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沉浸在漠然的方云感覺到上空懸著的陰影為自個兒擋了外界的拳腳,其慢慢地抬眼,暖融的感動流在心頭上方盤旋。
“給我往前帶路”
越往梁陽山進入,李牧便覺著愈發(fā)不對勁兒,由于山林里枝葉過多因而被遮擋的地方普遍都形成陰影層。
人只要往偏一點的地方站,就根本看不到前一個緊跟著的身影.......而且道路的兩側(cè)還有食人樹,一不小心,就可能會將性命丟于此。
“到分岔口了,該往哪兒走?!?p> 李牧撐著火把的火焰已經(jīng)不如剛開始那般旺盛,甚至可以說快要熄滅。
微黃的火光映著方婷的雙眸卻越顯得其神秘,而且莫名還有一絲深沉,一不小心或許就會被算進去
“向左走,雖然會繞些遠路,但那兒的蛇鼠不多,應(yīng)該相對安全。
大伙兒的腿腳都盡量遮嚴實一些,否則越到上邊,蚊蟲越毒,大伙兒中毒的可能性越高?!?p> “你是不是在耍我?”
李牧覺著越往上走,局勢則越不受自己控制,所以想著其莫非是想趁機逃脫?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不要往上走。將賬本放到一個人人都會去的地方,那我手里的籌碼不就隨時有被人奪走的風險”
李牧略一躊躇,覺得其說的好像也對,于是不再辯駁。
“好,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招,否則,我指定不放過你。”
想想那本隨時可能被人拿走的賬本,李牧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勇氣和精神。
“過了三個轉(zhuǎn)折的樓梯后,咱們就要過一個索道。
索道那兒每次只能過一個人,如果趕上了下雨,那么死亡幾率便會大大提高。
這個我要和你說清楚,免得到時說我提前將你算計?!?p> 后面跟著的侍衛(wèi)一聽,腿就不打寒顫。
靠后的侍衛(wèi)甚至在想著向上的時候,趁機混水摸魚地臨陣脫逃。
畢竟到哪兒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要是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便是得不償失了。
況且,李牧待下邊的人一點兒也不大方,逢年過節(jié),別府上還有獎金發(fā),這兒卻一點也沒有,有時候還要再免費多干活。
因而侍衛(wèi)對李牧并無過多的好感,更談不上忠心。
“那咱們走吧。”
李牧點了點頭,便拿著火把繼續(xù)往上前行,可是越到上邊,他便覺著腳下的路越是不好搜走。
樓階上幾乎是堆滿了濕泥,腳一插下去,根本沒法往外拔,有時重心不穩(wěn),甚至還會像后滑倒。
“啪”地一聲,方云一個不留神便扭了一下,腳踝碰到了石階上。
但幸好,方婷及時將其扶住,這樣才避免其整個身子摔傷。
“李牧,要不咱們歇一下,我用手帕給她包一下傷口?!?p> 李牧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方云,但最終還是選擇不吭聲地向方婷點了點頭。
方婷懷里剛好有兩條帕子,而且方云懷里還有一條,那么加起來就是三條。
她將它們擰成一團,好好地打上了一個結(jié)果,然后小心翼翼地繞著方云的腳踝處繞上一周。
由于其上沾有濕泥,所以方婷選擇就著身上的衣裙給其擦干凈。
“待會兒我背你走?!?p> 方云有些吃驚,因為她沒想到方婷會這么做。
而且從前的自己對其并不好......按理說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落井下石那才是符合常理。
“不行......萬一你也摔傷了。”
李牧一口否決,他雖然不在乎方婷的死活,可他在乎賬本。
萬一方婷死了,誰告訴自己賬本的下落。
“不會的,我有本事將賬本藏在這么危險的地方,我就有本事背人上去?!?p> 前后兩句看似不相關(guān)的話,實則又好像有一定的邏輯關(guān)系。
李牧就算心里再否認,但一時也找不到不認同的理由。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只能瞪了方云一眼。
過了好一會兒,方婷才給方云包扎傷口成功,但是這個時候天上又下起了大雨,山上竟然往下掉落了一些石子。
“我們踩著樓階的右邊邊沿走,那就不會有事,但注意,千萬要保持平衡,否則便會因為食人樹而丟了性命?!?p> 一聽到有關(guān)性命可能會受到威脅的原因,下邊的人都特別地認真,畢竟誰也不想丟了性命。
李牧心里的郁悶之氣也愈來愈強烈,但是眼下卻不敢再分神,因為其也確實不敢對自己的性命掉以輕心
可是雨越下越大,前方的視線甚至越來越模糊,眸子幾乎是很難睜開。
“不如在前邊歇息一下吧。你看后邊跟著的人越來越少?!?p> 李牧拿火把往后邊一照,原來帶的三十人,現(xiàn)下只剩下了一半
也就是說有一半當了逃兵。
“誰和到達終點,我就賞他二十兩紋銀”
一聽到有獎賞,下邊的侍衛(wèi)又有動力了許多。
“估計要歇半個時辰,而且大家也沒能坐下來,只能站著?!?p> 方婷雖然也很累,但是她也只能咬牙堅持著,半弓的腰好似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一直將方云撐著。
“你先將我放下來,我單腳撐著地,然后肩膀靠著你,這樣你也可以休息一下?!?p> “好。”
方云的提議,方婷也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一味地逞強不會帶來太好的結(jié)局。
方婷將方云放下來的時候,她才感覺到背部幾乎是酸疼到?jīng)]有知覺。
過了一下會兒,酸麻感才像蚊子撕咬肌膚一般陣陣涌來,有那么一瞬間,方婷都忍不住閉眼。
方云單腳站著同樣也沒好到哪兒去,被傷的腳踝此刻因為雨水的浸透,也隱隱發(fā)了炎,灼辣的疼痛感一陣一陣地漫上來,只不過因為不想讓方婷擔心,所以她才一直強忍著控制住面部表情。
“這雨究竟還要下多久?”
李牧漸漸等的有些不耐煩,特別是看到雨越下越大,根本沒有停的意思。
“不知道,但肯定沒有人呢活發(fā)一輩子久?!?p> 方婷的言語一出,李煦又立馬打起了精神——
沒錯,要是賬本真落到他人手里,腦袋分家的日子就不遠了,所以等一等又有何妨?
李牧強忍著性子讓心情平復(fù)了下來。
哀怨的孤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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