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內(nèi),郡王妃滿臉焦急的守在幕炎的床前。
已經(jīng)整整三天了,幕炎的身體一點也不見好轉(zhuǎn)。
能請的名醫(yī)都請了,能吃的好藥也都吃了,但就是沒有一點起色。
看著臉色痛苦扭曲,渾身冷汗直冒的兒子,郡王妃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攥住了一般生疼。
一個婢女端來了一盆水,順手就將世子額頭的毛巾扯了下來。
郡王妃本來就又氣又急,見這個婢女竟然如此粗暴的對待世子。
氣的她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了。
“啪啪”兩聲,郡王妃將婢女扇了個跟頭。
“你這個賤皮子,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如此對待世子!我看你活膩了吧!”
郡王妃一邊罵,一邊暴怒的上前又踢了婢女兩腳。
婢女嚇得面色灰白,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怎么會惹的郡王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她也知道郡王妃因為世子的事,心情很差,自己無疑就是被當(dāng)做了出氣筒。
既委屈又憋屈的婢女也不敢求饒,只是一個勁的將頭磕在地上求饒:“王妃饒命??!”
郡王妃顯然沒有消氣,這時,世子又重重的呻吟了一聲。
“都是你這個賤皮子害的炎兒,給我拖出去處理了?!笨ね蹂贿呡p柔的安撫世子,一邊憤憤的罵著婢女。
婢女聞言,急忙大呼:“王妃饒命....”
王妃身后的一個老婦,可不管婢女的求饒聲,她粗暴的提溜起地上的婢女,將她拖了出去。
不一會,老婦若無其事的走進來,甚至步伐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宮步。
“王妃,都處理好了?!崩蠇D俯身在王妃耳邊,輕聲交代。
郡王妃這才舒了一口氣,感覺心中沒有那么憋脹了。
“鐘安這個狗奴才怎么去了那么久還沒回來?”郡王妃雖然心中的火氣舒了一些,但仍舊是暴躁的很。
就連說話都不再那么矜持了。
這里也沒有其他人,她也沒有心思再做出端莊大方的神態(tài)了。
老婦聞言也沒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慢悠悠的低頭道:“王妃稍安,畢竟是金丹,萬珍樓那里也是需要打點的?!?p> “炎兒如此難受,讓我怎么安啊!”郡王妃看著床上的幕炎,眼中的暴戾殺意豪無所忌的流出。
“凌洛曦,都是那個賤人!”
如果不將她挫骨揚灰,怎么對的起兒子所受的罪。
“王妃,我回來了!”鐘安氣喘吁吁的跑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個灰色的小木盒。
郡王妃看到鐘安的身影,雙眼閃著希望的淚光。
她迫不及待的問:“鐘安,金丹拿到了嗎?”
鐘安哈赤著氣,連話都顧不上說,就打開了手中的小木盒。
盒中赫然躺著一枚金色的丹丸。
只是這顆丹丸比起云辰域當(dāng)初給凌洛曦的那顆,色澤稍微差一些。
上邊也沒有丹紋。
但郡王妃的眼中依舊閃著亮光,她急忙拿出金丹,在老婦的幫助下,扶起了躺在床上的幕炎。
此時的幕炎身體軟綿綿的,活像一個沒有了價值的破面袋子一般。
整張臉也已經(jīng)沒有了血色,雙眼緊緊閉著,只偶爾從嘴中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呻吟聲,證明他還在呼吸。
郡王妃心疼的捏住幕炎的下巴,用人參水將金丹送入了幕炎的嘴中。
金丹入口,無數(shù)的靈力氣息開始重新在他的體內(nèi)暗暗集合流淌。
幕炎感覺受損錯位的五臟六腑都回到了正確的位置,還伴隨著絲絲的暖流流過自己的筋脈骨骼。
無數(shù)的生力氣息慢慢撫慰著他這具已經(jīng)枯槁破敗的軀體。
慢慢的,他嘴中也不再發(fā)出呻吟聲,緊接著雙眼也睜開了。
雖然仍舊虛弱,但身體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危機。
“娘?!蹦谎卓粗ね蹂偷偷暮魡?。
郡王妃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滴滴答答的大淚珠,打到了幕炎的臉上。
他伸手抹掉臉上的淚水,還不忘也替母親拭去了眼角的淚珠。
“炎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郡王妃握住兒子的手,溫柔的撫慰。
幕炎點點頭:“娘,放心吧!”
郡王妃急忙對老婦吩咐道:“何挽,快去吩咐廚房給世子燉些補湯來!世子的身體雖然恢復(fù)了,但由于元氣傷的太多,需要好好的調(diào)養(yǎng)一番?!?p> 何挽應(yīng)聲是,就踏著宮步走去了廚房,將空間留給了他們母子。
......
等到補湯上來,幕炎已經(jīng)可以自己下地活動了。
何挽在旁邊伺候他用完了補湯后,就又將他扶到了床上。
世子妃欣慰的看著幕炎道:“炎兒,真是大福之人!”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郡王妃相信這次是上天給幕炎的劫數(shù),過了劫數(shù),就是登天之時。
有如此優(yōu)秀的兒子,何愁郡王的位子不是他們的。
幕炎安慰了母親一番,才恨恨的咬牙道:“凌洛曦這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郡王妃聞言也是殺意騰騰:“炎兒放心,我定要將她挫骨揚灰!”
幕炎冷笑一聲:“挫骨揚灰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炎兒的意思是?”
“讓她嫁來,做個禁臠,我要日日折磨她,還有她的靈器跟功法,到時都是我的?!蹦谎籽壑虚W著報復(fù)的光芒。
襯托的他整個人都邪惡無比。
郡王妃也陰狠的點點頭。
“娘,清竹現(xiàn)在在哪?”幕炎突然問起了清竹。
清竹,郡王妃還是記得的,她本是在自己身邊伺候的,后來見她聰明機靈,模樣也不錯,就給了幕炎做丫頭。
郡王妃的本意很簡單,世子年紀(jì)也不小了,身邊也該有個小丫頭暖床了。
前些日子,凌洛曦曾奇怪的問她關(guān)于清竹的事。
當(dāng)時,郡王妃就留了個心眼,派人去尋找清竹。
找了半天,才在一個廢棄的院落中,發(fā)現(xiàn)了赤身果體被幾個大漢壓在身下的清竹。
郡王妃立即就明白了這是世子給凌洛曦下的圈套,只是不知道最后怎么是清竹這個丫頭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為了保護世子的名譽,她便將清竹帶了回來,關(guān)押在了密室之中。
今日,乍然聽到幕炎問清竹,郡王妃也來了興趣。
“她被我關(guān)押在密室中了?!笨ね蹂鷮櫮绲膶χ谎孜⑿?。
“把她放出來把,我有用!”幕炎的語氣生冷陰狠。
像一條毒蛇一般,冷的沒有一絲的感情。
郡王妃轉(zhuǎn)身對著何挽吩咐一聲,何挽應(yīng)聲是后,便邁著宮步踱向了后院。
不一會,一個身體瘦弱,臉色發(fā)黃,渾身臟兮兮的女孩就跟著何挽走了進來。
她一進來就俯身在地,沖著世子跟郡王妃直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