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自己摔痛的大腿,她回過頭來,嘴里抱怨著。
可當(dāng)看到是田大壯坐在那里,嚇得曲明萱趕緊強擠出一絲笑容:“原來是官人呢!我...”
然而還沒有等到她的話說完,田大壯便失魂落魄走回了堂屋。
這倒是讓曲明萱挺意外的。
原來,自從劉小娘被沉塘之后,他便郁郁寡歡。
幾乎每日里除了發(fā)呆,就是在村子里面四處轉(zhuǎn)悠。
見了人,也是連個招呼都不打,行尸走肉一般。
本來就反感他,曲明萱自然懶得搭理,撿起門后面鐮刀便出了門。
春日里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溫暖而又舒適。
割了大半筐豬草的曲明萱躺在草地里,仰望著頭頂飄過的朵朵白云。
瞬間陷入沉思...
現(xiàn)在處處為難自己的劉小娘沒了,劉大娘子又改變對自己的態(tài)度,田大壯整日里渾渾噩噩,不像之前處處毆打自己,最主要自己手里頭存了點糧食,空間超市也有些小存款。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離開這個小地方,到更廣闊的地方去呢?
興許這個時代的女人會思想保守,守著自己眼前一畝二分地,可曲明萱乃是二十一世紀新女性。
怎么可能一輩子蜷縮在這么個屁大的地方。
可要想自由,首先得恢復(fù)自由之身。
所以眼下自己要做的,便是跟田大壯和離!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當(dāng)家嫡妻都不敢跟自己丈夫提和離的。
何況曲明萱只是一介小妾。
但就算如此,她還是不打算放棄。
背起半筐子豬草,曲明萱很快回到家中。
平日里很少進入主院的她這次徑直走了進去。
此時,劉大娘子正在給田大壯揉著肩膀。
不遠處田玉珍則坐在小板凳上繡花。
“咦,你怎么來了?趕緊過來幫忙,我給官人按摩,手都累酸了!”
瞧見是她,劉大娘子停下手中動作,然后招呼道。
而田大壯卻面無表情坐在那里。
曲明萱握緊拳頭,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我不是來給他按摩的,我是來跟他和離的!把我的賣身契給我,咱們便從此再無瓜葛!”
聞聽此話,田玉珍手上繡花帕子都驚得掉下來。
“父親,母親,小娘怕是吃酒醉了,說胡話呢!我這就把她帶出去!”
她迅速跑上前,拉住曲明萱的雙手便打算往外跑。
曲明萱雖然明白她的苦心,但如今自己卻不得不拒絕。
輕輕褪去田玉珍雙手,她笑著搖搖頭:“大姐兒,我沒有喝醉,我說的一切都是我心里的話!”
然而此言一出,她腳底下便瞬間發(fā)出“哐啷”一聲。
原來是暴跳如雷的田大壯將自己手中陶瓷茶杯扔了過來。
嚇得田玉珍拉著曲明萱退后幾步。
劉大娘子見狀不好,也急忙上前勸阻。
“你在這兒渾說什么呢?還不快去你屋子里頭哄孩子去!不要惹得官人不高興!”
既然來了,曲明萱便沒打算走。
雙眸直視著田大壯,她再次言道:“麻煩把我的賣身契給我,另外給我一張和離書,你想要什么要求,盡管提,我都答應(yīng)你!我如今只想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