的北宮閭身前,她抬起頭,墓室之中驟然出現(xiàn)了傳說中鬼方先祖使用的麒麟弓和鳳凰箭!
“這。。?!北睂m閭被驚嚇在原地,所謂的麒麟弓和鳳凰箭不過也就是普通的弓箭,只是在鬼方先祖手中有了非凡的神力罷了,現(xiàn)在她就跪在這兩件昔日的神物面前,一動都不敢動。
兩件神物仿佛被什么人抓住了,然后鳳凰箭被搭在麒麟弓上,然后又被倏的一聲,鳳凰箭離了弦,北宮閭仿佛被這樣的神力召喚,立刻也如離弦之箭,蹬地追了去。
“等一下!”北宮閭突然心覺有異,她回過頭來時,那把麒麟弓在她面前化作了煙塵!
北宮閭茫然的看著那些煙塵散去,然后又趕去追那鳳凰箭。那支鳳凰箭似乎有意在等待她,北宮閭見到它周身紅艷的光芒,慢慢的放下了腳步,靠近了它。
鳳凰箭也慢慢的向前移動,和北宮閭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咚!咚!咚!”
耳邊突然想起巨大的石鐘鐘聲,北宮閭驚住,忙停了腳步,警惕的往四周一看,驟然間,眼前炸開數(shù)千朵絢爛的光芒,巨大黑暗的墓室突然明亮起來,墻上絕美的壁畫猶如大家之作,精致得不像話。
鳳凰箭的箭頭指向了壁畫最末的地方,北宮閭按著它的指使走了過去,只見是一朵血色的曼殊沙華開在了一條幽暗的路上。那朵曼殊沙華紅的不似凡物,北宮閭呆呆的看著它,突然間失了神,那鳳凰箭也如麒麟弓一般化作一團煙塵,撲上了那朵曼殊沙華,北宮閭心一抖,血色的光芒覆在曼殊沙華上,更顯得妖異。
北宮閭忍不住抬手去觸碰。
“倏!”
曼殊沙華射出一陣紅光,北宮閭下意識的抬手去擋,整個人卻一下子被紅光吞了進去。
北宮閭再次睜開眼時,依舊還是淮河邊,可是一向繁華的淮河突然沒了聲響,她低頭看著隨著風搖曳的白色曼殊沙華,手掌輕輕一揮,一切都像幻夢一般散去。
“咔嚓嚓!”
有人家推開了窗,北宮閭木然,直接掠向了皇宮。
就是此刻,北宮山和琉傾王站在殿下,鬼方皇帝居高臨下,睥睨一切。
“北宮閭打了勝仗,有功,當賞。”鬼方皇帝悠悠說著,“她私闖皇室王府,私自處置城主,甚至擅入皇陵,死罪!”
“臣,愿一命抵一命?!北睂m山跪下,說道。
鬼方皇帝的眼里閃著冷芒,邪笑,“身為瀛洲守將,瀛洲大敵當前,你去了何處?”
北宮山咬著牙,說道,“臣遭受埋伏,受了重傷,幸得琉傾王殿下相救,得知消息后,就立刻趕了回來?!?p> 琉傾王站在一旁,忙說道,“當時山將軍和我已經(jīng)擊退了東夷來犯的敵人,只是沒想到我們太過輕敵,被困在了‘海眼’中,望陛下明鑒!”
鬼方皇帝笑了笑,突然抬頭,見一個內侍慌忙來報,“北宮文大人求見?!?p> “有一個來說情的?!惫矸交实坌?,“讓他進來?!?p> 內侍領命又一路小跑,將北宮文領了進來。
北宮山和琉傾王相視一眼,不知道北宮文要耍什么花樣。
北宮文見了琉傾王和北宮山,只是微微行禮,面對鬼方皇帝去行了叩拜大禮。
“今日都是怎么了?”鬼方皇帝眼中閃著寒芒,臉上還是笑容。
北宮文抬起頭,道,“北宮文奉族中之命,請陛下饒恕北宮閭一命,北宮一族愿意交出所有兵權,遷出帝京?!?p> 什么!
三人臉色各異,鬼方皇帝俯下身子,露出玩味的笑容,顯然是對此有了極大的興趣。
“當真?”鬼方皇帝問。
北宮文當即取出帶來的十塊兵符,奉于手心,高舉過頭。
那十塊兵符閃著誘人的光澤,鬼方皇帝一把抓起,仔細的來回看了看。
“這兵符在你們手里有快幾百年了吧?!惫矸交实凼Ф鴱偷?,心中歡喜異常。“既然如此,只要北宮一族做得到,朕就赦免北宮閭的罪。”
北宮文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連忙又俯禮謝恩。
“別忙著高興,”鬼方皇帝又是臉色一冷,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北宮山和北宮文當即換了臉色。
“是什么條件?”琉傾王問。
鬼方皇帝目光慵懶的掃到琉傾王身上,同樣是攝人心魄的目光,“戍守隕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