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峰。
青山峰主峰,云別院。
林雨進和一身著青色法袍的中年正在喝茶。
這幅畫面不大和諧,因為林雨進這個老人的面前是一個中年人,而他反倒要對此人恭敬有加。
“大師兄,你也要跟九長老搶梅蘇兒?咱們不是已經(jīng)有唐寶珠了嗎?”林雨進雙手平放于膝間,稍顯駝背,面色恭敬。
“我九師妹不也有小卓月了嗎?況且那梅蘇兒的靈根要比唐寶珠的混沌靈根還要強大,誰不喜歡呢?”
說話的青袍中年正是青山峰大長老,浮莫。
“可她卻疏于修煉,浪費了這一身逆天資質(zhì)啊?!绷钟赀M搖頭說。
“我自有定奪,你無須再言,師弟,喝茶?!备∧?。
......
......
第三峰。
幽月峰主峰,承天院。
秦洪延獨自一人站在崖邊。
自從上次有人給藍隨想‘投毒’一事過后,他便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此事。
時至今日,依然無果。
眼看那青山峰的唐寶珠和望月的卓月,還有悲鳴峰的太詩萱全部進入氣海境,可他幽月峰的藍隨想?yún)s還在筑基巔峰,遲遲不曾突破。
靈根雖不及這三人,但的的確確被人在煉氣十層時動過手腳。
莫非,便是這三人所在的主峰干的?
秦洪延的面色極為難看。
但他根本不信自己的師兄師姐會干出這種齷齪的勾當(dāng)。
如是心道,秦洪延轉(zhuǎn)身離去。
......
......
第十三峰。
天羅峰主峰,云頂宮。
宮殿后院,一身著白色法袍的青年看著面前石案上的一幅畫怔怔出神。
他不是旁白。
而是天羅峰十三長老。
名喚,常鈞。
但石案上的畫卻出自旁白。
話中倩影不是別人,正是梅蘇兒。
當(dāng)初旁白被關(guān)了三年禁閉,常鈞就曾親自去過望月峰。
回來后,當(dāng)即覺得,此女大有不凡,是一個妙人。
怪不得旁白總是望望月峰跑。
這個梅蘇兒的確很特別。
常鈞看著面前的畫,微微笑著。
那個時候他就有了決定,即便會惹自己的九師姐生氣,他也要嘗試著將梅蘇兒搶來天羅峰。
這么做的目的并非是為了自家愛徒,而是為了天羅峰。
實在是那個梅蘇兒的靈根簡直驚世罕見。
試問,誰不喜歡呢?誰不愿爭取一番呢?
在常鈞看來,不僅是他,恐怕其余主峰的師兄們也會不惜得罪九師姐,跟她望月峰搶人吧。
常鈞覺得有意思,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九師姐對他很好。
不過,想將那梅蘇兒搶過來也不是那么容易。
畢竟,所有主峰的外門精英在他們所在本峰的十年時間內(nèi)又怎會沒有感情呢?
雖說是搶人,但這也要經(jīng)過雙方的同意才能將看中的心儀弟子搶到手。
恐怕梅蘇兒并不會離開望月峰。
總之,沒那么簡單。
......
......
望月峰。
外門,虎薇亭。
亭中有兩人正在閑聊,目及之處便是那梅蘇兒曾經(jīng)睡過的長石椅。
“剛?cè)胫?,便能御使真氣,不但會劍氣出體還能施展真氣護體,越級將一外門弟子的護體真氣破開傷其肉身,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認(rèn)為她是真懶還是在裝蒜?”
說話的乃是第六峰,大原峰內(nèi)門執(zhí)事堂首座,張典。
此人身著青綠色道衣,年不過四十,相貌平平。
“裝蒜?”范甘哲鄙夷一聲又道:“一裝就是整整九年?”
“師弟,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嚴(yán)正澤師叔曾經(jīng)說九長老能看中梅蘇兒自然是有原因的,咳為何你總是懷疑你師父的眼光呢?”張典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懷疑師父,而是那梅蘇兒......哎,眼看十年之期就要到了,他還在筑基初期,你說說,就算她當(dāng)初表現(xiàn)的很突出,那又如何?還不是廢柴一根?”范甘哲氣急敗壞。
“我說你操的心也夠多了,別人你不管,卻偏偏對這梅蘇兒如此上心,怎么?師弟你該不會看上她了?”張典斜著眼睛看著范甘哲打趣道。
“嘖!你別胡說,我只是關(guān)心師妹而已,那個,嗯......對了,你來我望月峰作甚?”范甘哲面色尷尬。
他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這般,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心中明明沒那想法,但被人胡攪蠻纏地繞進去后,頓時手足無措,仿佛自己真就如他所言一般,以至于搞了個大紅臉,心中又不自主地便描繪出了梅蘇兒的樣子,因此,更加羞臊難當(dāng)。
見他這般模樣,張典心中好笑,臉上也忍不住掛上了竊笑。
“我們大原峰的第七代外門精英算是沒戲了,九年了,進入筑基期的弟子倒是不少,只是,達到筑基巔峰的卻只有一人,心里悶得慌,便過來找你聊聊,順便看看那月靈根的小娃娃。”張典搖頭苦笑,心中卻在笑他傻。
“不小了,已經(jīng)十四歲了,個頭都快趕上梅蘇兒了?!狈陡收芾蠈嵃徒坏卣f著,更是情不自禁地將梅蘇兒又拿出來,與卓月對比了一番。
“走師弟,帶我去看看那小丫頭?!睆埖湔f道,心中卻在盤算著要如何討好這位小師妹,若是能將她搶到手,大原峰的這一代外門精英也算是有希望了。
“師兄請。”范甘哲對張典的小心思毫無所覺,心中還挺樂呵,心說,張師兄今日還特意跑來找自己閑聊,倒是沒白交這個朋友。
......
......
望月峰。
內(nèi)門,長孟亭。
遙之初和嚴(yán)正澤這兩個老家伙正在笑。
他們并非在笑范甘哲。
而是在笑那大原峰的張典。
“有梅蘇兒在,誰能搶走卓月?”嚴(yán)正澤又笑了。
“這張典師侄倒是機靈,兩句話便將范師侄給說了個臉紅脖子粗,莫不會他真的看上梅蘇兒了?”遙之初苦笑搖頭。
“你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我們范甘哲向來心思單純,為了內(nèi)門執(zhí)事堂更是操碎了一顆心,想來,即便他有那想法,他自己也不曾發(fā)現(xiàn),不然他臉紅什么?這太正常了?!眹?yán)正澤還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與其說開心,倒不如說,是范甘哲的為人讓他覺得心神舒暢,倍感自豪。
“這小范是真的不錯,執(zhí)事堂有他,沒人不放心?!边b之初輕捋白須道。
“是啊,可惜范甘哲年過中旬才服用那駐顏丹,記得當(dāng)時,他還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呢?!眹?yán)正澤嘆道。
“這有什么可惜的,你可惜我嗎?你可惜你自己嗎?哈哈。”遙之初心情大好。
“師兄,你又頑皮了。”
“這不是你的口頭禪嗎?已經(jīng)很久沒聽你說過了,很親切?!?p> “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