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欣說這句話時,語氣里明顯就帶了幾分不舍和難過,可在坐的誰不知道,這就是她的結(jié)局,誰也逃脫不了的結(jié)局。
說是不難過,但怎么可能不難過,一回鬼界,首先要做的就是喝孟婆湯,從此人界的一切事情都再與她無關(guān)系。
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心痛先是被針扎過一樣的痛,更被說要做出這個決定且去實施的欣姐姐,那得鼓起多大的勇氣啊。
晚江點點頭,心里雖然一萬個舍不得,一萬次想要讓欣姐姐留下來,可當(dāng)她真正說出口時,卻還得是一句,“好?!?p> 欣姐姐找她來絕對不會是來商量的,這是她做的決定,無論怎么樣她都應(yīng)該尊重,更沒有資格干涉。
何欣坐在一旁,就像是剛認(rèn)識晚江的時候一樣,一直觀察她的一舉一動,見她似乎是想明白了,這才有勇氣說下一段話。
“你不是說,你有什么事兒要告訴我嗎?是什么?”
晚江的心被堵的難受的緊,就算是九殿的事情也讓她提不起興趣了,搖搖頭像失了魂一樣喃喃。
“沒什么。”
“咚咚咚——”
突然,門外的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房間里降到極點的氣氛,“晚晚,你睡了沒?”
晚江穿越過來算算都快有一月了吧,家里的聲音她聽一次基本就能記得誰是誰。
況且先不說聲音的問題,敢這么晚將她從床上叫起來的人,恐怕府里沒幾個吧。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娘親來了。
她從床上下來,鞋子都不穿的跑了過去,見欣姐姐和小七都回到容器里去了之后才將門打開了。
“這么晚了,娘親晚晚有什么事兒嗎?”
她剛一說完就發(fā)現(xiàn),何止的娘親來了,連爹爹也都來了,這么晚了還雙雙跑到她這里來,該不會是為了今天醉淑院的事情來的吧。
二哥不是答應(yīng)過她不會將她去醉淑院的真相告訴爹娘嗎?難不成他食言了?
晚江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凳子上的累積的灰擦了擦,到了幾杯茶交給夫妻二人?!澳镉H,爹爹?!?p> 娘親和爹爹相視一笑,就像是有什么事兒想求她一樣,很是不好意思,晚江也覺得奇怪,他倆還能有事兒求她?
“爹爹,娘親,你們有什么事兒就直說吧。”
兩人又笑了笑,娘親終于是忍不住的用胳膊肘懟了懟爹爹,“喔,嗯……是你爹,他有事兒要跟你說?!?p> 爹爹見娘親將事情推到了他頭上,這才緊握著杯子低著頭吞吐道。
“你生辰不是要到了嗎?我和你娘特意過來來問你要禮物清單的?!?p> 晚江:“?”
她頭一次見到送禮送的這么像找人要禮物的樣子,真是又好笑又好氣。
不過話說回來,欣姐姐不是說她的生日是在下個月嗎,怎么提前了這么久就開始找她要禮物的清單了,以前的晚江就這么橫行霸道嗎?
“今年都晚了,以前的晚江小姐一般都是提前幾個月就開始在向老爺夫人們要禮物了?!毙澜憬憬忉尩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