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你的手段花樣百出,那你也嘗嘗本世子的手段!”謝大爺怒極反笑,不僅恨其傷了女兒,還恨其毀了他與董氏的夫妻情誼,更恨自己有眼無珠,狼心狗肺,傷了女兒和夫人的心!
魏氏驚恐的看著氣紅眼的謝大爺,開始怕了,怕謝大爺直接砍了她,謝大爺對親人一向溫和,可是對仇人,可是出了名的冷血,手段殘忍。
“爺,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二姐兒的親娘!我都是愛您啊,如果不是心悅您,我又怎么做出背主的事兒,爺,您饒我一命吧,我一定會改的!我會改的!”
魏氏顧不得臉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謝大爺?shù)拇笸劝笾凰仆5募倏?,現(xiàn)在的她真的是怕極了。
“一夜夫妻百夜恩啊,我為您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大小姐這不是平平安安的嗎?誤會解清后,您和夫人一定會恢復(fù)往常恩愛的啊,您就饒了我吧。”
謝大爺捏起魏氏的下巴,一用勁,下巴便被卸了,魏氏啊啊啊的,說不了話,痛苦的滿地打滾,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清高。
“珠珠別看,別臟了你的眼?!敝x大爺愧疚的看著謝瑾卿,想要摸摸那張稚嫩的小臉,卻又不敢,怕女兒拒絕,畢竟她的父親是那般的不稱職,那般的愚蠢。
謝瑾卿主動牽起那張有些粗糙的大手,心里突然就踏實了下來,猛地?fù)溥M(jìn)了謝大爺?shù)膽牙?,緊緊的抱住,耳邊還有著嗚咽聲,卻讓她覺得真實。
原來真的改變了……
“爹爹,我好怕,我好怕你不相信我?!?p> “我怎么會不相信你呢,你可是我最寶貝兒的女兒。”謝大爺打死也不承認(rèn)如果不是畫嵐攔著,他早就阻止女兒了。
“真的嗎?那您答應(yīng)我一件事。”謝瑾卿破涕而笑,狡黠的盯著謝大爺。
“別說一件事,就是你要天上的星星,爹爹也給你摘下來好不好?!笨粗匦旅奸_眼笑的女兒,謝大爺松了一口氣。
“爹爹,就將魏氏留在這里吧,不死不得出莊子?!敝x瑾卿看著慘不忍睹的魏氏,很是復(fù)雜。
“不行,魏氏必須死!”
“那您想過二妹沒?她沒有做錯什么,沒兩年她就得出嫁了,難道要背負(fù)一個惡毒姨娘的名聲出嫁嗎?”謝瑾卿拉著謝大爺?shù)氖秩鰦伞?p> “這事你大可放心,我保證不會讓人知道魏氏是因何而死的!”謝大爺冷笑一聲。
“可魏氏畢竟是二妹的親娘。父親,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魏氏。”沒有再撒嬌,清脆稚嫩的聲音帶著篤定與不容置疑。
謝大爺一愣,沒有回過神來,還沒有習(xí)慣謝瑾卿的角色扮演,呆呆的看著面容沉靜的女兒。
這丫頭真的變了……
“母親那里我會解釋的?!?p> 解決了后顧之憂,哪怕心中很是不舒服,謝大爺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女兒。
“爹,你出去等我一下,我有話和魏氏說?!?p> “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著我的面說?這女人可已經(jīng)魔障了?!敝x大爺還是有些擔(dān)憂。
“爹,你就出去吧,我就和魏氏說一句話,馬上就出來,不會有事的?!?p> 謝大爺被謝瑾卿推出了門,畫嵐?fàn)斂焖俚膿踉陂T口,面露微笑的看著謝大爺。
待謝大爺走后,謝瑾卿蹲下身,扯過魏氏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魏氏,你最好安分點,如果你還想憑借嘉柔回侯府,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自己是癡心妄想,畢竟我知道的事情可不止那些。你還記得那個上吊自殺的侍衛(wèi)嗎……”
魏氏猛地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謝瑾卿,眼底帶著不敢置信,像是看著什么怪物,嘴里恐懼的嗚咽著,想要問謝瑾卿,卻是怎么也說不出話。
“我會找大夫來醫(yī)治你,保證你不會死,你就安分的在這莊子里養(yǎng)老吧。”
說完,謝瑾卿也不想再看那張丑惡的面孔,直接轉(zhuǎn)身離去,而莊子里的侍衛(wèi)丫鬟也跟著回去了大半,只留下幾個粗實丫鬟照顧魏氏起居。
魏氏被丫鬟架起身體躺在床上,粗魯?shù)慕o魏氏換洗了衣服,本來還想撈點便宜的管事嬤嬤,現(xiàn)在看到魏氏的慘狀,便知她不可能再回侯府,心中就開始不滿了,這窮鄉(xiāng)僻壤哪里比得上侯府的富貴。
“我呸,麻雀就是麻雀,哪怕飛上枝頭,那成不了鳳凰!你看她平時扭著那小蠻腰,我看吧,現(xiàn)在就算是扭斷腰也沒男人看了!”
“可不是嘛,就因為這女人,我們才會留在這里,哼!我沒好日子過,你也別想過好日子!”
“她怎么說也是半個主子,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啊。”膽小的丫鬟是新來的。
“什么主子,哪來的主子,她就是和我們一樣的奴才,還是一條主人不要的母狗!”
那丫鬟們被噴得滿臉的唾沫,不敢再說什么,唯唯諾諾的點點頭。
這些話也傳到了謝瑾卿耳里,只回復(fù)一句“別死了就行”
在她看來,魏氏身上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唯一的幸運就是剩下謝嘉柔,可她卻不知珍惜。
當(dāng)回到侯府已經(jīng)是深夜,謝大爺給謝瑾卿交代幾句后便向主屋芳綺閣走去,他現(xiàn)在急不可耐的想和董氏解釋,想表達(dá)自己的愧疚,想求得原諒。
可他走到芳綺閣時,看到四周冷清寂靜的模樣,才突然想起,其實與魏氏發(fā)生那事兒后,夫人對他還懷有一絲希望,可前兩年他誤會夫人欺辱魏氏后,夫人就搬出了芳綺閣,住進(jìn)了聽雨軒旁邊的明月樓,從那以后,他們兩人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便恩斷義絕了。
如果不是一雙兒女還年幼,只怕夫人早就和他和離了。
憶起初相識,那時候他年輕氣盛,看到高貴冷艷的夫人,便上前故作風(fēng)流的搭訕,結(jié)果被夫人怒罵流氓,還差點被抽了一鞭子,本就高傲的他,就被激起了征服之心,兩人你追我逃,鬧得京城雞飛狗跳,始終冷冰冰的夫人讓他終于起了退意,過后半年時間,兩人也盡量疏離,從未相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