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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豪榜

第五十八章:葛子惠神助攻

夫豪榜 揮霍談笑 4616 2019-03-12 11:41:51

  “不不不,別聽婁善廣瞎說,顧老爺啊,再讓章某看一眼,看一眼。”

  章起南篤定這是寶貝,以他多年喝酒,賣糧食酒的經(jīng)驗,這酒壇子非同一般,從未見過。

  “抱歉章老板,我們時間有限,競酒完畢要回去了,他日有機(jī)會圣上來憶江南的時候,這里邊可以來坐坐?!背b將扇子擋住章起南正要把住顧淵肩膀的手,扇子一展,笑道“不過若是有空位的話?!?p>  扇子展開的速度太快,章起南一下子劃傷了手指,放在嘴邊吹了吹,捏著手指肚眼神厭恨,卻又忙賠上笑臉“就是容個空看看,不耽擱太久?!?p>  顧淵無言,默默與楚江遙在人群中央讓出的道路中離去。

  “站住?!?p>  見顧淵根本不給章起南面子,羅祥云緩緩拄著拐杖站起身來。

  顧淵二人又不得不給羅祥云面子,于是駐足,等待羅祥云發(fā)話。

  “給他看一眼又何妨,你得了寶貝,也叫我們大家開開眼,虧不著你什么,做小輩的懂點(diǎn)規(guī)矩,不要叫大家挑了禮數(shù),日后不好辦成很多事?!?p>  羅祥云已經(jīng)起身,正對二人,轉(zhuǎn)著扳指一閉眼,滿臉的威嚴(yán)。

  顧淵與楚江遙對視一眼,便心中有了數(shù),既然羅祥云都開了口,也便不好再固執(zhí),索性二人折了回來,將酒又放回了桌子上。

  臺下群眾也一股腦的朝前圍攏,卻被緊緊攔在外,四大家族起身圍在酒壇前細(xì)細(xì)觀賞,皆將身子向著酒壇前傾,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只想看夠里面的門道。

  再看壇底,還有那引人注目的先帝國號大印,做不來假。

  畢竟四大家族屹立揚(yáng)州如此多年,見過的奇珍也不計其數(shù),就連外商來往的禮物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卻從未見過這樣的寶貝,這寶貝奇就奇在大家沒聽到過,且又是先帝的東西,自然更上了一層檔次。

  眾人觀賞也贊嘆,魏景盛輕輕伸手摸了摸瓶身,待壇子因溫度不夠而恢復(fù)原狀后,捻了捻指尖的灰沫,盯著酒壇子,聲音冷靜又堅定道“四千?!?p>  眾人其實(shí)各懷心思,原本叫顧淵再回來,就不只是看一眼這么簡單,更多在于,再次競價。

  這東西是古董,皇家古董,不拘于是賣,還是觀賞,亦或是傳承,倒是只賺不賠的買賣,這玩意絕不可以眼睜睜瞅著它落在別人手里。

  魏景盛的話倒是開了個頭,也好叫早已心癢難耐的四大家族更是忍不住心中騷動,雖是還未開口,卻是大戰(zhàn)在即,一觸即發(fā)。

  “四千五?!?p>  跟價的自然是章起南,其十分高傲的盯著魏景盛,這次不為與他抬杠,而是寶貝必須到手。

  魏景盛亦是瞧上了寶貝不肯輕易放手,于是將手拍在桌子上,再次抬價“五千?!?p>  眾人驚嘆,再看章起南的臉色更沉,手掌啪的一聲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口型都做出來了,聲音卻被顧淵直接噎了回去。

  “我不賣?!毖粤T打包酒壇子道“大家也都看好了,我就回去了?!?p>  卻剛一邁步,又被四大家族圍了回來。

  “兄弟兄弟,顧爺顧爺!”章起南拱手對著顧淵恭敬行禮,又伸手請其上座“慢慢聊慢慢聊,真不著急!”

  “是啊,買賣就是磨人的事,我們再聊聊,說不定能夠上你心里合適的價錢,這酒圣上喝了之后,酒壇子也是擺在家里沒用,若是用來換了錢,對你只賺不賠。”魏景盛一旁附和,雖說語氣并不急迫,卻也擋住了顧淵的去路,怕他離去。

  “坐下來,好好談?wù)?,有事就商議,這是生意場上的規(guī)矩,這點(diǎn)事都弄不明白,哎?!绷_祥云閉著眼睛敲拐杖,也不說要酒,也不說不要酒,站在中間只等其他人先開價。

  婁善廣則縮在一旁沒搭話,他不想自己一句話激惱了顧淵,若是他真的走了,那酒沒了,就得不償失了。

  顧淵見狀也就與楚江遙坐了下來,坐下來后十分為難的咬了咬大拇指。一抬頭對著眾位心急如焚的四大家族道“不是我不知禮,關(guān)鍵我真的不想賣,我也不是缺錢的主,只想買個東西惹圣上龍顏一悅,其余并不多想,至于你們開出的價錢,說實(shí)話,一來買不來圣顏大悅,二來……”

  顧淵垂頭笑笑,摸了摸手肘淡淡道“我也沒看上眼?!?p>  第一句純屬官方標(biāo)準(zhǔn)客套話,第二句才是叫人要抓住的重點(diǎn),既然是這錢還沒到心里價位,那么就明白了,漲價唄。

  “既然顧爺意思為圣上龍顏展悅,卻也不拘于是誰叫圣上一笑,若是顧爺有心為圣上著想,不如將酒賣給我,我有更好的環(huán)境提供,再加上這佳釀,更是錦上添花,想來龍顏不悅也難,圣上歡欣,顧爺還能從中賺了利益,顧爺是為圣上著想,更是為自己著想?!?p>  魏景盛一番話叫顧淵微乎其微的提唇一笑,卻馬上皺眉反駁。

  “哦?魏老爺?shù)囊馑际?,我為了三萬兩,就將圣上賣了?此話放肆!”

  魏景盛一時語塞,竟不知要如何接話,正面色通紅憋不出句子時,只見章起南又湊了上來笑道“不必與豎子爭論,顧爺是在為圣上操勞,此錢該得,該得……等等……”

  章起南話畢,才反應(yīng)過悶來,顧淵剛剛開口說三萬兩?

  章起南怕是聽錯了,俯下身趴在顧淵的桌子對面追問“顧爺剛剛講……三萬兩!”

  顧淵沒反駁,只平靜訴到“怎么,章老板是怕我的酒價太低,折辱了圣上?那就……”

  顧淵口中的五萬還沒說出,便馬上被章起南壓了下去。

  這會四大家族懵了,三萬兩,買一壇子酒,這是胡扯!即便是先帝的酒又如何,先帝已逝,即便是先帝,也是爛骨一堆,買這份情一點(diǎn)屁用沒有,若說幾千兩一咬牙一跺腳也就買了,可如今他顧淵獅子大開口,一口價三萬兩,憑何被他牽著鼻子走?

  顧淵沒再提價錢,只撫摸著壇子感慨“太宗皇帝是最重國事的圣上,當(dāng)年操勞成疾,崩于國本,實(shí)在是天之虧,地之憾,索性如今又有我們吾皇萬歲在上與太宗皇帝一般體恤愛民,如今太宗只剩下這么一壇子酒,圣上若知,不知會多么歡喜,若是能叫圣上龍顏大悅,我也無憾,至于圣上恩典做官還是金山銀山,我也并不在乎,只要圣顏有悅,值了?!?p>  這話叫眾人心知肚明,就是要起價,若是討價還價,那就折損龍顏,于是除非不買,買了就得按原價買。

  但再一細(xì)思,顧淵的話又不是沒有道理,先帝的東西哪怕是一個陶土的夜壺,也是寶貝,若是進(jìn)奉圣上,只有好處無窮,封賞個王爵侯位,還不是一道圣旨的事。

  四大家族的錢自然是不缺,錢一多,就開始盯上權(quán)利,好比說羅祥云的兒子是御史大夫,他又被圣上封為保侯王,于是揚(yáng)州城中才是只手遮天,連縣令葛子惠都得恭敬七分,這樣的權(quán)利誰不想要?

  往最簡單明了了說,就是三萬,買個能做官的機(jī)會。

  于是這壇酒就被附加了更大的價值,三萬買個爵位,自然都不會再覺得虧。

  顧淵見大家在心中都有了數(shù),又恐人人懷疑他自己為何不要等圣上前來進(jìn)奉佳釀,如此一來可以買個爵位,豈不快哉?

  但顧淵對做官沒興趣,目前來說只想賺錢,且這酒并不是只一壇,共十六壇子,價值就較之前縮水不少,況三萬兩與一個空頭王爵的名份,他以為三萬兩更實(shí)在,自己身后又有萬花閣的勢力,一個空頭爵位,突然就顯得毫無價值。

  但四大家族自然喜歡這爵位,顧淵又怕幾人不相信這酒,于是繼續(xù)哀怨“我雖沒有閑余錢財,且還有債在身,但即便是將憶江南賣了,也絕不會賣了酒還債。”

  “別別別,顧爺你想啊,這酒不一定價值三萬,不不不,我沒有辱損圣上的意思,我意思是,對于腳跟不穩(wěn)的商家而言,錢才是重要的,即便你將酒帶回了憶江南,萬一有那為非作歹的人,大半夜的去你家偷,亦或是去明搶,最后錢財兩空,看你如何是好?!闭缕鹉厦缙沉艘谎蹔渖茝V,幽幽道。

  顧淵裝作驚愕,一瞇眼,不可置信的疑問“嘶——這有如此不要逼臉之人?”

  “真有如此不要逼臉之人!”章起南將手一攤,刻意的指向了婁善廣。

  只看婁善廣面色鐵青,眼神一陡,握在拐杖上的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顧淵假裝驚怕,沉思了一陣后,點(diǎn)頭道“章老板所言極是?!?p>  這邊顧淵剛剛點(diǎn)頭應(yīng)允下來,那邊婁善廣已起身,走上前來開口“三萬,我買了?!?p>  婁善廣要買,不足為奇。他原本就與羅祥云小不了幾歲,商業(yè)上的實(shí)力也小不了多少,可就是因為羅祥云的虛官壓了他一等,這就則屢屢讓著羅祥云,反而與章起南魏景盛這等豎子齊名,憑甚?

  若不是朝堂之上沒有做官的兒子,又有什么要矮他一頭的。

  可眼瞅著眼前是個機(jī)會,若是正將酒買下來進(jìn)獻(xiàn)給圣上,那么圣上一高興,也封個虛官做做,揚(yáng)州這地界,皇帝遠(yuǎn),只要權(quán)力在手,經(jīng)商的路也十分好走的多。三萬,如今看是買個虧,可眼光需要長遠(yuǎn),該花的錢自然要花。

  “好你個婁善廣,嘴還真快啊!我競?cè)f零一兩!”章起南拍案大喝。

  “零一兩做什么,要競就競個大的,三萬一千兩?!蔽壕笆⒗^續(xù)跟進(jìn)。

  酒坊老板在一旁聽得心疼,竟然因自己的不識貨,叫顧淵搶了個大便宜,虧,虧死了??!

  “兔崽子你是誠心跟我作對是不是!”章起南粗人,馬上露胳膊挽袖子準(zhǔn)備干他。

  “競價就是如此,價錢說話,章老板若是競不起大可走人,無需撒潑?!蔽壕笆⒉粦C不火,淡淡回應(yīng)。

  “你瞅你那個樣,跟個小娘們似的,一見到你那副弱雞的模樣我就想打你,有時候我還真分不清,你是不是爺們!跟青樓賣屁股的有什么區(qū)別!不會是近男色的吧!”

  章起南的話瞬間激怒了魏景盛,魏景盛拍桌站起,手背的血管青筋明顯凸出,面色更是難看至極,卻盯著章起南的眼睛,久久沒說出話來。

  顧淵與楚江遙微微一垂頭,對于魏景盛到底近不近男色,有著心知肚明的見解。

  只是做人別過分,人家好男色也不該當(dāng)面作為傷人的話罵出口,沒意義,那是人家的事。

  “閉嘴!”正二人爭吵之際,羅祥云坐不住了,將拐杖重重落地,霎時,眾人也安靜下來。

  “堂堂大生意人,都是有頭有臉的,真真叫人笑掉大牙!”羅祥云一眼盯上章起南,章起南瞬間坐回了座位上吸溜茶。

  羅祥云又將眼睛瞥向了魏景盛,魏景盛也緩緩坐下來,狠狠捏茶杯。

  “競價就好好競價,競不起的就滾蛋,好過在這丟人現(xiàn)眼?!绷_祥云一邊教訓(xùn),一邊起身摸了摸酒壇,他自然對酒不感興趣,對于收藏也沒什么研究,只是若將酒買下來,在圣上面前討個好,對于當(dāng)官的兒子,不也是好處一筆,且圣上一向討厭背后用金錢奉承,但若是有先帝這情懷在里頭,就不一樣了。

  于是為了兒子,也對著酒動了心。

  只是還不待他開口出價,那邊的章起南又抬了抬價錢“三萬兩千,我就要了,不過是幾趟糧食遠(yuǎn)銷的價錢,章爺我還不差這些錢?!?p>  那邊的魏景盛自然也要開口,如此一來倒是成了二人的主場,將原本開價的婁善廣生生的給擠到了角落。

  正如火如荼,卻聽抬價人群中發(fā)出一道聲音,引得眾人都朝下看去。

  “酒是婁老爺先開的口,自然也是歸于婁老爺,婁老爺對于圣上的誠心蒼天可鑒,顧少爺還要將眾人對圣上的赤誠消遣,從中抬價嗎?”

  來人聲音越來越近,這人不用走近,顧淵便知是誰。

  能這么攪局的人,除了葛子惠,還能是誰。

  “葛大人?!背肆_祥云,眾人皆起身客套了一番,酒坊老板則忙招呼人搬了椅子來,葛子惠走上座椅之前,路過顧淵,小聲警告“這酒若不是婁善廣的,恐怕你的無衣,會有什么危險,顧淵,你謹(jǐn)慎三思啊……”

  葛子惠盛氣凌人的擦著顧淵肩膀向后走去,卻見葛子惠還沒坐下,顧淵便揚(yáng)聲道“先來后到,這酒,就四萬賣給婁老爺了!”

  坐地漲了一萬。

  婁善廣一驚,雖說是漲了一萬,卻也好的過與他人競爭不下,于是抖了三抖,一咬牙拍下茶碗,鄭重點(diǎn)頭“成交。”

  眾人驚了,不曉得葛子惠到底說了什么有威力的話,竟然叫顧淵就這么屁顛的同意了。

  葛子惠笑了,想到顧淵有把柄在手,自然被牽著鼻子乖乖走。他想翻起浪,也不看看與他敵對的是誰。

  顧淵面上沉冷,心里卻樂開了花,葛子惠來的太及時了,這到底是什么神仙助攻,若是他不來,還沒辦法往下進(jìn)行,好戲,也就有點(diǎn)不好展開了。

  再看一邊自信滿滿喝茶的葛子惠,越看越可憐他。

 ?。ǚ指顣r空裂縫,咔嚓——)

  今日連線李杜。

  記者:你們好,挖仙草辛苦了,請問你們現(xiàn)在是到哪了?喂喂,聽的到嗎?

  宋:聽得到,剛剛有山風(fēng)!我們現(xiàn)在到了安徽了!今日的收獲是茶葉,采了許多呢!我還賦詩一首,你聽啊……

  記者:(打斷)好的,那么有沒有覺的十分辛苦呢?

  宋:不辛苦,我們也不是一點(diǎn)樂趣都沒有,諾,剛剛太白兄還挖出了一壇子酒,知道嗎,那酒壇子竟然有龍形飛舞,像真的一樣!于是太白兄為了喝酒,將酒壇子砸碎了,喝飽了正酣睡呢,你聽,睡得多香!

  李:呼呼呼呼——

  記者:你們可真是可愛的小天使呢!

  顧淵:那酒值十五萬一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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