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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與秘書的俗套故事

第140章 不現(xiàn)真身

霸道總裁與秘書的俗套故事 中心思想 3491 2022-04-21 15:34:03

  安逸緩緩蘇醒,暈沉沉的睜不開眼,感到身下是一片平坦綿軟,知道自己正躺在床上。

  床......床上?騰的眼睛瞪大。室內(nèi)安靜,從厚重窗簾透進來的微光勉強觀察出這是酒店客房的裝潢風(fēng)格。安逸費力轉(zhuǎn)動眼珠,讓自己腦子盡快活絡(luò)開。客房、酒吧、范嘉兒......她記得范嘉兒說喝多了,鬧著自己護送她到樓上套房,然后纏著自己,一直講個不停......

  聊天片段斷斷續(xù)續(xù)閃入腦海,安逸覺得臉上燒起來,又想到酒吧里的女孩子們......唉,虧得自己活到三十多歲竟然沒提早看出任何端倪。猛地抬手摸向自己領(lǐng)口才發(fā)現(xiàn)身上是蓋了薄被的,扣子扣得整整齊齊,腰帶沒有松開,內(nèi)里衣褲也安好,再輕輕扭了扭身體......以自己婚姻多年的經(jīng)驗判斷,好像、大概率她是安全的,一顆心算放下大半。

  “早上好。您睡醒啦?”

  一道輕柔女聲從角落處傳來,安逸驚得猛然坐起身——頭暈?zāi)垦?。雙手扶頭、費力抬眸見一位護士打扮的年輕女孩向自己快步走來。安逸疑惑:護士?我病了?還是女孩子們在玩角色扮演?

  經(jīng)歷了昨晚古怪,安逸的警惕心已拔至最高擋位。

  小護士看出安逸的詫異與防范,主動介紹:“我是常駐酒店的醫(yī)護人員。昨晚您朋友很擔(dān)心您,所幸醫(yī)生診斷出只是醉酒,把我留下做看護?!?p>  朋友?是范嘉兒吧。

  安逸點頭。醉酒是肯定的,但什么時候她睡倒的呢?側(cè)頭凝想,霍然看向窗戶方向,身子迅速彈起一把拉開窗簾,明晃晃的日光瞬間充盈房間,慌忙用手擋住眼睛同時急急詢問:“幾點鐘啦?”

  “現(xiàn)在呀七點剛過。”

  “七點?我我我還要上班呢!”安逸腦子雖木木麻麻的,仍記起今天是星期一。原地轉(zhuǎn)圈、嘴里叨咕著:我天哪,該死!要死啦!來不及來不及了......完全失了分寸。

  “您幾點鐘上班?”

  “九點!”

  小護士趕忙安撫:“只要不在郊區(qū)工作,那肯定來得及?!?p>  “安安姐,酒店離咱們公司只有幾公里,時間相當(dāng)富裕?!?p>  此聲音一出,驚得安逸頓住腳步向門口望去:“池琦!”

  “哈哈我就猜會嚇到你!昨晚我正在酒吧,范嘉兒說你剛到房間就醉倒了,擔(dān)心有事叫我上來幫忙。于是呀又請醫(yī)生又安頓你,折騰慘我了。范嘉兒倒好,人家跑回酒吧繼續(xù)嗨皮,還是我靠譜吧!”一口氣解釋完,池琦心道再晚說一會兒怕是備好的詞就亂套了。

  “太謝謝你啦!害你都沒能玩好?!卑惨轁M滿歉意,同時輕吁口氣,確信昨晚在自己身上沒發(fā)生那種故事,徹底踏實了。

  池琦專注于安逸表情,感概這位姐姐對自己的信任,而自己確實沒辜負(fù)她。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笑道:“時間還早,足夠洗漱沐浴的。哦不用犯愁,衣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這倒是范嘉兒的功勞。感謝大可不必,誰讓她灌醉你的。”

  安逸搖頭:“不怪范小姐,她肯定沒想到我酒量這么差勁?!?p>  “或許吧?!背冂柭柤绮恢每煞瘢骸澳沁吺窍丛¢g,衣架上的隨便挑。用不著客氣,也別提什么歸還。把客人扔下不管,最起碼要讓她盡些地主之誼?!辈淮惨莼貞?yīng),瀟灑揮揮手便帶著護士離開。

  將護士送出大門,池琦被站在身后的人嚇到:“丁總!”

  丁鴻示意她噤聲,觀察臥室方向沒有被驚動,這才沉聲問:“她怎么樣?身體難受嗎?”

  “沒有,挺好的。昨晚醫(yī)生喂的解酒藥效果不錯。”

  “我聽見她好像在說什么很著急?”

  “哦?!背冂Φ溃骸鞍舶步阃蝗幌氲揭习?,自己把自己嚇到了。我告訴她來得及,話和衣物已按您的交待說了,請放心吧?!?p>  “那她......記得有關(guān)我的事嗎?”

  池琦搖頭:“她連自己何時睡著只怕都記不得了。”

  和自己所料不差,丁鴻點頭:“辛苦了。吃早餐吧。”

  “好。”池琦不客氣,她還真餓了。剛才樓層經(jīng)理親自送來了一桌子的早餐,肯定是范嘉耀安排的,而不是他那個混蛋妹妹。不過也不算太混蛋,昨晚踢桌子摔椅子逃走后,竟不忘遣了這間套房的私人管家前來,從范大小姐存放此處的衣物中選出十多套給安逸換洗用。

  可惜好心被當(dāng)做驢肝肺,他們威武不凡、氣冠山河的丁總直接拒絕,派司機小楊大半夜購買了全新的送來。看得池琦暗笑不已,卻也替安安姐多了幾分擔(dān)憂。

  而丁總后面交待給她的那些話就更有意思了:讓自己說那些衣服是范嘉兒準(zhǔn)備的,還避著不現(xiàn)真身......不圖名不圖利默默做好人?池琦絕跡不信,老板憋著準(zhǔn)備放大招倒更有可能。

  安安姐,狼窩易躲,虎穴卻不好逃呢。池琦咬了口牛角包,無聲將其與嘆息一并吞下。

  安逸簡單沐浴后裹緊浴袍,打量起衣架上的幾套衣裙,和平日里自己的衣著風(fēng)格很像哪。是巧合還是范嘉兒觀察入微?從中取出一套順眼的快速套上,將換下的衣服放入衣架上特意標(biāo)明用途的袋子中,匆匆審視一眼穿衣鏡中的自己,帶好物品快步走出臥房。

  “夠速度!”池琦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打手游,聽到門響一邊結(jié)束戰(zhàn)局一邊起身:“飯廳備了早餐,吃點兒再走吧,時間來得及?!?p>  “不用,我沒有胃口?!卑惨輷u頭,忽想起忙問:“你吃了嗎?”

  “吃了?!背冂掌鹗謾C、抖抖衣服褶皺,嗖的從身邊矮幾上拎起一個精致食盒塞給安逸:“料到你會拒絕,已經(jīng)打包好了路上吃吧。”

  安逸笑:“又帥又心細(xì),你這魅力絕了?!?p>  池琦哈哈干笑,心道那是丁總心細(xì)。掃見安逸今日穿著,暗自嘆息:你的性情、喜好他盡在掌握,自求多福吧。不再多言,利落打個響指:“出發(fā)!”

  大門關(guān)閉的聲音剛剛落下。一人從客臥處踱出,正是丁鴻。

  “又帥又心細(xì)?”聲音喃喃最終換成一聲譏笑。不該讓池琦送她的。丁鴻為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的決定所氣悶,但明白這是權(quán)衡下最好的做法。

  如果自己現(xiàn)身,安逸一定會懷疑、深思昨晚的事,但她一定不會來問自己,而是找范嘉兒或池琦詢問。丁鴻不愿安逸再與她們有任何牽扯,不愿她反復(fù)回憶昨晚經(jīng)歷,更何況即便酒后斷片,以安逸的精明也能推測到那間酒吧和那里面人的不同尋常。感情大多是從好奇、關(guān)注所產(chǎn)生,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而池琦的出現(xiàn)是相對自然的、好解釋的,再加上她明確表示對嘉兒做法的不贊同,丁鴻姑且默認(rèn)池琦是安全的。再者,昨晚已趁安逸迷糊之際問出她不少心思......

  想到此,丁鴻薄唇緊緊抿起、錘向身側(cè)門板發(fā)出嘭的一聲悶響。恨他還在考慮如何撒網(wǎng),人家差點兒被換了航道。還真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他丁鴻在生意場上素來雷厲風(fēng)行,如今拖泥帶水的自己都鄙視。

  關(guān)心則亂,關(guān)心則亂,而他不能亂。

  拋開沮喪,丁鴻重又思考起下一步。安逸清醒時,自己絕不會從她口中得到任何信息,池琦或許可以。但有一個前提,不能讓安逸知道池琦打電話叫來自己,否則那女人勢必會將池琦視為自己親信,同樣守口如瓶。

  算了算了,用人不疑。既然池琦已答應(yīng)晚些時候前來匯報,自己還是別多慮、當(dāng)好無名英雄吧。

  大門再次被打開,丁鴻沒有抬頭,他知道來人是誰。

  范嘉兒被哥哥拉扯著進來,轉(zhuǎn)過玄關(guān)見落地窗前一身深色西服正裝的小江哥哥,與昨晚休閑服相較之下更襯得氣質(zhì)冷傲、不怒而威。

  自己少女時期的眼光蠻優(yōu)秀,不枉費暗戀他幾年。然昭華已逝、純情不復(fù)。當(dāng)察覺到小江哥哥對安逸的情感時,自己除好奇外并無一絲難過,范嘉兒得以確定:她的初戀已完結(jié)。

  “以后別招她?!倍▲櫩聪虔偼嬉灰埂⒕衿m车姆都蝺?。

  嘉兒翻個大白眼:“那她跑來招惹我呢?”

  “不會?!闭f得斬釘截鐵,一秒后卻猶豫了:“那你打電話交予我處理,就沒你責(zé)任了?!?p>  “哎喲喲與你有責(zé)任哪?!奔蝺褐S刺:“忘了你昨晚說的話啦?再說她來不來找我、我理不理她,那是我們的自由。”

  “你去找別人自由?!?p>  “那她呢?她去找別人自由可以嗎?”

  “胡攪蠻纏!你保證你遠(yuǎn)離她就行,原因是什么還用我挑明?”

  丁鴻煩了,不留情面的話正中嘉兒的痛處與自尊。軟塌塌的她直挺挺蹦起來開罵:“少裝大尾巴狼了!你和我哥可是我的前輩呢,不不不!你們當(dāng)年比我玩得花哨。怎么?現(xiàn)在老了、玩不動了,就道貌岸然了?惡心!”

  “嘉兒!”范嘉耀實在聽不下去、呵住妹妹:“過去多久了還提那些干嘛!正因為我們是過來人才更擔(dān)心你?!崩^而頭疼道:“你以前很乖的,回國后都認(rèn)識了些什么朋友?父親說得對,你該回去把學(xué)業(yè)完成......”

  “不!我不回去!”嘉兒心驚、尖聲嘶吼:“你們是找理由再把我拋一邊去!”

  “胡說!父母和我對你的縱容你沒感覺嗎?即使酒吧被弄成......我們還不是想說服你,而不是直接關(guān)了!”

  “為什么呢?你們?yōu)槭裁春眯摹v容’我?”嘉兒譏諷:“當(dāng)年我即將出生,爸爸恰逢貴人大運,為了仕途官道不敢暴露我這個超生二胎的存在,遠(yuǎn)遠(yuǎn)把我扔到國外,要不是前兩年他避鋒芒退下來,我還是見不得光的黑戶呢。最可笑的是對內(nèi)對外說什么不公開我的身份是為了保護我、太疼愛我?!彪S意抹了一把不知不覺溢出的眼淚,嘉兒下巴高高昂起,眼睛里滿是受傷與不馴服。

  屋內(nèi)兩個男人無語。范家、丁家是世交,很多利益共同體,所以丁鴻從小便知道嘉兒這個秘密的存在。

  “家里確實虧欠你,我們無話可辯。但父母親也花了非常多的心思,當(dāng)初將你寄養(yǎng)在移居海外的陳家,是因為我已被計劃幾年后送去那邊留學(xué),可以就近照顧你不說,父母也有更多理由看望你。說起來我時常后悔,當(dāng)年貪玩沒有盡好哥哥的責(zé)任......”

  “后悔?好巧呢,爸爸媽媽也說后悔。那太可惜了!時光一去不復(fù)返,我回不去了,你們也一樣。你們只是后悔,而我呢,根本多余的我卻活該死皮賴臉活到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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