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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道劍神

第三十六章 離別前夕

凌道劍神 暮訴 3135 2019-03-23 04:45:41

  此刻整個青云城中心廣場寂靜的可怕。

  “武王伯父,竟然已經(jīng)將事情查明,侄兒立即書信給父皇,讓父皇重新論斷?!憋L千尋立即說道,此刻這圣旨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

   武王擺擺手冷聲道:“六皇子稍安勿躁,此事還沒有結(jié)束?!?p>  武王神色冰冷,那恐怖的氣息著實令他渾身心驚,一旁的枯木道人在此威壓之下,也感覺不是那么的自在輕松。

   “兮兒,將王后的密函拿來?!?p>  武王朗聲道,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葉兮兒便端著一盤密函走過來,他示意葉兮兒將密函轉(zhuǎn)交給六皇子,六皇子神色詫異的接過密函,打打開密函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時,他的手不禁一抖,將那滿盤的密函灑落一地,梵顏、瀾奉賢等人見狀,在武王的授意下,也紛紛拿起地上散落的密函觀望了起來。

   這一看之下不打緊,看過之后在場的無不露出驚容。

  這密函中的內(nèi)容太過恐怖,其中有風皇與柴依密謀商議,布局紀搖觀一事陷害六王子沐塵,借機收取武王兵權(quán)之事,當然這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原來柴依與當朝皇上風皇早在武王之前便已私定終身,后來因為宰相柴向天與武王之父沐戰(zhàn)陽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故為二人定下婚約,這才拆散了風皇與柴依。

   后來柴依嫁給武王,卻是一直與風皇保持著聯(lián)系。

   說白了,柴依與風皇一直有私情,這是給武王帶綠帽子啊!

   只是此刻他們不明白,私通這樣的丑事,武王為何不掩蓋,反而急于公布于天下?

   “本王想問,風皇這是何意啊!六皇子?!蔽渫踬|(zhì)問的目光投向了六皇子。

   “呵呵,武王伯父,我想這中間一定有誤會,我父皇身為天玄國的皇,怎么會做出如此事情?這……這一定是那罪人柴依故意構(gòu)陷,對,一定是故意構(gòu)陷?!绷首舆B忙解釋,可是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清楚,因為那信函中的字跡,正是出自他父皇之手,不但如此,還有其父皇的私印。

   “誤會?”武王冷笑了起來。

   他負手而立,面相整個青云城中心廣場,朗聲道:“王后柴依,奉我當朝風皇之命,布紀搖觀之局陷害沐塵,想假借紀搖觀一事降我官職,收我兵權(quán),讓本王心里不甚凄涼,本王替天玄國征戰(zhàn)十余載,守我天玄國國土,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卻不曾想竟然換來風皇的如此猜忌?”

   “武王,此話不敢亂講,此事定然是你那王后詫異故意栽贓陷害--”

   枯木道人的聲音剛落下,一道恐怖的氣息轟然而至。

   轟--

   枯木道人的身體瞬間四分五散,化成一灘血霧。

  “本王說話,你也敢插嘴?!蔽渫趵渎暤?,這一幕讓眾人更是噤若寒蟬,一個堂堂星元境五重的高手,頃刻間便身死神隕,武王不愧是天玄國的武道神話,誰敢在他頭上動土?

  枯木道人身死,六皇子風千尋見狀更是嚇得雙腿直打哆嗦,眼中滿是懼色。

  正在他頭腦一片混亂之際,武王卻是又突然出聲說道:“王后柴依不知檢點,背著本王與當朝風皇私通,此行此舉實在令人不齒,但此事絕對不能善了,本王就算拼死也要討一個說法,若是風皇不能給本王一個說法,本王能給風皇皇位,亦能收回他的皇位?!?p>   武王這是要反了?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今日所發(fā)生的事情,簡直就是大地震,震的整個天玄國都為之顫抖。

  沐塵沒有繼續(xù)待在這里,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他轉(zhuǎn)身消失在人群之中,該報的仇已經(jīng)得報,至于王后柴依生死他根本不關(guān)心,因為身敗名裂的茍且而活,怕是比活著更痛苦。

   是時候離開沐王府了,只是無法進入龍罡谷總歸是個遺憾。

   在臨走之前他想去再拜訪一下舒妃的墓和老酒鬼,這是他在武王府唯一還牽掛的人。

   舒妃的墓旁依然有很多花朵,沐塵直直的站在那里愣神了許久,竟然心神有些感傷。

  畢竟他與這后世的靈魂已經(jīng)徹底融合,二人合二為一,對舒妃自然是有感情的,而且還很深厚,這是一個偉大的母親,正像天底下的母親般,無私給予著那細膩而溫柔的母愛,甚至為了孩子可以不惜生命,這值得敬重。

  沐塵沖著墓碑鄭重的鞠了一躬,朗聲道:“您的仇我已經(jīng)替你報了,而我也該離開了,若是以后還能回來,必然會再來看您。”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在他離開后,葉兮兒則是緩緩的從一棵樹后走出,她能感覺到沐塵已經(jīng)知道她的存在,卻是不愿意相見。

   其實她只是想給沐塵說一句對不起,可是卻始終說不出口。

  她不知道那段被冤枉的歲月,這樣的一個少年在經(jīng)歷過生母慘死之后是怎樣熬過來的,雖然沒有切身體會,但是一定很辛苦,很心痛,很無奈或者很憋屈。

   離開墓地路過龍罡谷,老酒鬼依舊是那副醉酒的邋遢之態(tài),慵懶的躺在一棵樹旁,舉著他那標志性的酒壺獨自暢飲,他的世界好似只有酒,酒是他的朋友,對飲對訴,除此之外,沐塵從來沒有再見過他還有其余的愛好。

  “老酒鬼?!?p>  沐塵輕聲喚了一句,徑直走了過去。

  老酒鬼微微睜開了眼睛,咧開嘴笑了起來:“你最近過得不錯,修為倒也長進了不少?!?p>  “我在你面前似乎從來藏不得秘密?!便鍓m笑言。

  “畢竟比你多吃了幾年米鹽,總要比你有點見識不是?!崩暇乒硇Σ[瞇的言道,隨即拍了拍身旁的地面示意沐塵坐下,沐塵也不矯情,大大咧咧的坐到他的身旁,一搶過其的酒壺飲了兩口。

  老酒鬼一臉肉痛的看著沐塵,嘴巴囁嚅道:“我的戒子釀??!我畢竟是你的長輩,每次見面你不給帶酒不說,還要討要的我酒喝?真是糟蹋了我這上等的美酒啊!”

  說話間還一臉無奈的直搖頭。

  “幾日不見,你更小家子氣了?老酒鬼會缺酒喝?也不去問問沐王府的人,有誰會信?我倒是想給你帶酒,可是那種凡味酒水怎能與你的這仙釀相提并論。”沐塵鄙夷的看著老酒鬼。

  “看樣我的酒還自帶蜂蜜的功效,竟讓你的嘴變的如此甜?”老酒鬼重新將沐塵的酒壺搶了過去,直接將那酒壺的酒一飲而下,生怕沐塵再與他爭搶一般。

  沐塵見狀倒也不介意,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看著老酒鬼言道:“這青云城,別的不說,若論釀酒,你老酒鬼敢居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p>  對于這句話,老酒鬼似乎很受用。

  他撓了撓耳朵,咧嘴笑道:“這青云城,若輪拍馬屁,你沐塵敢居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p>  “我是在夸你,可你似是在損我,難不成這真心話說不得了?沐塵反問。

  老酒鬼搖了搖頭:“我也是在夸你,你怎說我在損你?難不成你說的是真心話,我說的便是酒話了。生在這武道亂世,真真假假方是生存之道。”

  “老酒鬼,你這是在給我講道理嗎?”沐塵饒有興趣的問道。

  “道理談不上,只是一些個人經(jīng)驗而已。”老酒鬼頓了頓繼續(xù)言道:“以后你一定會覺著我滿腹經(jīng)綸,博學多才而崇拜我?!?p>  “真是自大的緊。”沐塵無奈的搖了搖頭。

   天空的飛雪依舊在下落,沐塵眉頭皺了皺,最終出聲道:“此番前來我是來告別的。”

   “你要離開了?”老酒鬼詫異的問道。

   “是啊,總歸是要離開的,可這次的離開卻是被人趕出去的,想想有些丟人?!?p>   “你丟人丟的還少嗎?不過青云城太小,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出去走走也是不錯的選擇。”老酒鬼淡淡的說道,最終好似想到什么一樣,道,“對了,你那酒的配方很不錯,我這些日子可是釀造了數(shù)十壇,竟然要走了,老酒鬼也沒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一些酒給你吧!”

   “謝謝?!便鍓m笑道。

  “去,去,去,你什么時候跟我客氣過?”老酒鬼鄙夷的說道,隨后從隨身的儲物袋中給沐塵拿出了十幾壇酒,接過酒壇,一股濃郁的香氣迎面撲鼻,這正是灼心炎的味道,前世他最喜歡的酒之一。

   “那我走了?!便鍓m站起身言道。

   “走吧!走吧--”老酒鬼擺擺手,眼中竟有些濕潤。

   他與沐塵相熟十幾年,關(guān)系一直都很好,可真當?shù)竭@種離別的時候,卻是難免有些感傷。

   “老酒鬼你是哭了嗎?”沐塵詫異的看著老酒鬼。

   “放屁!”老酒鬼怒罵,“這是雪進了眼睛,化的水而已。”

   沐塵笑了笑,也沒有繼續(xù)戳破,他拿出一壇灼心炎,打開直接飲了起來,隨后猛然將酒壇摔在地面,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謝謝你老酒鬼,謝謝你這十幾年的陪伴,還有你的酒……”

   沐塵的聲音越來越遠,而老酒鬼卻是瘋言瘋語的唱了起來。

  “我自乾坤來,葉落凡塵間,酒話不知醉,莫道誰言聽,幽幽千載歌,徐徐不得意,空腹有經(jīng)綸,寧做自在人,途經(jīng)百世苦,重回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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