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王爺面露微笑,一雙賊眉鼠眼帶著渴望之色,直接就湊到了我的面前。
“你會釀鬼酒?”
我見灶王爺聽到我會釀鬼酒這么高興,心覺已然達到了我所預期的效果。
自然,我就連連開始點頭應允。
畢竟一燈叔會,而且他也說過要教我,當下我這么回答,自然也是有些底氣。的。
“這鬼酒與仙酒可是有區(qū)別的,不過你這小娃若是能釀鬼酒,仙酒對于你來說應該不是什么難事?!?p> 灶王爺漂浮的身軀再次向我靠了靠。
“那是自然,不過……”
我隨口就這么回答,不過,我刻意將這話不說完,其目的,自然就是希望灶王爺能回答我上面想知道的事情。
我母親事情對我絕對很重要,而說年三十要來我家如又破碗的老頭,我也很想知道他的身份。
作為我的理解而言,灶王爺畢竟是地仙,相信這些小事他必然會知道。
“不過,不過什么,呵呵呵,若是你這小娃真能釀出仙酒,我老頭絕對對知道的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伯,釀仙酒,這真的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不過當下的我這些疑慮對我真的很重要?!?p> “若是老伯能信得過我,當下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至于這仙酒,老伯你盡管放心,包在我身上便是?!?p> 聽到灶王爺話音有所回轉,于是我便加緊督促,并在之中略加些條件。
現(xiàn)實而言,對于一個愛酒的人來說,在酒的誘惑之下,他會答應你很多條件。
所以,說上面的那番話我也是略微思索了之后而言的。
老伯聽了我的話后,過了許久方才回話。
“也罷,今日我老頭子就破例回答你一些問題,不過日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痹钔鯛旊p眼微瞇,看著我便道。
“老伯,你有什么事讓我答應,你盡管開口?!蔽颐卮?。
“日后,你若真能釀出仙酒,作為應我之事,每日當在灶臺上放上一壺便是?!?p> “僅此而已?”聽到此我心頭更是一陣大喜。
老伯點頭,并示意我有什么問題可以開始問了。
于是,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關于我母親的,當下她究竟是死是活。
灶王爺?shù)幕卮鸷芨纱?,我母親譚木華尚在人世。
不過,我再問到此刻她究竟在哪里?
既然還在人世,為何這些年一直不回來看我。
灶王爺又道。
“對于你母親譚木華的去處,憑我當下的能力沒法辨知。”
這灶王爺好歹也是踏仙之身,對于母親的去蹤他竟然回答得如此,當時我就有些檬了。
神仙可以來無影去無蹤,知曉天下大事,這是在大多數(shù)老百姓心中的定論,而我,自然也是這么認為。
“老伯,你這是在說笑吧!你是神仙!”我感慨道。
“世人都說神仙好,誰知神仙也有神仙的難處!這窺探凡人去蹤之事,豈是仙人能了解?!?p> “仙人雖有此等之能,可你母親譚木華并非常人,至于她的行蹤,當今世界唯有三人能知曉。”
灶王爺一字一句道,聽上去很是認真。
“三人?”我心里一喜,急忙就問。
灶王爺所言,當今世界有三人能知曉我母親的下落,這個消息對我而言自然是非常重要。
“這三個人可并非常人。同樣,這三個人也不是誰都能見?!?p> “老伯,究竟是哪三個人,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母親的下落?!蔽揖o接著又問。
灶王爺猶豫了一下后就又道。
“一個在東北,一個在南方,還有一個則是在關中?!?p> 我一聽灶王爺如此回答,心里就覺難不成他是在捆風。
他這一個天南一個地北,還有一個關中,這也太抬舉我母親了吧!
“老伯,你這是在說笑吧!”
灶王爺繼續(xù)拿起酒葫蘆,再次張口喝了一口,神情有些沉醉,微瞇著雙眼并沒有開口。
過了片刻,看灶王爺之狀應該是從酒勁中緩了過來,他方才開口道。
“你這小娃,若是覺得我捆風,你大可以不用信我便是。”
“不不不,老伯我并沒有不信你,只是,你這說的我感覺咋那么玄乎呢!”我忙道。
“玄乎,這都不算什么,你母親才是最玄乎之人哦!”灶王爺緊接著道。
他這話一說,我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他咋會說我母親才玄乎,這究竟代表著什么。
我正想再問灶王爺,他卻又開口了。
“小娃,你可知為何臘月二十四那晚,我同意讓村里祭師的魂魄上天?!?p> 這事,我哪里知道究竟為何,反正我的猜測是灶王爺貪得香火,誰知道究竟是不是如此。
于是乎,我連連搖頭,并示意灶王爺告訴我原因。
“你知道年三十要來你家取走東西的人是誰嗎?”
灶王爺說到這里,我更疑惑了。
當下,對于我來說,在我的揣測之下,爺爺?shù)某鍪?,陳叔的離開,以及村里風水棺的事情,我認為,種種的種種都和三九那日來香油店里的人有關。
而且,他留下破碗之后還說年三十要來,這個人準確的說這個老乞丐給我的印象非常之深刻。
所以,當灶王爺一開口提及到年三十要來我家取東西的人,我便當即就想到了他。
“那個人,正是我前一會所說的三個人之中的一個。”灶王爺叫我疑惑便回答道。
“三個人中的一個?”激動之下,我順口就接了一句。
從灶王爺口中,所說的三人說是既然可以知道連他都不知道我母親下落的消息之人,我的理解自然是要比灶王爺高一個檔次。
所以,當下,在我的腦海中,我認為這三個人才是最至關重要的人。
“老伯,你說年三十要來我家取破碗的老乞丐嗎?”
話語間,瘦弱老乞丐的身影再次在我的眼前浮現(xiàn)。
我知道那老乞丐并非常人,可我當時并沒有想到這些,直到次日之后,通過一些遐小細節(jié)我方才從中得到定論。
“小伙子,他可不是什么老乞丐,倘若相形對比之下,縱觀整個關中,他之能者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