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耷從床上跌落到地面,身上還殘余著那些猩紅的血肉碎片,伴隨著腐爛而令人惡心的液體沾著在衣服上,這一切都足以讓一個正常的人直接崩潰。
突然回憶起剛才那些血肉觸手纏繞在脖子上的模樣,瑋耷空蕩蕩的肚子里不由得開始翻江倒海,深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毫不在意吸入鼻中的腐爛氣息。
“God,,,”
瑋耷再次睜開眼睛,布滿血絲的眼眸中看到的這個世界并沒有任何的改變。
苦笑了一聲,撐著密布血肉組織的地面爬起來,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前幾天的種種狀況究竟代表著什么了,先是耳朵,然后是鼻子,瑋耷看了看自己。
為什么我自己也不變成這副腐爛的模樣?
以前的自命不凡,看來倒是確實(shí),別人幻想的這種世界,沒想到輪到自己來首現(xiàn)進(jìn)行體會?
沒等瑋耷繼續(xù)胡思亂想下去,分辨出的敲門聲伴隨著不知名的蠕動生在原來的門后傳來。
忍著莫名而來的頭痛和眩暈,瑋耷尋到“門把手”,握了握,感覺和捏在肉塊上并沒什么區(qū)別,笑了笑,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后轉(zhuǎn)了轉(zhuǎn)“門把手”,一推,打開了“門”。
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一堆肉塊組成的東西,抬頭看了眼淡紅色的天空,蒼穹籠罩下的世界無處不肆虐著涌動血紅光芒的血肉,高樓上類似爬墻虎一般的血肉絲線,細(xì)密的覆蓋了大半的空間,估計(jì)也只是細(xì)小的部分瑋耷看不見罷了。
一些在天空中活動的東西吸引了瑋耷的注意力,看著那些飛在天空中的爛肉,才想起這是市公園里成群結(jié)隊(duì)的烏鴉。
而變成這個樣子的世界,狠狠的刺激著瑋耷的大腦還有他的肚子,如果能吃飽的話,估計(jì)已經(jīng)吐的直不起腰了吧。
“幸運(yùn)”的是,瑋耷恐怕一段時(shí)間內(nèi)都不太可能能吃飽了,換成誰看著周圍一塊塊血紅色的爛肉都不可能有著食欲下口去吃那些“食物”吧?
房東看著盯著天上發(fā)呆的瑋耷,她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好像有點(diǎn)不太對勁,但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對頭。
棉花怎么都黏在衣服上能?
“嘿?,,,嘿!”
房東伸手在瑋耷面前晃了晃,發(fā)現(xiàn)他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于是多年未見的好奇心再度涌了出來,伴隨著疑惑和隱隱感到的不安,她想推開瑋耷進(jìn)到屋子里看看,伸出手還沒摸到他他就跟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往后退了一大截,然后用游離的目光看著自己。
房東皺皺眉頭,房間里可謂是亂到了一定程度了,除了撒的到處都是的棉花,碎布片,各種東西全都散落在地上,慘烈程度猶如才打了一場大戰(zhàn)一番。
“咕嘰”反手關(guān)上門,瑋耷眼中閃過一道紅芒,一閃而逝,拿起身邊的骨頭架子。
“既然世界如此待我,那便,,”
————噗————
扔掉沾著爛肉的骨頭,瑋耷調(diào)整了會呼吸,一腳踢開那堆再也無法蠕動的爛肉,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一樣,癱坐在稍微干凈一些的地板上,背靠著書桌,倦意陣陣襲來,明明剛剛睡醒,但又實(shí)在感到困倦。
一行血淚從右眼流下,瑋耷低下自己的頭,就這么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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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天,整整七十九天,兩個多月的時(shí)間之中無時(shí)無刻都飽受著腐爛和血腥的折磨,那在無盡黑暗中尋求光明的日子,他所有的希望,抽絲剝繭般的一絲一絲的破滅,無盡的黑暗洗刷著他,洗刷著他所擁有的一切,他的軀體,他的靈魂,他的意志,他的精神,所有值得珍惜的東西都洗刷的黯淡無光,就當(dāng)他絕望的閉上無神的雙眼之后————
“記錄完成,樣本契合度高,開啟下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