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阿笙,不走
白笙慢慢的上移,摸到了斯浩的眉眼,“我回來了,別再皺眉了?!?p> 白笙慢慢的撫平斯浩的眉宇,這一刻白笙看到他從來沒有看過的東西,脆弱,那個一向不肯示弱的男人,把他所有的柔情都給了眼前這個女子。
“阿浩,再喝點(diǎn)兒就不會難受了。”
這一次白笙的話好像起了作用,斯浩乖乖的配合喝了下去。
“阿笙不許走!”
斯浩輕柔的話語喊著白笙,碗放到桌子上,白笙找到一個凳子放下來,看著斯浩像是不會疲倦一樣。
慢慢的,眼前的人影開始模糊,白笙打著盹兒,頭一低落在了床邊。
清晨,萬籟俱寂,東方的地平線泛起了一絲光亮,漸漸地越過地平線,幽暗的房間里浸著一股濃烈的酒的殘味兒。
陽光透過絲質(zhì)的窗簾透了進(jìn)來。
臥室冷色,沉穩(wěn)冷靜就像他本人一樣,斯浩扶著自己的額頭,剛一動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麻的不能動彈了。
突然湊近她,呼吸落在白皙細(xì)嫩的頸上,白笙擰著眉,唇上軟乎乎的,鼻翼間都是稍微消散的酒氣。
“唔”,像是受了驚,白笙忽的睜開眼眸,斯浩現(xiàn)在斜著身子,那雙墨色和白笙對視著,近在咫尺。
“醒了!”斯浩聲音還啞著。
“頭還痛不痛了?”白笙立馬移開頭,“不好意思,你手一定麻了吧!”
“怎么不在床上睡呀?”忽然想到什么,“你馬上出去,萬一過敏了怎么辦?”
“我吃過藥了!”
斯浩不相信,掀開羊絨衫下面果然有一些不太明顯的小紅疙瘩。
“我下次一定不會喝這么多了。”
“沒事,下一次我還照顧你?!?p> 斯浩拉著白天的手不松開,“過來床上躺會兒。”
白笙順勢窩在死后的懷里。
“我還挺喜歡你醉酒的樣子,那樣子的斯浩我沒有見過?!?p> 斯浩低著頭看著白笙,“什么樣子?”
白笙迎合他的目光,“拉著我的手……”
“然后呢?”
“說永遠(yuǎn)愛我,永遠(yuǎn)不要我離開他,愛我愛到??菔癄€……”
狡黠的異味更濃,“還說什么了?”
“我不告訴你了!”
白笙耍起小孩子性子,“昨天我沒有睡好,現(xiàn)在頭疼的厲害,我先補(bǔ)一覺。”
“你還沒有告訴我我說什么了?”
“不想說?!?p> 斯浩靈機(jī)一動,用手咯吱白笙的手心,惹得白笙連連求饒。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說了我就饒過你!”
白笙眼皮翻滾,斯浩是真的怕自己受了什么話而影響白笙。
“我不說!”
“那你就不要怪我啦?!?p> 白笙固執(zhí)的求饒,就是不告訴斯浩說了什么,笑中帶淚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白笙反常的表現(xiàn),讓斯浩覺得自己肯定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于是手上的動作停止。
“好了,睡吧?!?p> 白笙照顧大半宿,一旦脫離了斯浩的魔爪,不一會兒就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
起身下床,宿醉之后的疼痛雖然不明顯,但是斯浩下床的時候,腳步一浮,身子向前一個趔趄,堪堪扶住門框才免得摔倒。
一打開門,阿離探頭探腦的向里面望去,“阿笙呢?”
斯浩高大的聲音擋住了阿離的視線,毫不留情的把門關(guān)上,阻擋了阿離繼續(xù)探索的目光。
“爸爸,我昨天騎馬表現(xiàn)的怎么樣?”
斯浩徑直的走到衛(wèi)生間,后面跟著個小尾巴。
阿離眼睛咕嚕咕著轉(zhuǎn)著,等著斯浩回答。
“我沒有看見!”
阿離呆呆的愣在原地嘀咕著,“我明明看到你往我這邊看了,爸爸,你下次再帶我去騎馬吧!”
“你腿不疼了?!?p> 阿離立馬捂著自己的腿,“好像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那你下次帶我去的時候我都好了。
爸爸,下次我能騎你的馬嗎?”
迎著斯浩威懾的目光,心虛的俯下頭,“我聽林深叔叔說的……”
斯浩吐完口中的洗漱水,深深的看了一眼兒子。
“爸爸,你以后不能喝那么多酒了,你醉了都開始搶我的糖了。
老師說,好孩子不能搶別人的東西,所以下次不可以這樣做了。”
離語重心長,總是有操不完的心啊。
手機(jī)鈴聲適時阻了阿離的話,斯浩橫眉冷對,阿離立馬抿住嘴巴。
“斯總,李波從搶救室出來了,但是意識還不清醒,什么時候能醒來還得觀察。”
斯浩的手硬握著手機(jī)咯咯作響,“來接我,我親自去看一看?!?p> 阿離明顯感受到斯浩的陰鷙,閃了一下,溜進(jìn)了旁邊的小臥室。
“算了,自己還是等阿笙吧?!?p> 要問阿離這么多年和斯浩的相處之道,絕對是見機(jī)行事,情況不對,先溜為上。
層層關(guān)卡,嚴(yán)密守護(hù),因為有常盛帶領(lǐng),斯浩進(jìn)來很輕松。
“唐諾,怎么樣了?到底有沒有復(fù)活過來的可能?”
唐諾推了下眼睛,“現(xiàn)在還有生命跡象,已經(jīng)是奇跡了,要醒過來難?!?p> 好像是壓抑的一股氣卸了下來,“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
“怎么說?”
“顱腦創(chuàng)傷一般來說,黃金恢復(fù)期是三到六個月,過了一年以后,如果神經(jīng)功能還沒有恢復(fù),恢復(fù)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所以三到六個月是最重要的時間,這幾天我會安排一次手術(shù)。”
“麻煩你了,這段時間你就暫時幫忙照看?!?p> 斯浩走出門,轉(zhuǎn)過身來來,擲地有聲,“我要不惜一切代價要他活著?!?p> “斯總?您的車呢?”
早上一大早就去接斯浩,并沒有看到藍(lán)色的阿斯頓。
“不在家!”這么多年還沒看見斯浩的車讓別人開呢,“去他居住的賓館看過有什么消息了嗎?”
“查了”常盛扭轉(zhuǎn)方向,“我們?nèi)ス尽?p> “去他家,哦,去他住的賓館。”
“什么消息都沒有查到?”
“按理說如果有重要的東西,不是隨身攜帶就是貼身收藏,我們就算挖地三尺,還是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到,你說他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什么東西!”
斯浩眼神如狼,散發(fā)出銳利的光芒。
“斯總,我知道這話你不愛聽!”
“不愛聽就別說……”
“OK!”
“另外幫我訂一張去L市的機(jī)票?!?p> “現(xiàn)在?”
“立刻馬上!”
斯浩說的很堅定。
“斯總,訂回程的機(jī)票嗎?”
“不用,我隨時聯(lián)系你,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及時通知我。阿笙那里遇到麻煩也及時告訴我!”
此時白笙全然不知斯浩已經(jīng)去往另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